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能清白不保,而且这里什么措施都没有,干上的话,就自己这个破烂身躯,肯定会挂的。
这回萧与山早有准备了,单手就制住了人,干脆利落地捏住他的后颈往墙上一压,见他一副被说中了心事的慌张心虚模样,直接黑了脸,“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林清死命挣扎,四肢扑腾地像被迫上岸的龟,“关刘展什么事?”
还护着他?
“你以为你跟刘展走他会对你好?”想到今天那恶心的东西涕泪交加地说着林青和他的事情,萧与山胸口的火气更盛,见林清还试图反击,皱着眉嗤笑,语气也重了很多,“那家伙后面见族老要留下他一条腿,已经改口了,说今日是你与他合谋,你娘家那边也来人了,说是你由我们处置……”看着夫郎眼眶渐渐发红,萧与山及时止住了声。
林清被压得只能靠着墙,但是他还是挺直了背僵着,看着凑过来的脸,两人鼻尖几户相碰。
萧与山不愧是能进深山的人,被他盯着时,林清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危险的大型野兽顶住了,后背都升起了寒毛。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而且是压倒性的差距,弱点还被掐着,这让他脑子都短路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萧与山冷哼一声,“说啊,怎么不说了。”见人只会呆呆瞪着自己,他没意思地松开手坐直了身,火气却还没下去,“说得谁想碰你似的,瘦巴巴跟个猴一……”话没说完,一股重击直冲他鼻尖,萧与山一刹那失声,连眼眶都瞬间红了。
林清捂着额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萧与山捂着鼻子,感受到一股热流缓缓涌出,他闭了闭眼,咬牙深呼吸。
看着萧与山脸都有点扭曲的样子,林清清醒了一点,发现事情好像大发了,咽了咽口水,想到他刚刚说的话,说不定有可能要把自己送回林家去,如果回到那种生活,那还不如被萧与山打死,当即闭眼一梗脖子,“你打回来吧,打死我吧!”
反正往哪儿看都是没有活法的路!
萧与山:……
他愣了一下后气笑了。
林清等了半天没等到动静,小心翼翼睁开半只眼,萧与山面无表情看着他,鼻子下还有未擦净的红色痕迹,这让那张有些糙的俊脸都带了点诙谐效果。
林清慢慢缩回梗着的脖子,一旦理智回神,又有点怕被打了,活生生被打死,那得多疼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真的吓到我了。”
萧与山没理他,擦了擦鼻子后一个翻身躺下了。
林清觉得他这是给了个台阶,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何况他今晚的目标本来就是躲过去而已,现在也算另类达成了,于是讨好地把被子分一半盖在他身上,能屈能伸,“萧与山,对不起,你还好吗?我听说流鼻血了不能直接睡的,要不然我给你上点药吧。”
背对着他的人没有吭声,林清因为亏心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轻轻推了推他的背,“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终于想到了正当理由,“刘大夫说的,我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同房。”
“闭嘴。”萧与山对自己被一个哥儿打出鼻血这事还感到闹心,不想说话,“不睡就出去。”
自己说好话居然还被凶了!林清忿忿躺下了,缩到了角落里,心里也有些生气。如果不是他吓自己,自己怎么会下意识防卫反抗。
两人睡一张床上,中间像隔着一条河一样,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但是林清越想越不高兴。
“你刚刚还说我像个猴子。”他找到了刚刚自己行为正常的理由,“还有,好端端的你说别人的名字干什么,还扑过来一副要打我的样子,我能不害怕吗?”
他越说越气,底气也跟着上来了,“萧与山,你就直说了,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要把我送回去吗!”自己最害怕的一点说出来了,林清反而不怕了,干脆一挺身坐起身,见这人还是装死没动静,直接一巴掌拍过去,气势汹汹:“起来,我们说清楚!”
被拍了屁股的萧与山:……
他坐起身,看着气到脸都发红的夫郎,匪夷所思的同时还有点茫然,刚刚被打的人是自己吧,气的人反而成了他?
“你想休了我就休吧,大不了我回去被打死好了。”见到人坐起来,林清刚刚那点气势又下去了不少,声音也变得弱了起来,“反正我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这糟糕透顶的世界,他为什么要赖在这里,死了还轻松呢,最多死的时候痛一点。
越想越伤心,林清嘴巴一扁,“你打死我好了。”
萧与山:……
他头痛欲裂,“我说打你了吗?”
“那你不是要把我送回去吗?不然你刚刚说那种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林家人不要我了,我没人帮了吗?”
萧与山语塞,其实刚刚一开口,他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但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干巴巴地说,“那你不是打回来了吗?”
林清吸了吸鼻子,“那你不是生气了吗?”
感情被打了还不能生气。
萧与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清也知道自己没理,于是顺坡爬,“那你不生气了吧?”
萧与山是真的没气了,他干脆地躺回去,“快睡觉,明天带你去找刘大夫。”
林清知道这事儿过去了,立马朝萧与山抿了个笑,乖巧地躺下,连被子都只盖一点点。
反正现在天热。
萧与山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视力这么好,大晚上的还能看得这么清楚,他僵着翻了个身,心想,确实不生气了。
别的不说,小夫郎不惹人生气的时候,笑起来确实惹人疼,怪不得刘展要带走他。
哪怕心里再多想法,累了一天的萧与山还是迷迷糊糊很快入睡了,他能感知到旁边有个不能动的人,所以尽量缩着手脚睡觉,但是那人显然不像他这么有素质。
萧与山闭着眼睛把踢向自己腰的脚丢回去,睡梦中也心平气和地翻了个身,还能延伸思考:好像短短一天,他的脾气见好不少。如果是平时和萧明几个兄弟在山里住着,要被这么闹恐怕早赶人睡地板了。
直到一个脑袋顶在他的肚子上,萧与山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半弯着腰坐起了身,他腰腹上半趴着个人,半透过窗子的月光明亮,他看到了小夫郎额头上全是冷汗,面如白纸。
见他醒了,林清委屈地哼哼两声,“萧与山,我又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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