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推开院子里的门,身体摇摇欲坠,花火急忙过来扶着我。
我没有理她,也没有搭理院子里的其他人,自顾自地扶着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想收拾一下东西的,身体却撑不住了稀里糊涂地昏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侍女把饭菜放在了门外,我将就着勉强吃了一些,待恢复了一些我便在房间里翻了翻去,试图找些有用的东西。
之前在忍者学校使用的课本上有一页五大国的地图,被我撕下来放包里了,我大致知道了要往哪边走,火之国南边和东边都有大海,往南走离海更近。
我还翻到了之前执行任务时余下的兵粮丸,还有那些琐碎任务的报酬,都被我随便地塞到抽屉里了,现在我把它们都塞进了我的包里。
还要带什么?我想了想,又放了几支苦无和一套衣服进包里。
我拿着直尺测量地图上的距离,算算脚程,全力赶路的话,得半个月,目前这样的话,得两个月。
所以,我决定先休息一下。
一休息就是好几天,我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做着噩梦,上辈子的,这辈子的,身为人的,以及美人鱼的,我梦见一个个背影离我而去,我梦见他们用痛苦的眼神在注视着我。
我得走了,不然我会死在这里,可是我不能随便离开,我的身上有志乃的虫子,还有赤丸的气味,我要好好谋划一下。
“叮铃铃”,挂在窗沿上方的风铃响了,我侧过头看见了赤丸,它的两条前腿扒在窗沿,嘴里还叼着一张纸,我起身接过这封简短的信。
“雏田,你身体好些了吗?明天决赛要一起去看吗?鸣人在第一场,志乃在第四场”。
我拿着笔,在信的末尾画了一个圈,牙知道的,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我把纸折好,递给了赤丸,它咬住信,欢快地摇着尾巴,越过围墙离开了。
“咳咳”,我捂住嘴巴,可还是有一些血从指缝里漏出,我身体好了许多,只是受损的内脏还未完全恢复。
————
比赛当日,在和牙约好的时间前,我先提前来到了训练场,这是鸣人去会场的必经之路。
“鸣人”,我从木桩后面出现,叫住了鸣人,他比我预想的来得更晚一些。
“雏田”,他惊喜地看着我,“你好些了吗?我最近都在忙着训练,都没来得及去看望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宁次那家伙的”,他举着拳头看上去干劲满满,眼里却全都是不自信。
我点了点头,比赛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我来是为了向鸣人告别的,“鸣人,我要离开了”。
“啊?”,鸣人疑惑地望着我。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我太弱小了,我要去大海里寻求女巫的帮助”,我压低声音靠近鸣人的耳边悄悄地说。
“哈?”,鸣人的眼里还是不解,“雏田,你怎么了?”
“你忘了吗?我其实是一条美人鱼”,我有些生气地说道。
“哦哦,我想起来了,雏田你是美人鱼的说”,鸣人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但是我看着鸣人的眼睛,他不相信我,我张嘴还想和他继续解释,可远处的天空上方忽然放起了烟花。
“啊?啊?怎么都这个时辰了”,鸣人慌乱着提脚就跑,“雏田,下次再见”。
过了一会儿,牙和赤丸出现了,他把赤丸藏进外套里,手里拿着两张入场券,带着我一起进了会场。
我并没有和人类交流的**,因此只是沉默地待在座位上,牙对我的沉默一向习以为常。
在比赛开始前,鸣人匆匆赶来,明明他比我先走,怎么比我晚来这么久。
第一场就是鸣人和宁次的对决。
一开始,鸣人毫无还手之力,好像宁次已经锁定了胜局,可是紧接着,宁次便取下了护额,反常地话多,对着鸣人和场上的观众说起了日向宗家和分家的往事。
我很庆幸,也很难过,白眼那么清晰,那么远都能看见宁次脸上的痛苦,他语气轻蔑,言语嘲弄,可我却能感受到被他压抑着的痛苦。
他在求救,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在对着四周凄厉地嘶吼,他在求救,兴许别人只是以为他在放声歌唱。
我听见了,我会救你的,只要你别再那样看着我。
心脏又开始剧烈地疼痛,嘴里又开始往外吐血,幸好,有个精通医术的暗部将我的内脏疗愈。
等到场中开始出现混乱时,我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
我想起来了,这是中忍考试时的叛乱,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村子里的忍者都去会场附近参战了,其他普通人也都被疏散到了避难所,日向大宅附近的族人也都被父亲带领着赶往了战场。
我回到家中,只看见了花火和母亲。
我一个人潜入了日向一族的禁地,它就在宗家祠堂的地下,也许因为我曾是宗家的继承人,父亲并不避讳我,他曾经当着我的面打开过地下室的通道。
我在里面看见了很多书,但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忍着恶心,一本一本地辨别内容,我看见了几本记录着家族忍术的书,便都收起来放到了包里。
我出去的时候,看见了花火。
“你在做什么,姐姐?”,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将查克拉聚集到手掌,封印了她颈后的穴道,让她晕了过去。
我已经无所谓她是否会被我伤到,任何挡在我面前的人,都必须倒下,没有人能阻止我,除非,我死了。
村子的结界已经被大蛇丸攻破,我逆着人流离开了村子。
一离开村子,我就丢掉了木叶的护额,却还是被音忍村的忍者缠上了。我只能开启白眼和他们周旋,日向家的秘术都是依托白眼实现的,最为人所知的,就是柔拳和八卦掌,我只把它们用于躲避,如今却要用来杀人。
解决掉我面前的三个忍者,我身上已经带了不少伤了。
脱离战场后,我寻了条消息,将身上细细洗了一遍,伤口被溪水泡得泛白我也毫无知觉。
我拿起苦无贴着头皮削掉长发,用手在里面翻找出一只黑色的甲虫,嘎吱一声用指甲掐死,然后又往身上喷了些呛人的香水,把身上的东西都扔掉,换上新的衣服,就这样朝着南边奔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走反了,也许是我在森林里迷了路,也许是我一开始就没弄清方向。
我前往的,是田之国的方向,我正疑惑,为什么越走遇见的音忍村的忍者就越多。
和他们战斗,我大约是占上风的,可是遇见的人太多了,我被俘虏了。
他们想杀了我,可一个温和的男声叫住了他们,“等等”。
我感觉到有人扒开了我的眼皮,“日向宗家的···白眼吗?呵呵”,我听见他轻笑一声之后,我便真的晕过去了。
我醒来时躺在冰冷的地上,粗糙的麻绳将我的手脚都紧紧捆住,我抬头看见了坐在高位上的大蛇丸,还有他身旁的兜。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洞的,黑暗的房间,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只有一些容器里散发着灰沉的暗绿色的光,各种奇怪的标本和器官拜访在大大小小的容器里,偶尔会有咕噜噜的气泡从其中冒出。
大蛇丸脸色苍白,他斜靠着椅背,两条手臂无力地耷拉在身旁。
见我醒来,兜弯下身子,恭敬地对大蛇丸说道:“大蛇丸大人,日向宗家的身体也是不错的容器”。
大蛇丸抬起眼皮朝我看来,他似乎没什么精神,厌恹恹地说道:“算了吧,还是佐助的身体,更加美味”,说完,分叉的舌头湿哒哒地在嘴唇周围舔了一圈。
我在下面暗自用力,试图崩开绑住我的绳子,也许是流血了,因为我闻到了血腥味。
大蛇丸似乎目前对我还没什么兴趣,他转头看向了那些容器,似乎它们才是他真正看重的东西。
我几天前被那个暗部修复好的内脏,在激烈的战斗和逃亡中很快就不堪重负了,这时我再用力挣脱,终于是即将崩溃,大口大口的血从我口中涌出。
我好像快要死了,我能感受到,我的身体即将崩溃。
可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知为何,我的眼前开始模糊了起来,大蛇丸的身影在我眼中隐约和海底的女巫的样子逐渐重叠在一起。
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大蛇丸也是女巫,他是陆地上的女巫。
我蠕动着身体朝着大蛇丸爬去,“我要…和你交易”,我听见我口齿不清地说道,口腔里的血带来了奇特的共振,让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诡异的回声,就像我在海里说话一样。
“头发…咳…眼睛…身体……咳咳…灵魂,我都可以给你”,我仰起头执着地盯着大蛇丸,涌出的血呛到气管里让我不停地咳嗽。
“哦?”,大蛇丸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微笑,他终于充满兴味儿地看向了我,“你想要什么?”,他说话的语气听上去轻佻极了。
我有些着急,我终于爬到了他的脚下,我伸出被绑住的双手,用力抓住了他脚旁的裤子,手上的血渗进了布料里,晕起一团一团的暗红色的污渍。
“笼中鸟”,我急切地干脆地说出这几个字,我的时间不多了。
“请你帮宁次解除笼中鸟的咒印”,我恳求地望着大蛇丸,然后我就失了力气,只能躺在他的脚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但不管怎样用力地呼吸,空气都进不到我的肺里。
“我……我带了书”,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撑起自己,朝着我刚刚躺着的地方看去,可我,没有看见我的包,我转头看向大蛇丸,“我带了书…日向宗家的书…上面……上面有笼中鸟的术式”。
“好吧”,大蛇丸也看着我,那张属于女性的柔和的脸露出了难以想象的侵略性,他暗金色的瞳孔竖成一条缝,“好孩子,那代价是什么呢?嘶…我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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