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最后还是成为了小碎布被被秦朗月弄成了炕桌的桌布。
还能说他什么,秦朗月气不打一处来。没给梅时淮好脸色后他就消停下来了。
家里现在忙着给晓沄相看人,顾不得他,秦朗月好几天没正眼看过他了。每天两眼一睁就是跟着梅阿娘问媒婆串村子。
家里条件好,自然不能找条件差的嫁过去受委屈,秦朗月和梅阿娘都希望晓沄下半辈子舒舒服服的过,接连两三天都出门去小水村。
“这两天雪化了,路上都是泥不好走,我每天赶着驴车送你和阿娘吧。”
晚上家梅阿娘蒸了一锅红薯白薯山药,堂屋里点着油灯热气腾腾。
梅时淮拿了一小碟糖来放到桌子上蘸着吃,秦朗月把白薯皮剥了递给他让他消停点儿。
“不用,你在家待着就行。
明天你把柴火垛垒垒。”梅阿娘喝着热水道。
这两天为这晓沄的事梅阿娘没少上火,媒婆就来这两天,这几个村里的小子又看不上,梅阿娘只能偷偷给晓沄打听别村的。
现在家里除了梅时淮谁也没有闲着,梅阿娘和秦朗月串完东村串西村,梅阿爹要去镇上送酒送干果,晓澜哥也帮着在镇上打听好人家。
那就显得梅时淮无所事事了,梅阿娘上着火心里火气大,看他不顺眼给他找活儿干也正常。
其实现在这么匆忙实在是不应该,但晓澜早前就没有定好人耽误了,到了十九上才碰见了周家,好在是日子过的好,不然阿爹阿娘得内疚一辈子。
有了晓澜前车之鉴,梅时淮和梅晓沄梅阿娘都是风风火火的全镇子串。
“明天在家安生点儿。把灯熄了。”
秦朗月铺好被褥躺进去,吩咐梅时淮把灯关了睡觉,明天去一趟水井沟,哪里有位媒婆最会看人,一说一个准。
“我肯定不乱整了。”
“你最好是。”
院子里缺胳膊少腿的大衣柜,堂屋里歪七扭八的木盆子全是梅时淮的杰作。
冬天活少,梅时淮精力充沛找了木头天天据据据,做成的东西摔两次就坏了,只能当柴烧。
还有柜里的衣服,他自己缝坏了秦朗月一件里衣不说,自己的外衣也大大小小都是洞,不知道在哪里蹭的。
秦朗月这两天生他的气,没怎么搭理他,梅时淮只能偷偷的凑过去拉夫郎的手。“炕生的热,有火烧得慌,不鼓捣鼓捣我心烦。”
秦朗月听出来了他什么意思,这几天也确实冷落他了,才将将二十岁,贪吃也正常。
“就一次。”
梅时淮如获圣旨,嘿嘿笑着把脚伸进夫郎的被窝里,又暖和又热乎,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就钻进去了。
又下雪了,梅阿娘和秦朗月也不去水井沟了,也把梅阿爹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就去不了镇上。
下着雪也没什么好干的,也是为了歇一歇,一家人没吃早饭睡了个回笼觉才起来。前些天太累了,这一睡就到了午时。
梅阿娘用一块肥肉多瘦肉少的腊肉炒了棵白菜,大葱炒了五个鸡蛋,红烧了一盘子冬瓜,蒸了一锅干饭。
梅阿娘自己一个人忙活的,也不让谁帮忙,大雪封路她心里着急,只能一刻不停的做饭来静心。
秦朗月终于知道梅时淮随了谁了,编成笑话将讲给梅阿娘听,终于把她眉头抚平了。
“我这么个儿夫郎,拿他老娘说笑话,看我揍不揍你。”
梅阿娘笑着给了梅时淮一巴掌,她可舍不得打她的好月儿。
“?”
梅时淮叼着一筷子腊肉愣在哪里了,怎么挨揍的人是他啊?
“娘,白菜好咸,你盐放多了。”
秦朗月温柔的给他夹了一筷子鸡蛋:“咸了就多喝水。”
桌子底下偷偷的拧了梅时淮一下。
被夫郎拧了也乐呵呵的梅时淮高高兴兴的吃了碗中的鸡蛋。
“这雪下的,明年雨水肯定多,咱家仓房里的粮食开了春就不卖了。”梅阿爹端着饭碗从外面视察回来,赶紧喝了两口热水。
梅阿娘也有些担心明年的雨水多,这雪现在就这么下,到了腊月那就得出不了门。明年春夏雨水一多,地里粮食肯定折半。
不光是粮食问题,南方一发大水,难民,疫病那就什么都来了。
“今年明年的粮食都攒着,先吃一年老本吧。”
“月哥儿,哪天你回家给你爹娘也说一声,别把粮食卖了。”
“行。”
梅阿娘嘱咐好秦朗月,又跟梅时淮道:“碰见小霜了,他家屋顶子晃悠,你和月哥儿去一趟,你帮着修修,月哥儿给他拿点儿吃用的,不能白要人家的几大捆柴。”
“行。”
梅时淮学秦朗月说话,一个行字被他学到了精髓,先想想,后望望,干干脆脆的“行。”
“娘!你看他。”
秦朗月本来还和晓沄在那边扯腊肉呢,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打他说他肯定不管用,说不定得寸进尺,只能求助在一旁的阿娘。
“你犯贱你。”梅阿娘又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好好吃饭被招惹别人了。
秦朗月出了口气,给晓沄分腊肉也有劲儿了,一下就把瘦肉扯下来了,赶紧塞到晓沄碗里,肥的给他哥吃。
“哈哈哈哈哈哈…”不怪晓沄笑弯了腰,他哥被堵了怎么这么好笑。
谁也不敢反抗,只能挨一巴掌,还只能吃肥的。
梅时淮反抗不了只能默默咽下去,他是惹不起亲娘和亲夫郎,但是亲妹妹他可惹得起。
“梅晓沄,你完蛋了。”
“你坐下吃饭吧你。”一直没说话的梅阿爹赶紧把小子摁住了,天天打架,没个完了。
“略略略略略。”
“娘,夫郎,你看她。”
“娘,他又学我。”
“梅时淮你到底吃不吃饭!”
满肚子悲伤的梅时淮下午果然饿了,中午饭都没了,自己下碗面条吃。
“你去问问爹娘和小妹吃不吃。”秦朗月从床上下来,不敢让梅时淮去做,他指不定要把厨房霍霍成什么样子呢。
“小妹吃。”
秦朗月只盛了两碗面,拿水和的硬硬的。
等擀开切好,梅时淮也就把水烧开了,面条放入沸水中,再烫上两颗小白菜。
一个大碗两个小碗,碗底放上猪油,酱油,盐,糖,醋和葱花。放上面条后用热水泼上去,加一勺辣椒油,说是清汤面,但是比鸡汤还要鲜。
梅时淮和晓沄都能吃辣,辣椒油一股脑的往里倒,秦朗月挑了一筷子吃,舌头差点没有辣下来,安生的吃自己碗里醋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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