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的少爷。”萧亦灿说:“这一箱都是外伤药,最不痛的就是这个,若用药性大的,你还不得讹上我。”
季闲川没好气的切了声,说:“你摆这么多外伤药在外面做什么?”
不应该摆一些救命的吗?省着突然犯病断气。
“每次昏倒摔伤方便用。”萧亦灿说完,把药瓶放回去,又掏出一盒不认识的膏药,他用手指抹开挖了一块,说:“把衣服脱了。”
涂药就涂药,脱衣服干什么?季闲川果断拒绝,“不脱。”
“可惜这貂绒了,抹上去洗不掉。”萧亦灿说着就准备上手抹药。
季闲川退后,主动解着绑带。
这衣服样式独一无二,花了不少钱不说,季闲川可是等了好几个月才赶制出来。
他最近喜欢的紧,才不舍得让萧亦灿这么糟蹋了。
外衣被褪去挂在腰间,夏季穿的里衣暴露无遗,薄到能隐约看见纤细的腰肢,季闲川轻拢着外衣,勉强把下半身遮盖严实,他拔高音量说:“看什么?不是要抹药吗?抹啊。”
“……嗯。”
“你这屋是做饭的锅吗?热死了。”说完,偏过头漏出泛红的脖子和耳朵,还有一道如手指长的伤口,微微肿起带着血丝。
猫挠的不浅。
“天这么冷,虽是貂绒但也还是该多穿几件。”萧亦灿说。
季闲川要风度不要温度,夏季的里衣料子贴肤舒适,他本就爱穿,今日只是出门急就只穿了一件长衫,想着是貂绒又披大氅也不会冷,现在却难免有些难为情。
“我不怕冷,况且你管我穿多少。”季闲川说,手却盘在胸前。
萧亦灿沉默,安静的给他抹药,等结束时才说:“嗯,别像之前发热就行。”
上次若不是他硬拉着季闲川看戏,怎么可能会发热。
虚伪假意照顾几天,竟还敢拿出来说。
“……”
这个人真的很讨人嫌。
“好了,这几天洗漱的时候记得小心,不要沾到水。”萧亦灿整理着药箱。
“知道了。”季闲川拿起小桌上的玉石手串把玩着,说:“你那个猫从来捡来的,那么凶。
“郊外野猫,跑进来的,我见他粘人就收着了。”萧亦灿解释说:“谁知道你倒怪招猫烦的。”
他从前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碰到小猫小狗都被缠的走不动路。
一定是这猫主人是萧亦灿的缘故。
竟然还说他招人烦。季闲川沉着脸,“啪。”的一声,玉石手串被摔回小桌,他走下小榻,不愿多呆。
和萧亦灿多呆一秒都烦。
“等等。”萧亦灿叫住他。
季闲川垂眸冷冷的看着他,说:“慎王还有何贵干?”
谁知萧亦灿摇了摇头,把玉石手串拿在手上,挑起眉,说:“你要穿这身出去吗?”
季闲川垂眸,身上赫然是薄入羽翼的里衣。
刚才上完药就想着猫了,屋子又暖和舒适,一时间连衣服都忘了提起来,现在就垮垮的坠腰间。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的热意,再次从胸膛烧到耳根,抿着嘴利落的把衣服穿戴好。
季闲川连头都不敢回,简直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僵硬着背,确认没有问题才离去。
余光扫见萧亦灿,这人像是看戏的爷一般,让季闲川想狠狠的揍他。
*
从上药那一晚过后,只要见到萧亦灿,脑海里就会浮现当时的情形。
近些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这人平时见不到一回,最近倒总是在眼前晃。
季闲川受不了。
能躲就躲,不能躲硬躲。
最后没办法,直接躲房间不出来。
和外面的联系全靠着信鸽,季闲川每日起床就能收到一封季昃让的信,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的他只打哈欠,想回去睡回笼觉。
“咯咯——”
窗外鸽子叫声让季闲川稍微清醒了些,难道是季昃让忘说了什么?
季闲川穿着里衣,顺手抓起大氅披在身上,窗子被推开,外面的鸽子就扑翅跳了进来。
“安静些。”季闲川揉着耳朵,不满道:“肥鸽子,再吵回头就给你炖了吃肉。”
一边说着一边拿下缠着的信,等信被取下,鸽子抖动着翅膀,叫的更大声。
“嘿,你这鸽子。”
季闲川伸手去抓,鸽子却飞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和他打咋呼。
“……”
寒风从窗户钻进,季闲川懒得和一只鸽子计较,关了窗回了小榻,冻的打了个寒颤,感叹道:“真冷啊。”
信被拆开,这字迹豪迈潦草,仅仅一秒他就认出这字的主人——江眠。
果不其然,落款江眠。
通篇文字写的像是虫子爬,唯独自己的名字写的标准,若不是早就习惯,季闲川定然认为不是一个人写的,从前他也好奇过,特意找时间看着江眠写自己的名字。
下笔很慢,写的却很好,是有人教过的。
季闲川问是谁,他却死活不肯说。
信上笔墨不算多,认真辨别着字迹,一刻钟过去,他才全部认出来。
「那三位神秘考生有线索了,他们与其他考生关系都不错,只有一位曾在暗中与汪清押宝的考生传递消息。可这其中有问题,这位考生家中贫寒父母双亡,从未读过书,此次能来参加春闱是走的慎王萧亦灿的后门。」
蜡烛被燃起,信封在火中燃烧成灰烬,季闲川紧皱着眉头。
汪清入仕时间不长,职位更不是能说得上话的,不可能有胆量和能力去押宝。
走的萧亦灿后门。
汪清是萧亦灿的人,真正押宝的也不是汪清,而是萧亦灿。
季闲川:难为情不存在的,我只是不爱出门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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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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