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个屁。”
白莯把刀抵在乌渊的胸前:“放开。”
而乌渊依旧不怕死地靠近,湿润的气息覆在他耳廓:“你味道很新啊,猎人先生。”
“......?”
“是用了药吗?”乌渊低声说,“这不是你本来的味道吧。”
触手上的吸盘正品尝着猎人的皮肤,甜腻的,带了点栀子花味,混杂着极淡的酒精。
没有薄荷,也不像正常人类的气味。
“你......”白莯气得脸更烫了。
密密麻麻的吸盘贴着他的脖子蠕动,温凉黏糊,刚好保持着能够呼吸的紧度。
“让它下去,”白莯刀往前推,“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乌渊冷笑:“你觉得警察是站你这边的?”
怎会有如此天真的猎人。
而那双兔子眼愤愤地注视着他:“叫警察来抓变态。”
乌渊带笑的唇角顿时僵住。
白莯趁机弹起,把他用力一推,两人扭摔在地上,小触手被扎了一刀,叽咕叫着跳到一边。
局势瞬间扭转,乌渊后背着地,脑袋撞上装尸块的包,刀尖抵在他眉心。
猎人骑在他腰上,用自以为冷酷的声线威胁:“小怪物,你最好别惹我。”
身高近两米的乌渊:......
“配合我,我帮你找人。否则......”
白莯刀尖在他眼皮上左右比划:“你永远别想找到他。”
这句话明显比“我就杀了你”威慑力更大。
乌渊眼神渐暗,紧攥他肩上的手缓缓放下。
“不过现在我很忙。三天之后,你给这个号码发消息。”
白莯俯下身去,对着那双幽黑的眼瞳念出一串数字。
“记住了吗?”
乌渊阴沉着脸不说话。而白莯也不打算等他回话,他换成猎.枪指着乌渊,一边从对方身上爬起来。
“先生,麻烦你站边上去。”
乌渊起身拍了拍衣服,站到门廊拐角处伫着。
他靠在墙上,姿态依旧冷傲,但脚边的小触手却瑟缩着发抖。
可以说和它的爸爸毫不相似。
白莯把卷成一团的触手丢回侧包里,退出门外,将门拉上。
走廊上空无一人,诡异地安静,白莯脚步轻盈,在路过一扇大窗时踏上窗沿,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
猎人消失了。等在走廊尽头的伊文尧探出头来,迎上前去。
“乌,乌先生,您还好吧?”
乌渊推门出来,大衣还算整洁,但里面的西装凌乱地敞开,暗示着刚才经历过搏斗。
“都怪我,”伊文尧低头认错,“他发现了我,还废了我一只眼睛。等我再强一点,一定不会失败......”
“失败?”乌渊瞥了他一眼。
伊文尧赶紧闭嘴。
一切都很顺利。
乌渊已有了九成的把握。
他手指捻在胸前,将衣服扣好。
“回去后,你也去抄书。”
“......是。”伊文尧欲哭无泪。
公园里,白莯循着小径,找到一处偏僻的院墙,翻爬出去。
外面已是深夜,大街上停着一辆巡逻车,但里面的警察似是在睡觉,没有发现这个翻墙的鬼祟身影。
白莯沿着无监控的小路,边走边给仲宇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对方接起时马上挂掉,编辑一条短信发过去。
[湖底酒店,VIP68。]
被游影寄生后的尸体,通常都不怎么美观,若是被普通人发现,容易引起恐慌。
白莯在溪月街的小巷里转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单车。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绕路,确定没有怪物跟着后,才返回家中。
今天的黑豆没有睡在窝里,而是钻进了他的卧室,趴在他的枕头上。白莯收拾好一切又冲了个澡,把黑豆往旁边一推,倒头就睡。
这一晚,他做了个梦。
梦见他回到岛上的巢穴,炸裂了一堆巨型触手。
那些触手躺在地上,蜿蜒着朝他爬来。
白莯被卷住腰,摔倒在软黏的地上,压得喘不过气。
他伸手掏枪,身上却什么武器也没带,薄衫被撕裂,吸盘从小腹一直缠到颈后,触腕尖端钻进了在耳廓中。他张嘴想喊,却忽然听见乌渊在低语——
“抓住你了。”
滴滴滴——早上八点半,闹钟急促响起。
白莯睁开眼,对上一双圆圆的猫眼睛。
黑豆窝在杯子里转了个身,尾巴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
“好了......起来了。”
白莯起床后,先看了眼手机。仲宇发来几条消息,是昨晚尸体的处理情况。
至于乌渊的对话框,依旧停留在昨天发出的那句话。
白莯窝在被子里,对着屏幕发了会儿呆。
几十分钟后,他起床梳洗。镜子里,脖颈上的红痕还在,一圈密密麻麻的草莓,像被一遍遍吮过。
白莯看着那圈镜子,耳尖又开始发红。
“真的很过分了。”
今天要是乌渊不来......
他就换张脸去讨个说法。
几十分钟后,咖啡店的灯点亮了。
这是个工作日,客流比周末少。十点过后,第一个客人才进门。
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他穿着校服,身材瘦小,脸蛋白净,头发翘着小卷,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男孩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着也不说话,也不点单。
“你好,”白莯上前问道,“要喝点什么?”
男孩抱着自己的书包,一语不发。
白莯挠了挠头。
小孩不点单,他也不好硬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白莯弄了杯热牛奶端来:“你不上学吗?”
男孩的书包鼓鼓的,该是装了很多书。这附近没有学校,男孩明显不是从学校里逃出来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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