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进来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双儿。
小侍上前呵斥:“你们是谁?这也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还不快出去!”
“我是表哥青梅竹马的表妹,好心来陪陪未来嫂子。”
女子身穿一袭鹅黄色纱裙,容貌秀气,双眼灵动,整个人看上去俏皮可爱,但说出口的话却不中听:“我不过是说了众所皆知的事罢了,他林涧意就是天天和一群臭猪混在一起,怎么还不让人说了?你们敢骂我,小心我让表哥把你们卖了!”
“小小年纪就口无遮拦,姑爷知道你来婚房了吗?”嬷嬷横眉冷对,“待会我倒要问问姑爷,什么时候这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也能来侯府公子面前耀武扬威了?”
【大婚的日子来婚房找人晦气,没礼貌啊。】
【这次主播会怎么应对?】
【估计是用动物吓走。】
女子身后的双儿拉了拉对方的衣袖,一脸歉意:“抱歉,浅浅年纪小不知事,说话口无遮拦了些,我们是怕表嫂孤单,所以想来陪陪。”
嬷嬷冷漠的目光落在那个身穿一身白衣,容貌清俊,气质如莲的双儿身上:“你又是何人?”
双儿柔柔一笑:“我叫玉桓,是表哥的表弟。”
一直在听动静的林涧意有些无语:又是表亲?
“这里不需要你们,快出去吧。”嬷嬷不想在大婚的日子多生事端,开始赶人。
“我就不去,我还没见过表嫂的模样呢。”
说着,叫浅浅的女子绕过其他人,跑到婚床前就要掀起林涧意的盖头,还好小侍眼疾手快,拦住了对方。
嬷嬷几步过去,狠狠瞪着浅浅:“没规没矩的,你要干什么?!”
浅浅被嬷嬷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后甩开小侍的手:“不让看就不让看,真小气!有什么好神气的?!”
玉桓拉住浅浅,脸上满是不赞同:“浅浅,你怎么能去掀表嫂的盖头?”
浅浅不以为然:“又没有外人,我们看看怎么了?”
说着,她不死心,还想去掀盖头。
小侍和嬷嬷急忙拦住,玉桓也跟着拦,但不是笨手笨脚踩到小侍,就是不小心撞到嬷嬷。
一时间,婚房里十分热闹。
【这两人好没礼貌。】
【男方的家属不行啊,主播以后不会被欺负吧。】
【要我说,直接把他们打出去不就得了。】
【新婚夜就打丈夫的亲属,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大户人家都要脸面,哪里会这样做?】
【那就让他们这样闹?】
林涧意对两人不耐烦,正打算召唤一条蛇把他们都吓出去。
门外忽然想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在这?”
嬷嬷见到来人,快速道:“姑爷,表小姐和表少爷想掀大公子的盖头。”
林涧意掐诀的手顿住,安安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沈柠钰脸色一沉,凌厉的目光落在浅浅和玉桓身上:“谁让你们进来的?谁教你们的规矩?!”
浅浅和玉桓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表哥,我们,我们只是想陪陪表嫂。”
“滚出去。”
浅浅不想走:“表哥。”
“出去!”
浅浅再不甘,最后也只能不情不愿被玉桓拉走。
不相干的人走后,嬷嬷换了副笑脸:“姑爷,该掀盖头了。”
沈柠钰脸色和缓下来,拿起桌上的秤杆,挑开林涧意头上的盖头,随后,他就愣了,小夫郎比之前看到的更美了几分。
林涧意有些纳闷对方怎么不动了,迟疑了一下,他唤道:“……夫君?”
沈柠钰回过神,拿过两杯酒,递给了林涧意一杯:“夫郎,是我不好,让他们吓到你了。”
林涧意摇了摇头。
喝完交杯酒,小侍和嬷嬷识趣地离开了。
婚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林涧意低垂着眉眼,余光瞥见身旁的一抹红,只觉得有尴尬。想了想,他默默关闭了直播,待会的内容少儿不宜,还是不直播为好。
【不要啊!!!正事精彩的时候!】
【啊啊啊!!!剧情断在这里我很难受啊!】
【主播,快开直播啊,我不想错过任何剧情。】
观众的哀嚎林涧意一无所知,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他渐渐有些坐立难安,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臭?”
正在欣赏小夫郎盛世美颜的沈柠钰一愣,继而轻笑一声,缓缓靠近林涧意。
林涧意感受到喷在脖子上的热意,脸颊变得通红:“你,你干嘛呀?”
沈柠钰在林涧意脖子上印下一吻:“很香。”
轰的一下,林涧意瞬间从头红到脚,说都说不清楚了:“干,干嘛呀?”
“睡觉。”
随后,林涧意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再回过神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被褪去,额头被温热的东西碰了碰,两只手臂把他拥入怀抱。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睡吧。”
林涧意:???
洞房怎么和娘亲说得不一样啊?难道不是要进行更亲密的接触吗?
胡思乱想了一会,林涧意抵不住疲惫,在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沈柠钰睁开双眸,借着微弱的烛光描摹着林涧意的眉眼,眼中满是喜爱。
再次醒来,沈柠钰已经不在床上。
林涧意伸了个懒腰,刚打算起床,房门就被推开,沈柠钰端了盆热水进来。
林涧意坐起身穿好衣服,接过沈柠钰递过来的毛巾:“谢谢夫君。”
“你我之间不用客气。”
林涧意嗯了一声,微微有些不自在。
似乎看出了林涧意的不自在,沈柠钰走出了房门,叫来了小侍。
小侍手脚麻利地为林涧意梳了个发型,整理了衣服。
一番折腾后,林涧意和沈柠钰携手来到大堂。
虽然父母早逝,但沈柠钰还有长辈亲戚,所以他们这次是要来向长辈敬茶,随后还要去祭拜沈柠钰的父母。
或许是沈柠钰提前警告过,这次敬茶没有发生什么波澜,就连昨天去婚房闹事的浅浅和玉桓都安安静静的,只是他们眼睛又红又肿,似乎被骂过。看到林涧意后眼中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让林涧意不用猜测就认能出了他们。
不过林涧意也只当没看见,这个仇他记下了,以后再报。
午膳过后,沈柠钰叫了马车,把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都送走了。
浅浅和玉桓临走时恋恋不舍,含情脉脉看向沈柠钰,沈柠钰只当看不见。
三代以内近亲不能结婚暂且不提,他压根不喜欢这个表妹和表弟。以前落魄时他们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如今成了状元,却跳出来表达爱意,还在婚礼当天欺负他的小夫郎,真是令人无语,希望待会的惊喜他们会喜欢。
因为家在一个方向,浅浅和玉桓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对被送走这件事,她们极为不满。
“现在该怎么办?之前说好了一起嫁给表哥,谁知那养猪的侯府大公子横插一脚,想给他个教训,还被表哥记恨了。”浅浅十分不满。
“时间还长,以后多跟表哥接触接触,多的是机会。”玉桓淡淡道。
马车出城一段距离后,车里冒出一条细小的蛇,浅浅和玉桓惊叫着想跑出车门,车轮却突然短了一截,两人摔了个底朝天,人虽没受伤却丢了个大脸,当场被气哭。
这一切没有影响到在家里的林涧意和沈柠钰,夫夫俩睡了个午觉,在一起品茶聊天。
沈柠钰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趣事,林涧意被逗得笑声不断,渐渐放开,也和沈柠钰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
相处了三天,夫夫俩的关系融洽了很多。
这天,林涧意高高兴兴和沈柠钰回门,却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沈柠钰被外派到云崖州六通县当县令了,意儿,你从小没吃过苦,娘亲也舍不得你,不如让姑爷自己去,你留在京城。”侯府夫人摸着林涧意的头,“那地偏僻穷困,你怎么待的惯啊。”
林涧意不懂官场的事,但也能猜到沈柠钰应该是被针对了,以往状元都会先翰林院,不会这么快就被外派。
“娘亲,我想一起去。”沈柠钰对他挺不错的,他也不能不讲义气扔下对方在京城享福。而且,听说那地贫困,说不定他的养猪大业能发挥奇效。
“此去路途遥远,你的身体……”侯府夫人迟疑。
“娘亲,没事的,慢些走就好。”
为了按期到达六通县,林涧意安排好了之前养的猪,告别了家人,和沈柠钰提前出发。
侯府众人在京城门口看着马车远去,脸上皆是不舍。
侯爷突然冷哼一声:“若不是姓陈那孙子,我家意儿也不会遭此劫难,老夫定要狠狠参他一本!”
侯府老夫人用拐杖敲在地上:“是该参他一本!”
侯府夫人忧心忡忡:“只盼意儿一切顺利。”
林涧淮跃上身旁的马,追了出去。
林涧意见到弟弟很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送你们一段路。”
送出很长一段路,林涧淮才转身回京,回去之前还恶狠狠警告了一番沈柠钰。
沈柠钰一再保证会好好对待林涧意,林涧淮仍旧不太放心,又警告了一次。
林涧意夫夫俩离开后,一个人看了一眼侯府众人,七拐八拐钻进一条巷子里的一座破落小院,打开了门。
“林老头的双儿双婿真的去了六通县?”这人刚进房间,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是的,大人。”
“莫非林老头发现了我们在做的事?”黑衣人眼神阴狠,“这新科状元既然上了林老头的船,那就送他上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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