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谁不知道你座下童子偷偷押了五百灵石赌魔尊先动手?赶紧的,给个准信,那离渊回书房了没?是不是在酝酿大招?”

角落里,一群青云宗跟姜元元同辈的弟子更是激动得捶胸顿足,他们面前摆着一面最大的水镜,由师门重宝“观天鉴”投影而成。

“元元师姐!加油!让那群魔崽子见识见识我们青云宗的厉害!”

“劈了那魔像!对!就劈那个最贵的!”

“师姐的嫁衣真好看……呸!重点是嫁衣吗?重点是师姐扛剑的姿势!多么的优美!充满了力量感!”

“你们说,师姐第一剑是会砍向魔尊,还是直接拆了那演武场?”

“我赌魔尊!擒贼先擒王!”

“我赌演武场!师姐说过,拆迁是艺术,要从基础建设开始!”

“就劈那个幽冥玄铁的!师姐肯定早就盯上那材料了!”

……

整个仙界,从三十三重天到海外仙山,几乎处处都在上演类似的场景。

茶馆酒肆里,说书人临时改了话本,唾沫横飞地分析着局势;仙鹤传书像流星一样在天空穿梭,交换着最新的盘口信息和可能的内幕。

甚至连几位常年闭关、不同世事的老古董,都被徒子徒孙请了出来,美其名曰“观摩学习应对魔劫之法”,实则是找个借口一起看热闹。

这种万众一心、翘首以盼的氛围,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庞大的意念洪流,跨越了仙魔两界的壁垒,仿佛在无声地呐喊、助威:打起来!快打起来!第一战必须精彩!

此时,魔宫演武场附近,一些得知魔尊新婚、特意前来“偶遇”或者打探消息的魔族贵族、将领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演武场附近,低声交谈着,目光不时瞟向魔后宫的方向。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位新来的、看起来娇滴滴的魔后娘娘——鸦黑长发如瀑垂至腰际,衬得那张玉白小脸愈发精致。

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最妙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尾天然晕着抹淡红,本该是媚意横生的长相,偏生被她眸中灼灼如烈火的锋芒压住了艳色。

此刻她正扛着那柄比纤细腰身还要宽上三分的玄色巨剑,嫁衣宽袖滑落至肘间,露出一截凝霜赛雪的皓腕。

缀满珍珠宝石的厚重嫁衣非但不显累赘,反被她那秾纤合度的身段撑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在幽冥火光映照下,每道褶皱都流淌着金线与血珠交织的华光。

这般倾城殊色,与扛着一柄比她那纤细腰身还要宽、散发着蛮荒气息的巨大石剑形成强烈对比,惊得众魔一时竟不知该先惊叹她的美貌,还是先恐惧她的凶残。

姜元元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演武场边缘那尊高达三丈、通体由幽冥玄铁铸成、据说能承受魔将级强者全力一击而不损的“镇魂魔像”前。

那魔像象征着魔将的力量标杆,是离渊亲手立下的,数百年来无人能损其分毫。

只见魔后娘娘歪着头,用打量路边石头的眼神打量了那威严的魔像片刻。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呆滞的目光中,她随意地抡起了那柄看起来蠢笨无比的巨剑。

没有动用任何华丽的仙元法术,也没有念动咒语,纯粹是肉身的力量,带动巨剑划破空气,带起沉闷如雷鸣般的呼啸声!

“嗡——!”

剑风激荡,吹起了她尚未换下的嫁衣衣袂。

“轰隆!!!!!!!!!”

下一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猛然炸开!仿佛整个魔宫都随之震颤!

烟尘冲天而起,无数幽冥玄铁的碎片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激射!地面被狂暴的力量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那尊屹立了数百年、象征着魔将力量与荣耀的镇魂魔像,从头顶开始,被一股蛮横到不讲道理的力量硬生生劈开,瞬间崩塌,化作了一堆冒着青烟的、扭曲的废铁!

整个演武场,乃至整个魔宫,似乎都随着这一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绝对的寂静。

只有碎石滚落的声音零星响起。

烟尘缓缓散去,姜元元单手拄着巨剑无锋,稳稳地站在那堆废墟之前,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对着远处那些已经石化、脸色煞白的魔族贵族和将领们,露出了一个堪称“明媚和善”的笑容,声音清脆:

“初来乍到,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助助兴。”

“顺便,熟悉一下新家环境。”

“…”

死寂。

风吹过演武场,卷起几片魔像的碎片,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尊曾经的标志物奏响哀乐。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魔族,大脑一片空白。

幽冥玄铁!那可是幽冥玄铁!能硬抗魔将一击的幽冥玄铁!就这么被……被这个仙族女人,用看起来毫无技巧可言的蛮力,像砸碎一块豆腐一样,砸、碎、了?!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怪物?!青云宗是专门培养人形凶兽的吗?!

仙界,凌霄宝殿偏殿。

在那巨剑落下,魔像崩塌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是几乎要掀翻殿顶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和……痛心疾首?

“嗷——!碎了!真碎了!”卷帘大将一蹦三尺高,手里的荧光棒舞成了风车,“姜师姐威武!霸气!这一剑!值了!值回票价了!”

“幽冥玄铁啊……就这么没了……败家!太败家了!”财神爷捂着胸口,一副心绞痛发作的模样。

但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不过……劈得好!劈得妙啊!看那群魔族以后还敢不敢拿个铁疙瘩耀武扬威!”

“记录!快记录!”文曲星君手忙脚乱地操控着玉简,奋笔疾书,“仙历元年正月十六日,魔后姜元元于魔宫演武场,徒手(误,是持巨剑)毁去幽冥玄铁所铸‘镇魂魔像’一尊!

此举堪称……堪称‘嫁妆级’拆迁示范!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雷公激动得一锤子砸在身边的云柱上,电光四溅:“看见没!看见没!这就是我们仙界的姑娘!霸气侧漏!

离渊那小魔头呢?怎么还不出来?快出来跟你媳妇过两招啊!”

观音大士微微摇头,低声道:“唉,杀心太重,有伤天和……”

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期待?她身边的龙女小声嘀咕:“菩萨,咱们押的‘三日內見血光’,是不是有戏了?”

青云宗弟子那边更是陷入了狂欢,与有荣焉。

“师姐无敌!”

“开盘了开盘了!下一剑劈什么?魔宫主殿?藏书阁?还是直接去找魔尊单挑?”

“我赌魔尊寝殿!”

“我赌魔尊的私人宝库!”

整个仙界,都因为姜元元这石破天惊的一剑而沸腾,欢乐的气氛如同过节。

水镜供应商赚得盆满钵满,盘口庄家忙得不可开交,所有人都觉得,这水镜买得太值了!这热闹看得太刺激了!

并对接下来的发展抱有十二万分的期待——魔尊,该你接招了!

此刻消息像插上了翅膀,伴随着无尽的惊恐与难以置信,瞬间传遍了魔宫的每一个角落。

自然也传到了刚刚回到书房、准备处理积压公务的离渊耳中。

前来汇报的影魔统领“影煞”单膝跪地,头埋得极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尊上…魔后娘娘她…她把演武场的…镇魂魔像…拆了…”

王座之上,离渊正在批阅文书的笔尖微微一顿。

浓郁的墨汁在玉简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点。

他抬起眼,眸中依旧没什么明显的波澜,只是指尖那缕一直萦绕把玩的精纯魔气,似乎跳跃得比平时稍微活跃了一丝。

“知道了。”他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丝毫喜怒,“损失记下,从她的月例里扣。”

影煞:“…是。” 内心:扣月例?那尊魔像的价值,怕是扣那位魔后娘娘一千年的月例都抵不上零头吧…

“另外,”离渊放下笔,指尖在光滑的墨玉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了敲,似乎在思考:

“传令下去,冻结魔后名下所有…嗯,用他们仙界的话说,叫‘黑卡’的消费额度。”

影煞:“…遵命。” 内心:尊上这是…精准打击命门啊!

于是,一场看似要掀翻魔宫屋顶的冲突,暂时以魔尊陛下轻描淡写的经济制裁,告一段落。

仙界的水镜之前,当离渊的反应通过特殊渠道模糊传递回来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扣月例?冻结黑卡?就这?”

卷帘大将一脸失望,“这魔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时候不该是勃然大怒,然后杀将过去,与姜师姐大战三百回合吗?”

“啧啧,此子心机深沉,不可小觑啊。”太白金星摇头晃脑,“经济制裁,杀人诛心,这是要逼魔后娘娘服软啊?”

“没劲没劲!还以为能看上好戏呢!”有人抱怨。

“急什么?”

青云宗一位资深师姐老神在在地说,“这才第一天,账先记下。以元元师妹的性子,你觉得她会乖乖认罚?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这仙魔两界的‘怨侣’大戏,且有的看呢!”

这话顿时又让众人的期待值拉满,纷纷开始猜测姜元元会如何应对这“经济制裁”。

新的盘口迅速开设,仙界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定在魔宫的方向。

而始作俑者姜元元,则心情舒畅地回到了魔后宫,觉得胸中那口闷气总算出了大半,连带着看这冷冰冰的宫殿都顺眼了不少。

没多久,姜元元就收到了“损坏公物需照价赔偿”的通知。

至于赔偿?月例?

她倒没有太意外,毕竟第一天就拆了人家标志性建筑,总得付出点代价。

反正有黑卡在手,不怕!

“不过……”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寝宫内那些价值不菲的摆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魔宫这么大,值钱的东西这么多,‘不小心’打碎个花瓶,‘无意间’弄坏个摆件,总是难免的吧?至于赔偿……”

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神闪烁。

“或许可以谈谈,用‘劳务’抵债?

比如,帮魔尊陛下‘清理’一下魔宫里某些不结实、需要更新换代的旧物件?”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而且,她姜元元纵横仙界(主要是纵横在各种赚取资源的任务和坑蒙拐骗的边缘)这么多年,还能被这点赔偿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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