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手笔藏床下了?”
徐顷无语,皱眉说:“哼,随你翻,别说床就算是你把屋子拆了我都不会多一句嘴,你也最好是能遵守诺言,老实的跪下来。”
“找不到我自然会还你清白。”王俊生一边说一边找。
季闲川站着一动不动,只感自己的腿都发了酸,忍不住问:“可找到了?”
“那么重要的东西,肯定随身携带。”王俊生说着,把目光放在徐顷身上。
“你当宝贝,真当所有人都拿那东西当宝贝了。”徐顷抱着膀,“我都不用你搜,我自己脱,伏伦给我关门。”
蔡伏伦身上放着笔,听到这话明显松了口气,退到门口想先出去解决。
门在拉上的一秒却被突然叫住。
“闲川——”
季闲川闻声回头,是萧亦谦和赵卓。
“活动在二楼吗?这么热闹?”赵卓说:“本想着叫你一起来,但慎王府实在偏远,等我们到了活动都结束了,这才我们两个过来的,没想到你自己还过来了。”
“什么活动?”季闲川问。
他要是知道客栈有活动,绝对不会过来的。
“说书啊。”赵卓说:“这人可不一般,好些年不讲了,说是突然来了兴致想要讲上一讲,肯定要来凑凑热闹的。”
萧亦谦:“发生什么事情了?面色这么不好?”
季闲川心情差到极点。
好一个萧亦灿,好一个慎王爷。
又被摆了一道。
这出戏原来是唱给萧亦谦看的啊,怪不得王俊生一直在这里拖时间。
贵客到了,戏自然要继续唱,王俊生主动说:“他偷了我重要的手笔,还想要溜。”
蔡伏伦手还把着门框,好几道炽热的视线扫过来,下意识求助的看向季闲川,又和快收回。
细长的走廊,萧亦谦眼神微眯。
蔡伏伦:“凭什么搜我?”
王俊生跨步上前,说:“刚才我就注意到了,徐顷让你关门是为了给你打掩护,让你出去把我的手笔藏起来吧!”
“一派胡言。”蔡伏伦说着。
“哦?那你敢不敢把你胸口里鼓起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蔡伏伦不敢,奈何现在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偏偏季闲川现在还不好说什么。
“这位小兄弟,若真不是他的手笔,就拿出来大家一看,也好还你一个清白啊。”赵卓说。
蔡伏伦不动,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多少有些束手无措。
“我们在这里倒让小孩害怕,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季闲川说:“说书的估计也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先下去,这里留给他们自己处理。”
赵卓明显有些不情愿,“我也想知道啊……”
只是说归说,到底还是同意季闲川的说法,拽着萧亦谦说:“走吧走吧,下楼吧。”
见状,王俊生直接生扑在蔡伏伦身上,用蛮力撕开他的外袍。
“你要做什么?”蔡伏伦没打过架,更是个文人,一屁股摔在地,紧抓着衣服不被撕开。
他们的身份都不适合去拉架,徐顷自然跪在地上推着王俊生,“你疯了?”
“有话好好说啊,动什么手啊?”赵卓相劝,“现在的小孩怎么这般野蛮。”
王俊生置若罔闻,专心的撕着身下人的衣服。
“不堪入目。”萧亦谦轻叹。
季闲川更是两眼一黑,心里给萧亦灿骂了个遍。
娘的萧亦灿。
半晌,王俊生把从他身上起来,四支竹刻手笔,像是战利品一样高高举起。
徐顷连忙拽起被摧残到失神的蔡伏伦。
手笔的事情蔡伏伦已经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被当众羞辱的愤怒。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俊生抖了抖手笔,得意的很。
徐顷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看了眼说:“什么好说的?你手里拿的是四支,怎么你一个人用四支笔?”
“我的笔就是这样!”王俊生说:“只是为什么是四支……”
赵卓更是茫然,小声和季闲川说:“这笔难道会分身?”
季闲川:“……”
娘的萧亦灿。
他现在完全不想处理这件事,只看这场戏还要怎么唱。
就在所有人不解犹如干涸的小河一般,陈乐和田淳尔像是水流一样,来的及时解决了所有疑问。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丰富,陈乐很懵,但还是先一步把药拿了出来。
接着又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模一样的竹刻手笔,就连上面点缀的金都一样。
“对了,王俊生,这是你的笔,早上掉在楼下被老板娘收了起来,刚托我顺道给你带上来。”陈乐越说声音越小,王俊生手上的笔落在他眼里,总觉不对劲,“你不是说这支笔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是独一无二刻制的,可是你手上为什么……”
陈乐收了声。
空气停滞,季闲川心中怒火已经压制不住,被气笑了。
“精彩。”
“什么?”赵卓没听清。
季闲川没搭理他,只说:“府上有急事,走了。”
“这么突然?还没听说书呢。”赵卓说着,想拦一拦,季闲川脚下却像踩了油一样,根本碰不到。
赵卓只好问萧亦谦,“闲川什么情况?脸沉的可怕,和知道被下旨成亲那天一样。”
萧亦谦起初没搭理赵卓,在听到成亲二字后,还是没忍住打断,说:“你什么都敢说。”
季闲川走的快,身上的狐裘被带起,外面下了雪,雪花刮在脸上,让他思绪格外清醒,但心中的火气却丝毫没有消减。
“回府。”
慎王府的门大开,季闲川入了正殿,萧亦灿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坐在上座托着下巴垂眸小憩。
“回来了?”萧亦灿还是没睁开眼,声音懒洋洋的不带一丝力气。
平日萧亦灿这样身子微弱,季闲川总是不愿多搭理,更不愿和他吵。
但今日巴不得这人能直接死眼前。
“慎王殿下,敢问我这个挡箭牌您用的可满意啊?”季闲川薄唇轻启,嗓音如沁入冰水般,没有丝毫的温度。
“甚好。”萧亦灿动作不变,长睫轻抬,嘴角挂着淡笑,和季闲川带刺的话截然不同,如三月春风一样温和。
论气人这一块,我们慎王还是有一手的。[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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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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