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顾行之的闹钟还没响，门铃却不耐烦地被按了起来，震得整个房间像地震一样。
顾行之在床上扭了扭身子，闭着眼伸手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刚打算继续睡，却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顾行之！别躲了，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周桓。
“妈的，真是阴魂不散。”顾行之把被子往头上一盖，企图假装自己已经昏迷。
但周桓显然不会轻易放弃。他在门外继续敲：“再不开门，我就直接叫物业来开锁了！”
顾行之咬了咬牙，心里骂了几句，这才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赤着脚蹭到了门口。门一打开，周桓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手里还提着两个大包。
“你也真是的，”周桓一边推门进来，一边打量着顾行之的穿着，挑了挑眉，“连衣服都没换？”
顾行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挠了挠头发，打着赤脚靠在门边：“我就说了不去，你干嘛非得来抓我？”
“因为我知道你这个人就嘴硬，根本靠不住。”周桓一脸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随手把包扔到了沙发上，“快点洗漱换衣服，别浪费时间，机票都订好了。”
顾行之看了看周桓，嘴角抽了抽，“机票退了不行吗？或者你自己去，我睡觉。”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咸鱼了，但周桓显然不会给他留半点余地。周桓不屑地冷哼一声：“顾行之，你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要是你今天不跟我走，我就亲自把你捆上车。”
顾行之的心里涌起了一丝微弱的抵抗情绪，可这股子反抗劲头很快又被他自己的懒散打压下去了。他耸了耸肩，无奈地转身去卫生间洗漱。嘴里嘟囔着：“真是命苦啊，为什么我要认识你这种人……”
十分钟后，顾行之一脸没精神地站在玄关，手里拎着一个随便收拾的背包。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套毫无形象的宽松运动装，像是一个还没彻底清醒的梦游者。
周桓看着他，摇了摇头：“你这幅鬼样子也太敷衍了吧。”
“我就这样，你还能怎样？”顾行之反倒理直气壮起来，耸了耸肩。
周桓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一把拉住顾行之的胳膊，拖着他往门外走。顾行之一脸不情愿，但却也没有真的挣扎，只是象征性地慢吞吞挪着步子：“哎哎哎，慢点，别拽我……”
“没时间给你磨蹭。”周桓不耐烦地催促，“要是误了机，你就别想再有安生日子过。”
顾行之懒洋洋地被半推半拽着出了门，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毫无生气的咸鱼被迫从水里捞了出来。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目光无神地望着空荡荡的走廊，脑子里满是“我到底为什么要折腾自己”。
一路上，顾行之都像是被扔在车后座的行李包，一言不发，闭着眼靠在车窗上。他本想抓住这点时间补个觉，但周桓偶尔冷不丁的斥责还是让他清醒了几分。
到了机场，周桓根本没给顾行之任何机会偷懒，直接拎着他就往安检口走。顾行之瞥了一眼航班显示屏，感觉自己的咸鱼日子离他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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