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个雪人,头顶带了个帽子,嘴唇划出一抹弧度,憨态可掬。
祁砚:好看。
谢肇很少见雪,拉着谢莫在后院玩,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玩了个遍。
两人回屋后手脚都已僵硬发红,下人连忙端了姜汤过来,屋内暖气足,谢肇搓搓手,自觉没什么问题,加上他不喜欢姜味,便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喝。
谢莫也不喜欢,刚要拒绝,就见他哥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谢肇抿唇,颇为不情愿的接过去。
身子暖和过来,谢肇道:“走,上去打游戏。”
谢莫这种年纪正是痴迷网络游戏的时候,谢肇技术,往往能带飞,谢莫最爱跟他玩了,所以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姜汤。
“我喝完了,快走吧哥。”
谢肇轻笑一声,两人窝在床上打游戏,谢莫已经放了寒假,期间会有专人上门教学,临近年关才得了几天空闲,否则这会该在屋里皱眉苦脸了。
兴趣课太多,有些他根本不感兴趣,觉得枯燥乏味,偏偏这些东西你可以不精通,但必须会,或者知道一点,没准哪天就能用上。
谢莫昨天才上完钢琴课,今天打了半个小时游戏,突然觉得手有点疼,尤其是拇指关节附近。
他甩了甩手,而后被草丛里跃出的大汉成功收割人头,谢肇丝血逃生。
他找地方躲好,按下回城键:“发什么呆?”
谢莫随手点开一个面板:“手疼。”
游戏英雄加满血,谢肇手指轻移:“腱鞘炎,正常,一会别玩了。”
他知道昨天谢莫有钢琴课。
“不成,我下局当个混子,跟着你。”谢莫难得能痛快玩个游戏。
谢肇“啧”了一声:“谢邀,不干。”
谢莫知道他就是随口一说,也不放在心上,下一局果断选了辅助,安安心心的挂在谢肇头上。
谢肇这局玩了个手长的英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玩得又苟又阴,谢莫竟然一次没被下来过。
偶尔会跳下来刷个盾,幸亏谢肇玩得不错,尽管输出位被抓的惨不忍住,也没喷人。
谢莫轻轻松松上分,再接再厉又打了三局,到了饭点,谢肇吃完后说有个朋友要来家里过年,谢老爷子问是谁,谢肇便将人吹得天花乱坠。
看众人的神情,应该是很欢迎这位客人的。
机场人来人往,谢肇在外面等的无聊,刚要问祁砚走到哪儿了,就见一个身量极高的男子走出来。
谢肇眼睛一亮,上前自然接过行李箱:“累不累?”
机场很大,能走断腿的那种,毫不夸张,祁砚摇摇头,他怕谢肇等的着急,步子迈得又大又快。
谢肇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问道:“这么沉。”
又将祁砚手上的东西也放进去:“买了什么好东西?”
他们这种人什么都不缺,东西再贵重也白搭,倒不如送些新奇玩意,反倒让人高兴。
祁砚系好安全带:“托人弄了些木雕古玩。”
两人回了谢家,简单介绍后,谢肇便带他上了楼。
谢肇坐在床上等着祁砚放好东西,忽然手机一响,是发小的消息,约他出去喝酒,可带家属后边跟了三个叹号。
谢肇估摸着,消息是群发,这个家属的含义大概是另一半,谢肇至今单身,上哪来的家属可带。由于最近很忙,确实好久没玩了,因此爽快的答应。
等祁砚出来,谢肇说他发小组了个局,要不要去,祁砚自然答应。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谢肇率先收拾好在楼下坐着,大约一刻钟,祁砚从楼上下来。
一改往日穿衣风格,上身是浅棕色的大衣,搭配浅色的高领打底,改戴无框眼镜,一副儒雅高知的模样。
整个人柔和了不少,从未见过这样的祁砚,谢肇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
“走吧。”
大概是因为祁砚今天的装扮,谢肇觉得这声音透着一丝温润温润。
对于谢肇的片刻失神,祁砚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去的不算早,包间里已经坐了三四个人,谢肇的发小不在。
这些人都认识谢肇,纷纷过来打招呼,谢肇一一应下:“李泽呢,还没来?”
李泽是那个发小。
有人答道:“李哥去接嫂子了,还要一会才能到。”
谢肇虽然跟谁都玩得开,面上算是圈子里好相处的人,不过在场的几个人,都是第一次见谢肇,虽然他一直在笑,却莫名的害怕,因此包厢内没人说话。
索性李泽很快来了,他一到,场面就热闹起来。
“谢哥,这位是?”李泽问道。
“祁砚,跟我一起的。”谢肇简单介绍两人认识。
李泽一愣,男嫂子?不对,这该叫什么,谢肇说要带个人来,他一直以为是带对象。
哪成想见了面是个男人,那就是朋友了,再一看两人的神情,又觉奇怪,他是风月老手,自然看得明白两人间的氛围。
不过他只专于男女之事,圈子里不乏男女通吃的,他多少知道点这方面的事情,但从不接触这些,因此大为诧异。
而且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弯的,谢肇不必说,祁砚看着也是心高气傲的主,怎么能容忍压自己一头。
这么想着,也不过脑子的问了出来:“谢哥,你俩谁是这个?”
谢肇见他比了个1,额角一抽:“哪来这些问题,不是接对象吗,人呢。”
李泽情绪不佳道:“她临时有事,不来了。”
谢肇瞧面色,多半有事,却没多问。
很快人就来齐,饭没吃几口,转而拼酒去了,这些人都很能喝,酒意上头,胆子也大了几分,看见祁砚坐在旁边不说话,有人拿了酒给他。
“兄弟,怎么不喝,来来来。”
祁砚也不拒绝,一开始没人找他喝酒,一是因为他是谢肇带来的,二是这人坐在这里,清清冷冷看着就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现在发现这人还挺好说话,加上他生得好,酒喝起来也爽快,旁边顿时围了不少人。
谢肇也喝得头昏脑涨,旁边李泽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应该是跟女朋友有关。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游刃有余的祁砚,心情大好,就这么盯着,直到李泽突然靠在他肩头,哭了一声。
谢肇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怎么了?”
李泽自小在女人堆里混,属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种,秉持爱情的保鲜期只有三个月,并且从不会与女人闹矛盾,因此从不为这种事烦恼。
李泽嘟嘟囔囔了几句,谢肇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是家里见不得他这么不务正业,年后要他去上班。
想到自己的潇洒生活即将一去不复返,李泽不禁悲从中来。
谢肇听清后实在懒得搭理他,索性从桌上勾了瓶酒,扔给他。
李泽抹了把脸,仰头灌了一口酒。
这晚喝得实在尽兴,谢肇尚存几分意识,祁砚还好点,考虑到时间很晚了,两人便就近找了家酒店。
祁砚扶着他进去:“去洗漱?”
谢肇眯着眼,胡乱点头,明显喝得不少,不过走起路来稳稳当当,祁砚留神听着里面的动静,等人出来,才松了口气。
谢肇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无半点困意,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让他思绪飘忽,脑海勾勒出一幅画面,霎时全身热血涌到一处。
他再抬眼时,面前已经出现一个身影,谢肇目光无意识的自上而下,来人漂亮的眼眸似乎蒙上一层水汽,空气有些闷热,脖颈染着一丝粉意。
谢肇舔舔嘴唇,伸手一拉。
他从没有跟人这么亲密过,唇齿相依,谢肇忍不住想要更多,他的吻毫无章法,只是依照本能,吮吸,索取。
手不知道放到哪里,摸到一处滑嫩,听得耳边闷哼声不断,似是明白什么,一直在这里摩挲流连。
天明时,谢肇觉得这一觉睡得极累,梦里却很爽快,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怀里似乎有个人。
谢肇一怔,低头一看,好嘛,不着寸缕。再一看,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
他第一反应便是逃跑,两人没名没分,又发生了这种事,现在真是不清不楚了。
谢肇轻轻抽出胳膊,蹑手蹑脚的正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要跑?”
转头一看,祁砚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冷冷的看着他。
谢肇顿时心虚,虽不知昨晚谁先动的手,但依照今早的情形来看,必然是他睡了人家:“没有,去给你买早餐。”
祁砚一眼看出他的不自然,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谢肇见他紧紧盯着自己,知道今天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祁砚肯定不会罢休:“昨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话一出口,谢肇便觉要遭,这话听着有些不负责任。
果然祁砚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你把我当什么!”
谢肇脱口道:“朋友啊。”
想想觉得不对,刚要补充一句,祁砚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走!”
谢肇知道方才那话说得不对,正要解释一下,却见祁砚冷着脸,恶狠狠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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