一日烈阳高照的午后,词忻去医院缴清了那二十多万的拖欠费用。
在愈发紧促的通话记录下,原先哭诉恳求的女人逐渐变得声嘶力竭,似要竭力剥取干净词忻身上那点仅剩的价值。
每一通电话,她都不止一次的说:
“忻忻,我们不能没有家啊。”
这样示弱的话语,这般虚情假意的作态,仿佛真的步入绝境的模样,不论无心还是有意,都是她刺向词忻最为狠厉的一刀。
她想要个家,于是拥有了词忻。
可丈夫身死,年轻的母亲便带着年幼的孩子步入了重组家庭。
这一次,在那个情境混乱而肮脏的午后,面对着孩子无助的求援,她不想再次失去家,词忻便被丢弃了。
——而当下,她哭喊着自己不能没有家,词忻就再次成为了她奔向“家”的踏脚石。
他曾在路灯不甚明亮的街道上流离,曾在漫长漂泊中,终于不用担心居无定所、食不果腹,而后,被所谓的亲人,再次一下下摁入泥潭。
词忻,从生来就注定只是那广阔湖泊上漂浮不定的孤舟,日日风雨敲打,前路步步惘然。
可这样看似黯然无光的处境,却又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灼热,他分不清那究竟是驱寒的暖阳,还是危险夺命的烈焰。
.....
“小可怜~不开心吗?”
指尖在词忻的下巴上勾了勾,瞧着他那张郁色萦绕的脸庞,男人凑近,揽住了词忻的腰。
词忻摇了摇头,还未说话,便感觉到对方又贴近了一些。
车厢狭小的空间,对方逐渐紧逼,直到将人彻底笼罩在身下。
“你这表情,可比在床上哭着求我时,还要可怜呢。”
君别弋刻意压低了声音,在词忻耳畔刻意逗弄的说道。
身后是紧闭的车门,身前是兴味恶劣的君别弋,词忻此刻前后夹击,只觉得处境艰难。
他眨了下眼睛,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车子停靠在路边,窗外则人来人往,虽然外面看不见里面,但瞧着在前头危襟正坐的司机,词忻抬了抬手,还是想把人推开。
本以为是无用功,却是异常的顺利。
看向退开了身体的君别弋,词忻松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些讶异。
这人可不是会跟人顺着来的作风。
君别弋则是扯了扯领口,手掌在身旁这只怔愣兔子的后颈上捏了捏,成功让那片肌肤红了一片。
“我要去A市待几天,分别这么久,你会想我吗亲爱的~”掌控欲极强的动作,却是掺了蜜般的语调,君别弋神态不舍的朝着词忻询问,装作一副深情难断的样子。
状似无害的表象下是顷刻毙命的绞杀,他总是将危险藏匿起来,又藏的不那么彻底,好让人惧怕,忌惮。
“…会想。”
词忻便如他所愿,轻轻点了点头,他一向不会说那些花言巧语来诱哄人,只会努力笑的好看些,讨人喜欢些,乖乖的送上轻吻,应着要求,而不会扫人兴致。
而偏偏他这般任人摆布的柔顺样子,又次次促使君别弋去欺他更深,心底的顽劣种子更加泛滥。
“还要乖乖的,知道吗?”男人垂眸俯视着词忻,指腹揉了揉眼前那瓣嫣红的唇,又轻声叮嘱了句,带了些听不出的意味。
“嗯,知道。”身前对此一无所觉的乖兔子,纯良应答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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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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