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在资料室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17熟练地拿开架子上面的文件，露出背后的墙面。
他伸手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号，霜凌凭借之前的记忆，推测出是瑞安logo的简化版。
“身份验证。”一个偏女声的机械音响起，同时墙上弹出虹膜识别系统。
17踮起脚尖凑近屏幕。
“验证成功。”
伴随着这一声，墙面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半人高的门。
17：“里面的通道没有门，你们小心一点，别踩空了。”说完他就钻了进去。
19紧跟着走进去。
霜凌弯腰探头朝里面看去，门里面是小房间，空间不大。
最内侧的地表有个垂直向下的通道，大概能让三人同时通过，通道内侧十分光滑，仅有梯子作为落脚点。
霜凌回头，看向李天华：“我先？”
他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霜凌也不啰嗦，直接下去了。
李天华紧跟其后。
通道很长，墙壁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灯作为光源。
几人爬到最下面站定。
前方是一段走廊，不是很长，只有两个门。
17介绍道：“这两扇门分别通向储藏室和武器库。”
他推开武器库的门，里面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和一些不认识的东西。
他取下一个张得和手枪差不多的的东西，递过来。
霜凌接过，好奇地低头打量。
17解释：“这个是小型激光发射器，威力比较强，而且操作很简单，短时间内可以上手，接下来我会教你们如何使用。”
在17的指导下，两人很快就可以打到近处的目标。
只不过，对霜凌来说有些勉强。
他看着手上的武器皱眉开口：“我不习惯用这个。”
19看着霜凌十发偏九，最后一发脱靶的战绩，弱弱地开口：“可这个是操作最简单的……”
17连忙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刚刚射击时，李天华就站在旁边，他深刻体会到了霜凌的准头到底有糟糕，于是开口解围：“没关系谁都会有不擅长的东西。”
霜凌放下那把小型激光发射器，抬头看向墙上的一柄长刀，走近取下来。
17介绍：“这个是用新型材料仿制的某种古代兵器，不过我不是很清楚具体的名字和历史。”
霜凌握住刀柄，轻轻一拉，长刀出鞘。
手指划过刀身，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从体内传来。
李天华凑近观察一下：“看样子有些像唐横刀啊。”
霜凌转头看向17：“就这个吧。”
他连忙点头：“好。我继续介绍一下其他武器。”
接下来的话霜凌没怎么注意听，他的注意力被手上的刀吸引了。
他记得自己没有接触过类似的刀具，但是就好像……他曾经无数次握住刀柄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把这个疑问也暂时放下。
17拿出两套防弹衣给两人穿上：“这个应该可以勉强保护一下心脏。每个实验品都有相应的弱点，这个19比较擅长，让他来说吧。”
19下意识看了霜凌一眼，他面无表情地看回去，吓了19一跳，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得发抖。
李天华从旁目睹了全过程，连忙解释：“你别害怕，他平时都是这样的。”
19颤巍巍地点头，开始讲解。
李天华认真听着。
霜凌则是扭头询问17：“你知道9他大概在什么位置吗？”
17回答：“不知道，这里有很多房间，我不确定9号会躲到哪里。”
霜凌皱眉，低声吐出两个字：“麻烦。”
17闻言整个人一个激灵，连忙开口：“9号帮我们引开其他人，一定会去离这里远一些的方向，我们可以先去那边找找。”
霜凌意识到他似乎误会了什么，于是解释道：“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你放心。”无论是人还是尸体，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17瑟缩着点头。
两人陷入沉默。
……
一段时间后，全副武装的李天华和拿着长刀的霜凌带着两个小矮人出发了。
霜凌警惕地打开房门，预料中被人贴脸的场景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空荡的大厅。
李天华缓缓放下手上的武器，环顾四周：“没人啊，这里是训练场吗？”
17一直紧张地握着手中的武器看着远处大开的房门，闻言回过神来答道：“是的，这里是战斗型实验品的训练场所，刚刚的房间是一级武器库。”
霜凌闭眼仔细倾听周边的声音，随后开口：“周围暂时是安全的。”
19用衣角擦了擦手上的汗：“下面没有食物，他们大概都聚集在停车场里了。”
17仍然显得有些紧张，他对霜凌两人说道：“我来带路。”
霜凌伸手拦住他：“不，你跟在后面，给我指路。”
17下意识应下。
霜凌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率先走出去，其余三人依次跟上。
外面空无一人，地面与墙壁上残留着早已干涸的血迹。
这里的墙面选用的材料似乎比上面的要坚固，只有一些轻微的划痕。
明亮刺目的灯光给这里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
李天华摸了摸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这里怎么像恐怖片似的。”
霜凌回头询问17：“我没有在附近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还能往下走吗？”
17点头：“可以，包括这里下面一共有三层，但我们的通行证只能下到第二层。”
“从哪个方向下去？”
17伸手一指：“那边。”
霜凌朝那个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走廊一片死寂，只有几人的脚步声在其中回荡。
等等，脚步声？霜凌猛然顿住脚步，走廊里依旧传出四个人的脚步声。
电光火石之间，霜凌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回头，出刀。朝着李天华身侧砍去。
一声尖锐的惨叫猛然炸响，打破周围安静的空气，紧接着一股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到周围的墙壁以及李天华身上。
他睁大眼睛，满眼只剩下刺目的红，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
17和19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
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李天华身边，霜凌一击成功，果断抽回长刀，紧接着一脚踢出，将其踹飞数米外。
李天华此刻回神，拔出武器握在手里，盯着刚刚飞出去的人，口中急促道：“他没有呼吸和心跳声！你们这都研究的什么鬼东西？”
19睁大眼睛，有些紧张：“没，没听说过这种啊？是第三层的新品种吗？”
霜凌将他们三个挡在身后，尝试与对方交流：“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远处的人似乎并没有听懂他的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他飞扑而来。
霜凌皱眉，抬刀砍死对方。
李天华抿唇，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他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刚刚干嘛跟在后面？想偷袭？”
19靠近那人，低头仔细观察：“这个很像F批次的实验品。特点是离群，擅长隐藏自己。不过我没有听说过他们拥有隐形，隐藏心跳和呼吸的能力，而且他们的攻击性应该很低的。”
17一脸茫然：“研究已经发展到可以制造出隐形生物了吗？我们完全不知道啊。”
霜凌眯起眼睛：“我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快走，一会儿会有更多人来了。”
他一把拎起正在观察尸体的19，转身朝着之前的目的地跑去。
因为之前的几次经历，李天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顺手拽起懵逼的17，跟上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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