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凌挑眉看着洳朔。
洳朔笑着开口：“干嘛盯着我看？”
“你把他支开是想说什么？”
“就不能是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霜凌歪头打量他：“的确有可能，所以你想说什么？”
“好吧。”洳朔无奈地笑着叹口气：“我想说这个世界很大概率是一个人造世界，人造世界就是字面意思，由灵魂体创造的世界。
你刚刚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在不断缩小，这代表着世界的能量在不断流逝。
至于棱净所说的bug，我推测是当初创造这里的前辈用某种方式把能量的流逝具象化，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这里的人们改变现状。
从他话里的意思，这里应该持续这种状态很久了，储存在灵魂水晶的能量应该早就用完了。”
“为什么这就说明是人造世界了？”
洳朔沉默片刻，开口道：“因为没有‘灾难’。自然形成的世界能量减少到一定程度时会发生灾难。地震、瘟疫、火山、陨石、磁暴这些都算是轻度灾难。
基础规则改变，时空暴乱，思维紊乱等等各种灾难是最常发生的。
所有灾难只有，由灵魂的能量填补上缺口才有可能平息。
而世界能量的减少通常是悄无声息的，人们很难主动发现去改变。
灵魂水晶里的能量可以充当缓冲剂，推迟这一过程，为世界中的人们争取时间。
运气好他们自己就能解决，但更多情况需要外力干预。
人造世界就没有这种烦恼，因能量减少而产生的影响并不大，都是人们可以承受的。留给他们改变的时间更多，等到外力的机会也更多。”
霜凌皱眉看着洳朔：“为什么会这样？”
洳朔摇摇头：“不清楚，有人曾经研究过这个问题，但是很久都没有结果，项目被你停止了。”
“……”霜凌的脑子一时间有些乱，各种各样的理由，好的，坏的一股脑地冒出来。
“霜凌。”
胡思乱想被洳朔打断，霜凌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别瞎想，你比其他人更想知道答案，叫停项目也是无奈之举。在恢复全部记忆之前，不要质疑自己过去的行为。”洳朔皱眉看着右手上的终端，霜凌的san值下降了一些：“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霜凌眨巴几下眼睛，摇摇头：“你的终端可以使用？”
洳朔狡黠地眨眨眼睛：“没错，不光我的所有人的都可以使用。”
霜凌微微睁大眼睛：“啊？那为什么？”
洳朔：“那行字里的‘终端’和真正的‘终端’有些区别。不能使用的只是它后来增加的内容，从前的部分还是可以用的。”
“诶？”霜凌低头点开终端，滑动一下，果然那行字就是一个摆设。
里面出现他们三个的简单信息，霜凌再尝试几下，看到了他放进去的道具。
洳朔笑着开口：“不光这些，它还可以充当各种身份识别卡之类的东西。”
霜凌想到之前的事情，笑着叹口气：“这可真是……”
“出乎意料？”洳朔笑眯眯地看着他。
“到也没有，仔细想想还是有迹可循的。我们能听懂其他人的话，可以从里面拿取道具，这就代表着真正的终端在发挥作用。”
洳朔打了一个响指：“没错。”
“只是……我没想到系统还会玩这种文字游戏。”霜凌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洳朔笑笑把话题重新拽回来：“好了，别管它了。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人造世界等你一会儿把灵魂水晶拿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霜凌微微愣住，想开口说什么，被一个声音打断。
“霜凌，洳朔你们要什么样的武器？”李天华朝他们挥了挥手，他面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稀奇古怪的物品。
他俩走到几人面前。
洳朔抱臂看着第二座小山：“这是什么？被你清出去的武器和材料？”
“没错！”棱净从地面探出脑袋，三两下爬了上来，一扭头把梯子收回衣服里：“我把它们堆在世界内的仓库里了，有缺口的可以给我修理一下。”
张奕姮拿起一件类似喷气背包的东西，仔细打量一下，有些兴奋地问道：“这些武器的结构可以更改吗？”
棱净：“当然！不仅武器，连你们的外观都可以随便改，不过只能在这个世界内起作用啦。”
“怎么改！？”张奕姮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棱净。
听到这话，棱净也十分开心地跑到她面前：“让我来教你！”他给张奕姮示范如何操作，李天华也凑过来一起看。
了解到基本内容之后，张奕姮同学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开始调整。
李天华也好奇地试了一下，然后发现这个东西有“亿”点点困难，因为他不仅要想象出每一个零件的具体形状和材质外观，还要想象出它们组装在一起的方式和运作模式，并且不能太离谱要符合这里的规律才能成功。
这不单单是麻烦，就他的艺术造诣做出来的东西大概率会丑成一坨不知名物体。他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选择放弃。
一旁的洳朔和霜凌已经从小山里扒拉出来了一堆比较完整的武器。
洳朔：“这有把长刀，你要吗？”
霜凌：“不了，又不是真想打架。”
洳朔目光从长刀上挪开，放到一边的巨斧上：“这个呢？看起来很厉害。”
棱净：“诶！那个有些沉，要我帮你们调轻一些吗？”
霜凌一把拎起巨斧，像掂猪肉一样，上下掂了几下：“还好，不用了。”
棱净：“好吧。”嘤，又没有发挥作用。
霜凌：“那你用什么？”
洳朔拿起一旁的魔法书笑着说：“一个近战，一个远程，很合理。”
霜凌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李天华：“……”如果不是知道你俩的感情很好，我还以为您在坑霜凌……
李天华又看了看拎着快和他一样大的斧头一脸轻松的霜凌：“……”好吧，是他庸人自扰了，这对霜凌根本不是难事。
霜凌扭头问李天华：“你们卡片挑完了吗？”
“额……这个啊，应该，大概，可能是挑完了。”
李天华极其不确定的语气和奇怪的话让霜凌有些不解，他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李天华干咳几声：“没啥，哈哈。”其实真的没什么，主要是张奕姮自告奋勇地帮他设计了一堆中二口令，他想起来就有些头皮发麻。
霜凌虽然还是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追问。
一旁的张奕姮已经把喷气背包成功改成了穿在脚上的，正在满天乱飞。
棱净在一旁站着有些着急：“你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张奕姮忽大忽小的声音从天上传来：“需要！我忘记设计一个可以调整功率的开关，现在停不下来了！”
棱净伸手，张奕姮一头撞在了一堵透明的棉花墙上。
她抓住机会，把鞋外面的机器拿了下来，随后她身体自由下落，掉在一团透明棉花里。
“呼——”张奕姮长出一口气身下的空气团缓缓消失，身体重新落回地面。
她扶着有些发晕的脑袋：“这可比之前刺激多了啊。”
李天华：“内个，你没事吧？”
“没事！发明与创造伴随着失败，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是不会打败我的，我马上改进一下。”张奕姮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李天华：“……”我问的不是这个……
没等他解释，张奕姮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李天华先生，有关你的武器与装备方面就放心交给我吧！我可擅长做mod了，外观方面你放心，我以前做出来的外观模组下载量都排我们世界的前几。”
李天华回想起之前的口令：“啊？不了吧……太中二了。”
张奕姮循循善诱：“怎么会，幻想不切实际的事情才叫中二。这里是真实的世界吧？那些东西就是这里的现实啊！我们现在可是确确实实可以做到啊，这怎么能叫中二呢？”
“额……确实，可……”
张奕姮抢先一步开口：“这不帅吗？”
“帅……可是。”
“酷吗？”
“酷。”
“原来很想做，但根本没条件试吧？”
“对。”
“那还犹豫什么！现在不抓紧机会把想做的事情做完？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对！”
张奕姮再接再厉：“你看，你不擅长这些吧？”
“确实。”
“我擅长啊！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做到！”
“真的？”
张奕姮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当然！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来了解这里，多酷的东西都没问题！”
“额……可是时间来得及吗？十介他应该快到了吧？”
棱净插话：“放心！他距离魔界边缘还有很长的距离，我还可以再拖延一会儿，时间很充足。”
张奕姮：“你看吧。”
李天华：“……那就拜托你了！”
“成！”
霜凌看着张奕姮“忽悠”李天华，若有所思地开口：“她和之前比有些兴奋。”
洳朔轻笑一声：“的确，可能是遇到感兴趣的事情了。”
洳朔目光落到霜凌手上的斧头：“我也帮你的武器改一下外观吧？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干。”
“好啊。”霜凌十分干脆地答应了，他把斧头递过去。
洳朔开始修改外形，霜凌站在一旁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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