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起码不能太少于聘礼太多,不然他多掉面子,更何况他还是上京城的首富,嫁妆只能多不能少。
“百里氤氲。”季闲川确定的说。
此话一出,萧亦谦只感身上的金丝银线都黯淡了,他说:“回头我要娶妃彩礼不够,就顺走你几件宝贝。”
季闲川挑眉,“好说,随你挑。”
毕竟那些都是过期的玩应,没什么意思。
*
夕阳是真的落了,季闲川拒绝了喝酒的邀约,心里有些郁闷,萧亦谦表面上同意了他的说法,但是他还是一眼就察觉出了他的不满。
更何况,萧亦谦还是没有提科举的事。
修补关系还是要慢慢来。
他下定决心不对萧亦灿动手的时候,就想过这种情况,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快点给药送过去。
虽然天黑了,但是夜间也好偷偷骑马。
季闲川策着马,路上没有人,马跑的很快,晚风打在脸上,他全当散心,偶尔不幸遇上当值巡街的金吾卫,他带着面纱不怕被认出来,只当那些是他赛马的对手。
那些人跑不过自己,很快他就没了兴趣,给人毫不留情的甩开。
后面官兵的怒骂声响彻空荡的街道。
上京城禁止策马,季闲川已经很久没这么自由自在的跑过了,一路跑到慎王府,心中只有爽快。
因为萧亦谦带来的烦心事仿佛烟消云散。
骑马过来是不允许的,季闲川也不好让人家王府看到,避开了正门,把马拴在了侧门旁的树上,侧门只有一个下人看着。
深更半夜昏昏欲睡,季闲川摘掉面罩咳了声也没醒,他索性不管他直接走了进去。
反正他能找到路。
侧门和萧亦灿的寝殿不远,来了几次季闲川摸清了所有小路,不到半刻就到了。
一路上没碰上人,明明是来救人的,弄得和来暗害一样。
寝殿亮着,萧亦灿还没睡,季闲川整理了衣服思索着进去怎么说,手刚抬准备敲门,起就听里面传出声音。
“现在大婚日子都确定了,您可想到什么办法退婚了?”胡迦培说:“还是说真的要和季闲川成亲?”
季闲川放下举着的手,眸光一暗。
良久,萧亦灿说:“他是温王的人,我和他走的近,温王就不开心,温王不开心我就开心,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季闲川……”
“是个蠢货。”
萧亦灿顿了顿才接上这四个字,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讽刺。
怀中的药瓶冰凉,无法忽视的存在提醒着季闲川,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可您成了亲就要去云昭,我觉得还是要三思。”
萧亦灿说:“我病重,不能远行。”
这点倒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季闲川阴沉着脸,被气笑了。
“谁在外面?”屋内敏锐的察觉,高喊出声。
季闲川也没藏着,一脚踹开了门,盯着萧亦灿充满诧异和紧张的目光。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亦灿愣在原地,屋内一时间陷入寂静,萧亦灿嘴唇干涩,抿了抿开口说:“闲川,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即使努力的放轻松,他的声音难免还是心虚的发抖。
季闲川咬牙,心中一团火在烧,把怀中的药瓶掏出来扔过去,“慎王殿下逢场作戏的功夫,倒真是虚实难辨,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要小心别掉进去。”
被胸膛温暖过的药瓶在手心发烫,萧亦灿紧紧的握着,无法辩解,胡迦培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刚出口就被季闲川打断。
“胡管家不必多说。”季闲川眼盯着萧亦灿,说:“贵府的下人也要多加管教,别到了夜里就瞌睡。”
说完,夺门而出,没一丝犹豫。
他真是傻的。
竟然同情萧亦灿,甚至白日还因为萧亦灿和萧亦晨针锋相对。
多可笑。
从小靠着聪明独自在上京城,他打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底色,第一次栽跟头居然是在萧亦灿身上。
同情他的出身,心疼他的身体,为了保全他不惜和萧亦谦起争执,更为了补偿他给他送神药。
在这个上京城里,季闲川从不把自己的真心刨开,是因为他看到了萧亦灿不属于上京城的浑浊,才放下戒备之心准备真诚待他。
甚至他都已经想好,两人成亲以后可以相敬如宾,称兄道弟,等他查清楚真相以后,带着萧亦灿去云昭和离,找名医给他治病,甚至给他找妻子。
结果,一墙之隔的对话让他认清了真相,一时大意成了傻子。
真是该死。
*
周民以为今夜季闲川不会回来,自然就没有等,只是和晚上守门的门卫说,如果人回来叫醒他。
睡梦中的的周民被叫醒,满脸的疑惑。
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不然这么晚慎王府绝地不会让人回来的。
周民换好衣服疾步赶到季闲川的房内。
屋内的季闲川只剩下里衣,准备入睡,一切看着都很正常,如果忽视一地的碎瓷片的话。
周民扫视一圈屋内。
花瓶都不见了。
这是砸了多少啊……
“少爷,您没伤到吧。”周民避开碎片走到床前。
季闲川盖着被子,“没事,明早再叫人来收拾,我困了。”
说是困要睡觉,结果眼睛却比没醒的周民瞪的都大,“你说婚前我还能不能杀了萧亦灿。”
“啊?”
周民被吓精神了。
这怎么前脚还拿神药要救人,后脚就又要杀他呢?
季闲川:微笑.jpg
萧亦灿: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作者:[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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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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