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蝉派人接走林参,以治病为由带他下了山。
林参离开前,悄悄凑到温语耳边说:“我想办法逃出去找白苦,你照顾好大家,给花卷喂药的时候不要灌太多,你总怕她饿着,但是别忘了,她现在什么也感觉不到,能维持生命就行。”
温语面色焦虑,两道乌青的黑眼圈里藏着愁闷,点头回应林参时显得无奈又不安,“嗯,知道了,你尽快回来。”
林参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假装看不出来,由他自己平复心情。
他扫了眼正在换班看守的弟子们,情不自禁还是啰嗦了些,“今天是大五宗看守,那个单相不是什么好人,你注意点。如果遇到麻烦就告诉傅师姐。”
温语偏头绕过林参瞅了眼坐在门口的大五宗弟子单相,没什么好气地嘟囔道:“又是他。”
在这一点上,温语难得与林参在统一战线。
林参叹口气,转身走了,没再回头。
温语不放心地在小七宗院子门口目送他离开,直直站了许久,忽而注意到单相的眼睛一直望着院子里,回头一看,发现林拾星正站在那儿,满脸忧愁地冲单相投以悲伤而纯情的目光。
单相用眉眼传情安慰她,却被温语沉着脸挡住视线。
“拾星,回屋去。”
单相舔了舔嘴唇避开温语冷冷瞪过来的眼神,态度隐隐有几分嚣张,惹得温语怒火中烧。
就在温语即将爆发时,林拾星转身离开的动静吸引了温语的注意。
他看出林拾星不高兴,再也顾不上别的,急忙追上去。
“小五!我是为你好!大师兄说过多少遍了,那个单相不是好东西!”
林拾星跑进屋子,从里面栓上了门。
温语试着推了几下,一直喊:“小五!小五!!小五!!!”
但林拾星始终没给他开门。
最后温语也不管了,反正只要她不见那个单相就行。
他转身靠住墙,仰头疲惫地抹了把脸。
南边房间前,何竹和林甘并排坐在台阶上,动作整齐地一起吃油条。
两个都没心没肺的,只知道吃。
温语白了他们一眼,忽然发现还是林参好。
吃完油条,林甘穿上戏服,拿出老酒,在院子里唱起了戏。
“吾家有女~年芳四六~~承欢膝下~”
温语嫌他烦,大声怼道:“你以前不是唱女儿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林甘油腻的嘴微微勾起,掐着嗓子用戏腔继续唱着温语听不懂的词。
温语朝他砸过去一粒带壳的花生,“你连媳妇儿都没有!还做梦有女儿!唱唱唱!我看你是喝酒喝癫了!!”
另一边,林参独自下了山,在山脚下与乐壹汇合。
乐壹牵着两匹白马,嘴里叼着叶子,远远看见林参,跳起来招手,“老三!!”
林参走过去,接走其中一匹马,不怎么想搭理他。
乐壹却喋喋不休地追着他讲话,“喂,你让白老头儿给你找了什么借口?”
“前两天病症发作了,就用这个借口,说下山治病。”
“哦,那你的小心上人儿有没有哭呀?”
“我没去见他,他还不知道我走了。”
“你忍心让她为你担心?”
“你话真多,能不能闭嘴。”
林参给了乐壹一个白眼,跳上马,没等乐壹再说什么便加速把他甩在身后。
乐壹急忙上马去追,“老三!等等我!!!”
于此同时,白蝉恍然发觉周禧睡懒觉到现在还没醒,进屋一看,才发现周禧不知所踪,桌上有他留下的一封信。
“掌门爷爷,我要去观舟找白苦,告诉大师兄,我会平安回来。
“对了,您的私房钱我借走了!知道您最疼我,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须臾,寸光庭里传出了白蝉的咆哮声,“林!拾!!希!!!!”
*
为了不被外人发现平安派弟子和乐壹混在一起,林参换了一身白衣,戴上金色兔子面具。
穿过云边城,在城郊小镇过夜的时候才取下。
毕竟曾在云通镖局抛头露面过,很多别的门派里的人都见过林参,这会儿又正是各个门派回程的时间段,极易遇见。
因此,以防万一,次日继续赶路时林参还是戴上了面具。
约摸向西走了七十多公里后,二人来到了句兰城附近。
句兰城边有条大江叫句兰江,江里生活着许多江豚,江滩白鹤成群,夕阳西下时,晚霞落在江面,水天一色,美不胜收。
林参和乐壹在江边不远处的茶馆歇脚,坐在靠江的栏杆边,面对奇迹般的风景,吹着微风,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茶馆里挂着许多蓝色纱帐,用以隔开一排排客座,既增添**性,又让小小的茶馆看上去分外雅致。
“秦州三面环江,前面的大桥是必经之路,过了桥就是秦州地界,距离观舟大约一百五十公里,五天路程。”
林参安静听乐壹解释,兔子面具下的眼睛视线始终望着江边的晚霞。
一袭白衣仿佛与人间格格不入,在竹子发卡的装饰下,更显得简单清冷。
“但这只是去观南的距离,我们最终要找的白苦山谷在观西,入观舟后还要再向西行五十多公里才到。”
乐壹收起牛皮地图,咕咚喝下一口茶。
“走吧,旁边就是句兰城,进城找个客栈休息。”
林参捧着茶水但不喝,一直望着晚霞,目光淡淡,没有要动的意思,“天还没黑,再坐会儿吧。”
“啧。”
乐壹不耐烦地抖起了腿,略带妥协的目光扫了林参一眼,随后大喊:“小二!来碗面!”
“得嘞!”
林参终于收回视线看向乐壹,“我也要。”
乐壹:“两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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