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翊放下麻将,坐在她对面,看着虞鸢喂兔子,没有说话,享受着这片刻安宁。
朝堂上,皇帝年幼,党派间明争暗斗,唇枪舌剑,防不胜防,让他一刻不敢松懈。
而今日正是他母妃的忌日,这么久了,他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拜祭母妃,只能在那个小房间拜无名排位。走出房间时,惆怅难解,忽瞥见亮着幽暗烛光的厢房,想到在这深宫中活得自由自在的小太后,脚竟鬼使神差地翻窗进房,当了一回说出去不怎么光彩的采花贼。
雪团吃得快,眼见这根胡萝卜就要被它吃完,也不见轩辕翊说话,她便抬眼瞧他:“你还没回我话呢,找我有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总不能是真的过来找她打麻将的吧。
他这人脸皮也真是够厚的,利用她两次还不够,还要再利用她,她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帮他了,虞鸢心中笃定道。
“你将这听雨轩守得很好。”
轩辕翊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虞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白他一眼道:“那当然,这里可是哀家的地盘。”
说完,她一顿,突然想到那个格格不入的房间,心中有了猜测,难道他今天晚上是来拜祭排位上的人的吗?所以他才会夸她把听雨轩守得很好。
不是她把听雨轩守得好,是把那间房守得好吧。自她下令后,可再也没有人进去过那间房了。
可话又说回来,他去祭拜就祭拜,好端端地把她吵醒做什么,不对,是闯进她的房间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当一回梁上君子,或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反正,进她房间,就不是什么好事。
虞鸢自认她有理,便不依不饶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免得哀家的心一直悬着。”
他之前是不是对她太不友好了,所以她现在说话都带着刺,跟以前判若两人,轩辕翊自省一番后说:“无事。”
无事?!虞鸢差点被他气吐血,都懒得翻他白眼了,感情他就是看她不顺眼,特地来逗弄她来着。
简直是无聊至极!
雪团把胡萝卜消灭掉后,眯了眯眼,打起盹来。虞鸢也困得不行,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忍住骂人的冲动,开口赶人:“摄政王,如果您没事的话,就请先回去吧。”
明显听出她话里的不耐烦和敷衍,轩辕翊头一次产生想要逗女人开心的念头,想到小太后生性好动,喜欢玩乐,便问道:“想出宫玩吗?”
这句话成功止住了虞鸢想要再打一个哈欠的冲动,她陡然来了精神,脑子里飞快略过几个念头,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出宫玩?
世界这么大,她想出去走走。虽然在这皇宫里吃好喝好,顺心如意,啥也不用愁,但是一抬眼望见的是四四方方的天,像是一个牢.笼把她困住,看久了也是糟心。
她虽有一颗自由的心,怎奈形势比人强,她也就打消了出宫的念头。
不过现在,他是在说她可以出宫玩喽。但是这会不会有诈,他又想利用她干什么呢?
虞鸢虽没有回答,但眼底的渴望藏都藏不住,轩辕翊心中一笑,他好像找对了方法,但对待猎物要有耐心,他故作遗憾地说:“原来太后不想出宫玩啊。”
“没有,”虞鸢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急道,“我想,可是我可以吗?”
“本王说可以就可以。”虽然办起来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可行。
他会这么好心?虞鸢犹豫地看向他,只见他坦坦荡荡地与她对视,真的就好像没有掺杂别的坏心思。但她还是不放心地问:“那你有什么条件?”
杀人放火不接受,过分的她不接受,伤害小宸宸的更不接受。
“没有。”
从来没有觉得他说话这么好听,声音低沉,如同天籁,虞鸢立马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耍赖。”
“不耍赖。”轩辕翊有些莫名其妙,他在她这儿就这么的没有诚信?
虞鸢立马向他绽放一张笑脸,刚刚所有的怨气和怒气都没有了,为了这一次出宫的承诺,大晚上的被扰觉也值了。
睡觉随时可以睡,但是能出宫的机会可不多。她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宫?”
轩辕翊不知怎的,出奇地好说话,他竟问她:“你想什么时候?”
这到把虞鸢给问住了,是啊,什么时候呢?明天?明天不行,早上约了太妃们打麻将,下午答应了小宸宸陪他玩。后天,好像后院的草要除完了,她还要监督搭大棚呢。
就像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大饼,她竟不知从何处开始吃。
但好好的机会不能浪费了,虞鸢轻咳一声,正色道:“哀家想出宫的时候,会派人通知你,你且等着消息吧。”
这语气,就好像是他求着她出宫一般,像是傲娇的小兽,轩辕翊失笑一声:“好啊,本王等着。”
现在的他,好像比之前顺眼了好多。明明还是同一张脸,朗眉星目,不常笑,但突然笑一声,竟意外地赏心悦目。
一时之间,两人同时沉默,外加一只睡着的憨兔子,寂静的房间内,只听到烛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有点太安静了。且不说在古代有着男女授受不亲一说,就说现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不妥。
虞鸢抱着雪团,意有所指地开口:“雪团,该睡了。”
你,该走了。
轩辕翊看着已经睡着的小白兔,再看一眼大白兔,大白兔不会找借口,只会拿小白兔当挡箭牌。
但大白兔总有一天会明白,她挡得了一时,挡不住一头别有用心的狼一世...
*
经过轩辕翊昨天晚上那一闹腾,虞鸢终还是睡了懒觉,到了与太妃们约定的时间也还没有起床。
三缺一的滋味实在难受,于是三位太妃直接杀到了听雨轩。
虞鸢被秦太妃拉起来的时候,双眼还是迷迷糊糊的,哼哼唧唧的样子十分娇憨,秦太妃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翘鼻道:“虞妹妹,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睡?文妹妹和慧妹妹还在等着你呢。”
虞鸢轻哼一声,左摇右晃地,活像个赖床的孩子,其实虞鸢和荣华的年岁差不多,秦太妃看在眼里,不免心中产生怜爱之意,她笑一声:“快起来,堂堂太后竟然赖床,像个什么样子。”
虞鸢拍了拍自己的小脸,砸吧一声嘴:“就起来,秦姐姐,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还早?”秦太妃点了点她额头,“太阳都晒屁股了。”
虞鸢洗漱过后,才清醒许多,这时忍不住心中骂了一句轩辕翊,都怪他大晚上不睡觉过来骚.扰她,否则她也不会在秦太妃面前出丑。
今天惠太妃没有什么新鲜的八卦,她看了眼虞鸢后,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虞妹妹,姐姐有件事想问你很久了,你可否为姐姐解答一二?”
“姐姐,你问。”虞鸢乐于为她解答,无所谓道。
惠太妃得了肯定后,便直接问:“你和摄政王是怎么回事啊?”
她一问出口,秦太妃和文太妃手同时一顿,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虞鸢。
特别是秦太妃,她的眼神更为热切。当初她想让虞鸢陪葬,一来是怪她抢了她的位置,二来就是私下里听到了一些事,她认为虞鸢品行不端,不配当大周的皇后,所以她才极力想要促成虞鸢的陪葬。
幸亏被摄政王给阻止了,否则虞鸢就不能和她们一起打麻将了...
虞鸢感受到她们的眼神,脸色不变,手中的动作也没停,反问道:“什么事啊?”
惠太妃没别的八卦,竟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了。
“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虞妹妹,你当真和摄政王啥事也没有?”惠太妃眼睛泛着精光,除了美食,就只有八卦能够让她这么有精神了。
“没有,真的没有,”虞鸢都不太敢看她们八卦的眼神,“出嫁前,我不过是一小小庶女,他堂堂一摄政王,能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相处下来,她也把这三位太妃的性情摸了个大概。她们十有**就只是单纯地把她当小辈,想要八卦一番。
但是,虞鸢却不能满足她们这个需求。
一来,隔墙有耳,她们无心,不代表听着无意,殿内外还站着一堆宫女太监们呢。
二来,她也是不想和轩辕翊扯上关系,就当借着这个机会,撇清了吧。太妃们记在心里,以后若有什么,也可以为她分辨两句。
“想那摄政王长相俊美,地位超群,怎的到现在还不成家?你们说,他会不会有什么隐疾?”惠太妃突然压低了声音说。
“咳。”虞鸢被她的脑洞吓到了,他不成家,完全是因为在等女主啊。
但她知道,她们却不知道,虞鸢坏心思地接道:“说不定呢,或许惠姐姐猜的对,他就是有什么隐疾呢。”
“是吧,”惠太妃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一拍桌子分析说,“他啊,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好端端一个人,为什么不成家?听说他上次啊,还去了南风馆,那地方啊,断袖之人才会去。”
虞鸢竖起耳朵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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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一年,江驰高调回国,回来第一天晚上的酒局,与秦笙不期而遇。
她穿着吊带小黑裙,一头齐肩大波浪,端着酒杯摇曳生姿地朝他走近,一双灼灼桃花眼媚态四溢,“江少,欢迎回国,这杯酒,我先干了。”
他没接话,看着她露在外面白皙的双腿,眼神幽暗,好似化不开的墨,“秦小姐,你的微信好难加啊。”
秦笙撇撇嘴,把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耳尖微红。她淡淡回道:“美女的微信都难加。”
*
江驰回国后,面对秦笙这个伤害过他的前女友,非但没有怀恨在心,反而把资源一路捧到她跟前。
他好友忍不住规劝说:“她是个没有心的,你跌了一次还不够吗?”
江驰听了,似笑非笑地问:“听说过捧杀吗?”
好友反应过来:哦~
这种报复好高级.jpg
后来,秦笙一路高歌,夺得影后桂冠。
好友不解问他:“你捧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考虑‘杀’呀?”
江驰但笑不语。
三天后,一条微博爆上热搜第一。
【江驰】:
@秦笙,女朋友,生日快乐。
好友: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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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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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出宫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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