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文化的办公室,杨辛刚好结束加班,她就接到李金满怒气冲天的电话,“这个江盛年怎么回事,刚才得罪了温庭的贺董事长,现在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的电话都不接。”
“李总,我给他打电话。”杨辛安抚好李金满,就给江盛年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之后直接提示对方关机,她的嘴角紧绷,江盛年虽然偶尔有些叛逆,但是只要顺着他,他就会很好地配合你,很少有这种出离控制的时候。
杨辛收起电话,开车去公司的宿舍,宿舍和公司不算远,平常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今天晚上却格外拥堵,杨辛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到宿舍。
这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公寓小区,里面大多都是织梦的艺人,安保**比较好,杨辛进去的时候还遇到了不少练习生,他们看到杨辛立刻板正身体,紧张地喊了一声,“杨姐好。”
杨辛作为织梦的老牌经纪人,话语权比较大,手下带过的艺人也不少,虽然没有顶流,但也带出不少二三线的。江盛年是她去年年底费了心思从S大挖来的,作为模特出道,演过一部网络短剧,但是演技稀烂,不过她作为高瞻远瞩的经纪人,还是觉得江盛年是个好苗子,年纪轻轻就有那种巨星才有闲散慵懒气质,非常难得。
这会儿她站在江盛年的房间门口,试探性地敲敲门,半天没回应,她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房间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室友叶旭也没回来。
杨辛又打了叶旭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也没回应,一个个的都搞失联,她头疼地下了楼。
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阳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房间里唯一的一丝光线刚好照到了江盛年的眼睛上,他睁开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动了下身子,全身的骨头仿佛要散架一样。
意识回笼,他一点一点想起了昨晚的疯狂。
“卧槽!”江盛年条件反射在床上坐起,丝滑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来,露出他白皙又布满痕迹的上半身,他头疼地扶额,才发现那都不是梦。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看来那个罪魁祸首已经走了。
江盛年没脸看自己的身体,有点丢脸,他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拉过头,在被子里面吼了一声。
沉寂几秒之后,“吧嗒”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这一声开门的声响格外明显,江盛年躲在被子下一动不动,心想居然还没走。
蜗牛不是他本性,江盛年两只手紧紧拽住被角,一点一点往下拉,正好撞进了陆循一双漆黑的眼眸,一瞬间卡了壳。
“醒了?”陆循问他,顺势坐在了床边,“你没有失忆吧。”
江盛年眼珠转了转,错了先发制人的机会,心虚地点头,“陆总,要我说对不起吗?”
陆循听后笑了,向来严肃的人一笑,身上坚韧的线条都变柔软了,让江盛年觉得自己提什么要求对方都会同意。
“我让人买了药膏,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先涂一下。”陆循说着把药膏放在床头柜上。
听到药膏,江盛年更觉得自己没了颜面,丢脸丢大发了。
陆循倒是没想到江盛年的反应这么大,害羞得只剩下金发露在外头,他忍不住想要摸人头,想了下还是克制住了,“起来,先吃早饭。”
刚走出房门,陆循手机响了,他接通。
“陆总,十点半有个会议。”蒋助说。
“改成线上会议。”陆循说完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房门,又给蒋助发了一条信息,“你查下织梦文化的江盛年,资料尽快发我。”
“收到。”打工人蒋助回得飞快。
江盛年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之后从床上起来,身上倒还算清爽,也算陆循有良心,最后的最后还是抱着他去浴室清理了一下,只是这身上错综的痕迹,“这陆循是属狗的吗?”
到洗手间的镜子里仔细看了看,肩膀上脖子上居然还都有牙印,江盛年咬牙切齿,“陆狗!”
被称为陆狗的陆循妥帖地送来了衣服放在床上,他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衣服我放在床上了,还有你的手机掉在床底下,没电了,我给你拿到外面在充电,你好了出来。”
江盛年不搭话,等陆循走后才裹着浴巾走出洗手间,他火速换上衣服,衣服是简单的浅紫色长袖卫衣和休闲裤,款式简单倒是很和江盛年的尺寸,穿上去就是年轻的男大学生,不过他本来就是。
磨蹭了足够久,江盛年才走出去,这才发现这是一间套房,外面还有客厅,陆循坐在餐桌的一边,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另一边放着丰盛的早餐。
江盛年正打算说些什么,刚巧陆循抬头,他戴着耳塞,一脸严肃,让江盛年一时语塞,只乖乖坐另一边吃早餐。
陆循确实是一个周到的人,早餐也准备了许多,有中式的小笼包馄饨虾饺,也有西式的牛奶吐司司康,江盛年饿得慌,每样都吃了点,但实在是太多了,向来不浪费的他也没办法了。
吃完早饭江盛年就乖乖等在一边,看到自己的手机在陆循身旁的插座充电,江盛年想到自己一晚上的失联,杨姐肯定要打爆他电话了。
江盛年走过去正好站在电脑视频的盲区,微微俯下/身去拿手机,心想昨天下药那人还怪好的,居然没有抢他的手机。电还没充满,江盛年打算拔了充电线去沙发那边充,不过充电线插得有点紧,江盛年一下居然没有成功。
他稍稍用了点力气,没想到充电线被拔出来甩出一道抛物线,刚巧闪过视频的镜头,而充电头砸到了陆循电脑的键盘上,“砰”的一声,这让线上会议那头正在说话的设计部总监瞬间卡了壳,下意识看向主位上的电脑屏幕,只见屏幕上的陆循一如既往面无表情,设计总监继续报告。
“sorry。”江盛年用口型对陆循说,说着对不起却没有丝毫愧意。
陆循看到金发翘起来不少根,他伸手压了压,被江盛年拍了一下,用很轻的声音说,“你摸我头干嘛?”
语气有些生气又有点撒娇,陆循看着炸毛的江盛年,忍不住浅浅勾了勾唇角,会议室的员工感觉到自家冷血boss在前几分钟突然变得温和,现在更是笑了,犹如冰雪消融,他们惊讶地面面相觑。
不过老板的笑容没持续几秒,就恢复正常,他开始挑设计的错,说得大家快要自闭,终于结束了会议,陆循关上电脑就看到江盛年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一脸乖巧地注视着他。
江盛年朝陆循招了招手,“陆总,过来,有事跟你谈。”
陆循站起来,向来都是别人迁就他,这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使唤他,关键江盛年还没什么自觉,他依然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按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字。
等江盛年打完字,身子才稍微坐正些,他把手机丢在一边,看着陆循笑着说,“陆总,商量个事,昨天那事纯粹是意外,我们能不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会对外乱说你的性取向。”
陆循听完,神色暗沉下来,语气冷然,“可是江盛年,昨晚是你求我的!”
“啊呦!”这话刚好说到了江盛年丢脸的地方,他想去捂陆循的嘴,被陆循躲开。
“我那是被人下了药,情不得已啊,都是男人能不能爽快一些。”江盛年很急地说。
听了江盛年的话,陆循很烦躁。
“那如果换成别人,你也依然会要求别人帮忙?”陆循的眼神像黑洞,把江盛年看得心揪紧了一瞬,他下意识回答,“我不知道。”
毕竟这只是假设,江盛年确实也不知道答案,虽然很羞耻但昨晚陆循确实让他很满意,但这不能说,说出来算什么,发表看法,反正拨乱反正之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两人莫名对峙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为了缓解尴尬冷凝的氛围,江盛年试探地问了句,“陆总,昨天拍下花瓶能转卖给我吗?可以加钱!”
陆循突然冷笑一声,“想得美!”
不卖也情有可原,江盛年表示理解,他正想说无所谓,到时候去古玩市场再转转,就听得陆循继续说,“昨晚不是很满意,要是你能让我再满意一次,花瓶就送你了。”
这**裸的挑衅贬低,让江盛年一瞬间气得说不出话,他猛地站起来,“陆循,你说什么鬼话,不满意,老子身上全是你啃出来的痕迹,”他生气的扯开领口,露出里面红色的牙印和凌乱的吻痕,“跟狗似得做记号,还不满意,破瓶子我不稀罕了。”
陆循从江盛年扯开的领口看到红色牙印和痕迹,脑子就开始循环播放昨晚的一幕幕,他看着现在生气的江盛年和昨天软绵绵的江盛年重合在一起,遭了,他不动声色地架起二郎腿。
而正在气头上的江盛年气呼呼地说完,“我走了,这衣服不还了,作为你昨天扯坏我衣服的赔偿。”
他从桌子上拿了陆循的手机,扔给他,“解锁,微信二维码。”
暂时不能动的陆循照办,让江盛年扫二维码,江盛年嫌弃,“不要好友,我要你收钱的二维码。”
陆循挑眉看了眼江盛年,也依然照办,调出收钱二维码,江盛年扫了码,打过去一千块钱,嘴里哼一声,“你也没让我很满意,就值这点钱,我走了。”
拔了充电线,江盛年把充电线扔进陆循怀里,从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出了门,江盛年刚才强装的坚强瞬间没有,他腰疼屁股疼,腿更像是散架一样,“陆狗,陆狗,我以后见一次骂一次。”
江盛年走得慢悠悠,正好和蒋助擦肩而过,蒋助看着江盛年走远的背影有些困惑。
蒋助到了陆循的房间,敲敲门。陆循以为是江盛年又回来了,正打算站起来,结果蒋助很快自报家门,陆循皱了皱眉,喊了声,“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蒋助才进屋,餐桌上早餐还剩下不少,他记得陆总早餐向来不吃油腻的,怎么小笼包虾饺都在。
蒋助正困惑中,就被陆循叫了下,陆循看着明显走神的蒋助,提高音量又叫了声全名,“蒋力。”
“陆总。”蒋助从包里拿出了资料,只有薄薄的几张,时间匆忙,他只来得及找到一些简单的资料。
资料里面写着江盛年的亲属关系,他的父亲江成是农民,母亲曹月是教师,十几年前为救学生出车祸过世,亲舅舅是曹石,曹石是S大计算机系的教授,也是陆循的老师。
陆循看着曹石的名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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