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从女孩的口中得知被抓到这里做苦力的人都是些凡人,而被抓过来的人早就看清了现实不再奢望能活着出去。
经过几日的观察任曦还发现,在这军营里的妖似乎都极其健康,不像是中了毒。
“你可知这些妖都中了什么毒?”任曦试探地问。
“中毒?这些妖怎么会中毒,他们可是个顶个的健康。”
看来,她并不知情,任曦浅浅一笑,“对了,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姐姐叫我阿敏便好,姐姐你呢?”
“任曦。”
“曦姐姐。”女孩甜甜地叫着。
“阿敏,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当然好啊,只是…我们真的可以离开吗?”
“嗯,自然是可以的。”
*
月黑风高,营帐内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不久后接二连三地叫喊声传来,阿敏起身想要去看,却被任曦按住。
“姐姐,他们…这是怎么了?”阿敏隐隐约约察觉到这可能是任曦所为。
“无碍的,只是给他们下了一剂猛药。”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凌恒看出她的得意,挑眉问道。
“当然。”
他没想到任曦竟这么天真,以为给他们下药就能逃出这里,于是打趣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毒死他们就能逃出这里吧?”
“我何时说过要毒死他们?”
凌恒见她笑靥如花,眼神中皆是她独有的却又藏不住的鬼机灵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有了什么鬼点子。
“说说吧,这次又要做什么?也让我们有个准备。”
“我们眼下在妖族的地盘自不可硬闯,即是如此不如结合妖族的现状搏上一搏。”
“我身上的宝袋虽然被他们收走,可他们不知我有一习惯,那就是会将萱落花捻成渣放入香囊中。”
“这萱落花有何用?”阿敏问。
“萱落花无用,可一旦与妖族的一种常见的野菜一同食用便会中毒。”凌恒记得自己曾在一本书上看见过使用萱落花时要注意的事项,只是那书上却没说是哪一种野菜。
“没错,萱落花和节珠草一起食用便会中毒,妖族虽有医师但却没法治疗此种病症。”
“为何?”
“萱落花乃是冥界之花,此花一年之中只有三日花期,而且在冥界只有三株,可谓是千金难求。”
“此花虽香可却没什么用处因而不怎么出名,妖族的妖日日待于妖界自然是无从得知。”
阿敏一脸崇拜,“姐姐是如何得知的?”
“……”任曦瞟了凌恒一眼,发现他似乎也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极为好奇。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面上却淡定自若地回:“刚好有一位冥界的好友,他时常送我此花而已。”
“原来是这样。”阿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任曦再次偷瞄过去,却发现凌恒好像没什么表情,她在心中暗暗嘀咕,那现在应该算是蒙混过关了吧。
“你再不去救他们的话就真的要把他们毒死了。”凌恒此刻闭着眼打坐,感觉到任曦直勾勾的目光后提醒她道。
任曦一惊,差点就忘记了正事,她赶忙拉着阿敏起身。
“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演戏。”
“演戏?可是我不会啊。”
“你跟在我旁边就好,不用说话。”
阿敏来不及答应就被任曦拽到了军营中的厨房。
任曦边说阿敏边做,没一会儿任曦就将解药做好端了出去。
被请来的医师正束手无策时冷汗直流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叫喊,“快来啊!大家快来啊!这里有解药!”
渐渐的围在任曦和阿敏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医师也跑了出去。
刚刚叫喊的是个小妖,此刻他正大口大口地喝着任曦带来的解药,医师刚到就抢过他的碗仔细研究着着碗中的解药。
“怎么可能…连我都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你一个人族女子怎么可能会治?”
任曦上前将他手中的药碗端走,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女子怎么了?是你医术不精,还是回去再多练几年吧。”
“你也会医?”
还没等到任曦回答,那妖族的将军便赶来,他身边跟着的下属问:“怎么回事?!”
那医师弯腰恭敬道:“将军,将士们突发恶疾,是这位女…女神医救了大家。”
前几日任曦才听说这妖族的将军叫廉兆,是个极不好惹的主。
廉兆果真不屑地看了任曦一眼,“女神医?之前妖族的士兵都好好的怎么你一来就突发了恶疾?莫不是你搞的鬼!”
“将军,我一界凡人怎么有本事毒倒这么多妖族将士呢,若将军不信尽可搜我。”
廉兆的眼珠转了转而后扬头让身旁的副将去搜,一番搜查当真是一无所获,那小妖把任曦身上的香囊呈到将军面前,“将军,只有一香囊。”
将军拿起看了眼后嫌弃地丢开,“这么丑。”
任曦:“……”
这可是她精心绣的,如今却被说是丑,任曦在心里白了他一眼暗骂道:这妖真是太不礼貌了。
“将军,不知我现在可还有问题?”
“哼。”廉兆哼了一声转头去看医师,问道:“她的药可有问题?”
那医师也看不出什么只能支支吾吾道:“禀将军,此药没有任何问题。”
廉兆见状离开,第二日便传出了军中出了个女神医的传言,这消息越传越广,直至妖尊的耳朵中。
“女神医是怎么回事?”
“尊主,听说前几日军中的将士纷纷病倒,就是这位女神医救了大家。”
“哦?竟有此事?本尊竟不知妖族何时出了这样一位人才。”
“尊主,此人…不是妖族之人…”
“不是妖族之人?”
“此人是前几日刚刚送去军营的那位女子。”
妖尊停下笔,思考了一番似乎想起了这么个人来,“那两个碧阳宗的弟子?”
“是。”
“查清楚了吗?兴许是他们自导自演给妖界将士们下毒后又装作神医解毒。”
“查清楚了,军中的饭菜吃食所用物品皆没问题,想来真的是天降恶疾。”
“……”妖尊继续写着什么,心里默默思考。
“尊主,咋们找了那么久鬼域圣手,却是一无所获,如今倒不如让那女神医来试试,若是不成杀了即可。”
“也好,把她带来吧。”
军营来人时任曦正打坐引气,这里虽是妖界却也灵力充沛,如今她还处于最低阶的炼气期,不知修复根基后会不会修炼的快些。
“谁是任曦?!”
任曦不急不缓地睁开眼睛吐出两个字来:“是我。”
“妖尊有请。”
任曦没回他们只是又看了眼身后,“我要带上他。”
“这…”来请任曦的妖有些为难,妖尊只说请她一人若是再带一人也不知自己会不会受到责罚。
“既是请就应有点诚意,他是我的助手,没有他我不走。”
凌恒有些意外,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她的助手?她扯谎时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凌恒垂眼暗暗笑着。
“行吧,那便快些走吧,尊主还等着呢。”小妖松了口,只能无奈答应。
任曦又看了眼阿敏低声道:“等我回来。”
阿敏弯眼笑着点头。
妖宫中依旧冷清,任曦随着引路的侍从一路无阻地到达了被抓来时的那座水晶冰宫。
侍从极为恭敬地请任曦入内。
任曦站定那妖尊却还不抬头,片刻后才抬起手前后摆了摆屏退了其余侍从。
“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
“妖尊不如直话直说,我既来了此处便是做好了和你谈一桩买卖的准备。”
“是吗?如此甚好,和我来吧。”
任曦默默跟上随他到了内殿,内殿中放置着一张床榻,而那床榻上躺着位没有生气的妖。
“这是我的儿子南桑。”望向南桑时妖尊的眼中流露着自责,任曦看见他脖子上紫黑色的纹路皱眉道:“他中的不是毒,是蛊。”
“你竟能看出。”
“妖尊既不信我又何必请我来?”
“并非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请遍了天下名医却无一人能治,而为数不多看出我儿中了蛊毒的医师却也无法治疗。”
“他们说天底下唯有一人能治。”
“谁?”
“鬼域圣手。”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任曦眉心一跳,随即问道:“那你为何又要请我?”
“鬼域圣手来无影去无踪,无人知晓他到底在何处,找了他这么久却是怎么都找不到。”妖尊有些为难,“而且,这鬼域圣手还有一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一月只看诊一次,南桑如今的情况又怎么等得起?”
任曦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自己确实很久都没有用鬼域圣手的身份出来活动了,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还用过这一个身份。
至于这不成文的规定,只是因为她行医救人不收钱只想做做好事积积阴德罢了,大多数时间还是要用其他的方式来赚钱养活自己。
“女仙,你可能救我儿?”
“救是能救,但这毕竟是桩生意,所以还望妖君答应我三个条件。”
“女仙请说。”妖尊眼里满是希冀,十分激动。
“第一,我要你放了从人界抓回来的那些人还有我的同门,第二,还望妖君带我找到承乾山上以天水灌之的灵根,这其三嘛,我还未想好,算你先欠我的!”
妖尊轻蹙着眉头似是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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