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脸烧的更红,温热伴着颜色的回忆涌上心头。十八岁出国治病之前,他和柯坟做/过,做的很彻底,而且是他主动要求的,他害怕没有命回来,害怕没体验过柯坟就再也没有机会。
“你易感期怎么不用抑制剂?”
柯坟没理他,闭着眼睛细嗅空气中弥漫的omega信息素味道。
杨栖抱着衣服往卫生间小跑,磨蹭半天才出来。
柯坟在客厅看摩托车比赛,但是眼神迷离,一副痛苦的样子。杨栖把脏衣服放进浣洗池中,趁着接水的空隙,犹犹豫豫来到柯坟身前,“我、我都来了,你可不可以退出政府信息系统?”
电视机里比赛解说的声音盖过杨栖弱弱的声音。
柯坟卷起眼皮,应付一句:“你说什么?”
杨栖朝柯坟走近,声音大了点:“你答应过的,我来你就退出政府信息系统。”
柯坟不合时宜的讥笑让杨栖心中不安,“我原话是我易感期到了,把杨栖送过来。你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杨栖顿了顿,跑去关上水龙头,然后翻行李箱,拿出一瓶抑制剂,脸上带一丝庆幸的笑容,“……不明白,我带了抑制剂喷雾,alpha用的,你用吗?”
柯坟冷哼,“真贴心。”,冷脸说出重点,“我的意思是亲我,让我标记你,懂吗?”
杨栖吓的手中抑制剂掉在地上,他蹲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柯坟胸前敞开的两颗扣子,柯坟两手搭在沙发靠背,衬衫扎在西裤内,一身痞气,与十八岁的他简直大相径庭。
柯坟招招手,“不来吗?”
杨栖捡起地上的瓶子,往柯坟身边走。这一会儿海盐味浓重,像是在大海里游泳,轻松、畅快。杨栖申头在柯坟脸上亲了一下,柯坟跟本不抬眼看他。下一步动作更加大胆,含住他的喉结,柯坟享受的仰头,杨栖舌尖在骨头上扫描。他顺势跨坐在柯坟腿上,生疏的从胸口吻到脖颈再到嘴唇,像他们十八岁那次一样。杨栖窝在柯坟侧颈,对着他用抑制剂喷了下,柯坟脖间一凉,捞起杨栖把他摔在沙发上,“抑制剂?有病。”
杨栖重重摔在沙发骨架,肩膀一疼,他给柯坟喷的根本不是抑制剂,而是他发了六年时间研制的精神洗涤剂。
八年前杨栖父母提供证据,并以出卖政府、向Vta集团偷盗售卖大量信息的罪名告发柯坟父母。当时杨栖正在国外治疗心脏,对这些一无所知。盗买信息在政府是大罪,最后柯坟一家只剩他自己,父母还有姐姐全部被处死,政府怜惜他年龄尚浅,而且刚刚通过联合总考所以留他一命。杨栖再回国时,柯坟已经加入Vta集团,甚至混出了名堂。
杨栖不相信柯伯父、沈伯母会做出背叛政府的事,更不相信柯坟会成为偷盗民众信息的小偷,一定是有人引诱他,勾出他心底的恶念,污化他纯洁的灵魂。杨栖通过政府联合总考后,入职科研部门,六年如一日的研究精神洗涤剂,他要净化柯坟的灵魂。
柯坟走了,一整睌没回来,易感期的alpha要去哪?找别的omega吗?杨栖在房子里转了好长时间,这里的生活痕迹很重,用了一半的牙膏、快空瓶的洗发水,还有晾晒的T恤衫,柯坟在这里住了很久。他把脏衣服上的血渍用手搓掉,然后放洗衣机里洗,还把被他弄湿染上血的床单、被子泡在洗衣液水里,杨栖做家务简直太手到擒来。
柯坟第二天中午才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娇小的omega。柯坟架在他肩膀上,喝的烂醉,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西装。omega见到杨栖觉得很怪异,他没多留,把柯坟放在沙发上,叮嘱杨栖给他煮碗醒酒汤之后直接离开。
杨栖拆开包装,将料包放进壶里煮,按理说精神洗涤剂半天就见效了,不过柯坟现在醉着,一切还需等他清醒后确认。柯坟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杨栖把汤盛在碗里端过去,揺摇他的手臂,“柯坟、柯自流,你能起来把醉酒汤喝了吗?”
柯坟喘着粗气靠在沙发背,红色眼睛盯着杨栖,嘴里黏黏糊糊说着:“七七?是你吗?是……真实的你吗?”
柯坟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漂亮,杨栖很喜欢研究他瞳孔的花纹,手攀上他的后颈,温声说:“是,你的腺体好烫,为什么不喷抑制剂?”
柯坟拖着尾音,“我有病,抑制剂拮抗病,它对我没用……”
“抑制剂拮抗病?什么时候得的?”杨栖工作六年,从没遇到过这类疾病。
“22岁。”
杨栖迟疑,还是决定问:“……你有找别的omega吗?
alpha咳了一声,“没,我忍着。”
“很难受吧?”,此时此刻,杨栖已泪眼婆娑。
柯坟闷哼,“嗯~”
杨栖吻了柯坟发热的额头,喂他喝完碗里的汤。
“你想不想和我回政府?”
柯坟意识十分模糊,但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想。”
四年,alpha易感期不用抑制剂的四年,狂暴、燥热、**,柯坟没有找别的omega,一个人忍着,经历过发情期的杨栖当然知道有多难受,这是柯坟让他来的原因吗?
第一版精神洗涤剂没起作用,杨栖六年的研究成果失败告终,改变一个人的灵魂是那么不容易。
夜晚,杨栖没怎么睡,他把柯坟拖到床上费了好大劲儿,他真的和以前太不同。昨天是八年以来杨栖透过电子屏幕见柯坟的第一面,他长高了,比自己高一个头,泡在浴缸里还需微微曲着腿,还壮了,躺在他怀里时觉得他可以包裹住自己。不变的只有他那双红色的眼睛,多了分锋利的震慑感。
杨栖望着玻璃墙外,数天上的星星,要是能回到小时候就好了,要是当年没答应爸妈出国治病就好了,要是他能一直陪在柯坟身边就好了。
早晨杨栖醒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刺眼的光线勾勒出柯坟的身材曲线,脑袋一阵昏沉,昨天夜晚坐在地毯上数星星,忘了数到第几颗时睡着。房间里充斥着海洋气息,杨栖知道柯坟信息素泄露了。alpha转过身,严厉肃穆,似乎和昨天那个酒后温声说话的不是一个人。
“收拾东西,跟我去W国。”
杨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去W国干嘛?”
柯坟抱臂,额前发盖住眼睛,似在自嘲,“小偷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贩卖信息。”
“可是你在易感期,还无法使用抑制剂,信息素更……能处理工作吗?”,杨栖后半句声音自动降低。
柯坟将发丝往后撩,露出极具压迫感的双眸,盯着杨栖,要把他看穿,“你不是omega吗?”
柯坟这话的意思是要靠他缓解易感期?杨栖问道:“你要标记我吗?”
“废话真多。”,柯坟停顿后接着说:“也不是不行。”
事实上,得病之前,柯坟便觉得杨栖就像他的特效抑制剂一般,他信息素的味道可以让自己心神安宁。他曾以为只要是沉香的味道就行,但发病的几年来试过无数块沉香,无一例外的毫无作用,真的只有杨栖可以。
W国纬度高,常年积雪,杨栖两个行李箱的衣服也只收拾出两件薄棉服、两身保暖内衣。
要出发时,柯坟看他穿的单薄,掂着轻飘飘的行李箱,明白他没衣服穿。
“你就带一点衣服来,是还想回去吗?”
“不,是实在装不下了,我一个人拿不了太多,想着可以到地方再买,我有钱!”
柯坟意识到自己极端了,杨栖想回政府有什么好奇怪。
“现在去买。”
“啊?不是要去机场吗?飞机会不会延误?”
“私人飞机没有延误。”
“私人飞机?”
柯坟顿时无语,“我的身份坐客机是想坐牢?”
也对,柯坟可以说是整个国家的通缉犯,用身份证买客机票,无疑是自爆行踪,以他现在的资金情况,私人飞机当然是随便坐。
专车带两人来到园区附近的商场,虽比不上一线城市豪华,却也应有尽有。
车门只开杨栖那边,柯坟甩给他张银行卡,“你自己去挑,一个小时时间。这里的东西比不上政府中心城市,但也够用。”
杨栖把卡还给他,“不用,我有钱。”
“你手机不是被收了?”
“我带了银行卡。”杨栖举起银行卡,笑嘻嘻的给柯坟看。
“爱用不用。”,柯坟赌气的抢走杨栖递给他的卡。
杨栖刚想开口解释,门刷的一声关上,只好往商场内部走。
杨栖从没来过国家边境,前天刚到这里时,眼前一望无际的大山、低矮的建筑物,周边一片荒芜,让杨栖觉得这里好像被大城市的发展隔绝了般,直到见到Vta集团总部大楼才像回到了都市,包括现在这个商场,很像杨栖小时候爸妈会带他去的那种,这里的发展仿佛停在了十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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