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月看上去了如观火,洞察一切般反问:“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帮老杨?”
“当然是好好儿收拾白寒酥一顿了。”张施乐义愤填膺道。
陈弦月无奈:“要是这么简单,我早就卷白寒酥八百回了,我比你还着急呢!有用吗?人家是一家人,老杨有直接开口说让我们帮她吗?她没明确开口,你贸然去,白寒酥就得说你多管闲事,到时候再被他倒打一耙。你到时候就算把警察找来人家都给你理不清。”
张施乐有些不满:“你什么意思,不管老杨了?”
陈弦月苦口婆心地解释:“我没说不管,你管也得先动动脑子看看怎么管吧?你直接过去卷白寒酥一顿有意义吗?能解决问题吗?”
杨安歆为了耳根清净才结的婚,结婚以后工作让她形劳神苦,家里更是大大小小的事儿都等着她一个人,让她身心俱疲,所以绝不是因为感情才让她如此痛苦。
陈弦月告诉张施乐:“你好好儿带孩子吧,这些事儿就别操心了,我去解决。”
陈弦月到穆茴,拉着杨安歆去看心理医生。
现在的杨安歆异常敏感,对陈弦月总是抱有歉意。
“不好意思啊老陈,麻烦你了。”
陈弦月也是过来人,便一句话,让杨安歆从认为自己是“累赘”到成为一个“拯救者”。
“你只是生病了,别想太多。再说了,我陪着你,看你没事儿我才能安心回学校答辩啊!是我们老杨,安抚了我动荡不安的心啊!”陈弦月认真道:“老杨,你就是我的安心肉,每次我觉得我不行的时候,只要你说我行,我就坚定地认为自己一定行。你好,我就能安心。”
杨安歆听了陈弦月的话后,心里疏朗了不少。
杨安歆的诊断结果是轻度抑郁症,医生让她多去户外走走。
陈弦月陪杨安歆在公园里溜达,说起了自己和宋应星的事。
“我和宋应星分手的时候跟他说,我更想要自由,我想要探索自己各种可能性,所以我不想结婚生子,让这些挡住我的路。我说我不满社会对女性的恶意,却也是我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至少这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有什么说什么,我觉得女孩儿还是不够团结。老杨,无法改变的时候呢,你就得放宽心,而且不能对别人抱有期待。你看你期待白寒酥能帮你分担些什么,可他就没这个心,你改变不了他,你就只能不期待,收拾好你自己就行了,能少管点儿就少管点儿。至于白寒酥,管他呢,就让他继续错下去吧!他过错越多,到最后你利益越大。”
杨安歆听陈弦月的话,只收拾自己用得到的地方,和白寒酥有关的,长了蛆杨安歆都不带管的。
到了陈弦月答辩的时候,杨安歆状态好多了。
陈弦月答辩结束后,回到范阳先去医院看了刚刚生完孩子的李蔼然。
李蔼然吵着要喝汤,病房里只有宋应星伺候着,宋应星不敢放李蔼然一个人在医院。
正好陈弦月来了,宋应星把李蔼然托付给了陈弦月。
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弦月,你帮我看一下蔼然和孩子,我去给你们买吃的,你让她别老是抱孩子,容易累着,还有......”
李蔼然就像是孙猴子听见唐僧念紧箍咒,催道:“你快去吧,别叨叨叨了。”
陈弦月觉得好笑:“你放心去吧!这儿有我呢!”
宋应星这才放心离开。
宋应星走后,李蔼然偷偷告诉陈弦月:“小师妹,我好像喜欢上宋应星了。”
陈弦月听后“啊”了一声,瞠目结舌,疑惑不解,心想着当初不是两情相悦才结婚的吗?
李蔼然绵言细语,娓娓而谈:“本来我就想一个人待着,不想结婚,但实在是被催烦了,就去相亲了。其实我跟他相亲的时候就知道你了,他说有喜欢的人,他想让我自己去跟醉心姐说没看上他。但是我一听正好儿啊,他工作好,人品好,长得好,基因好,跟他结婚生孩子应该差不了,而且有喜欢的人肯定不会管我啊,我还自由。但是他真的很温柔,还负责,把我照顾得很好。尤其是我生我们女儿的时候,他让我很安心。小师妹,我觉得我沦陷了。”
陈弦月为宋应星和李蔼然高兴,顺手接过李蔼然怀里柔若无骨的婴儿,听宋应星的话,不敢让他媳妇儿累着。
但是陈弦月哪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在病床上坐稳当了才敢接过孩子,一动不敢动,更别说站起来了。
等宋应星回来以后,陈弦月就回去了。
陈小娟正看着宋应星发的朋友圈,是一家三口的照片,配文“母女平安”。
见陈弦月回来了,也没个好脸色,满嘴阴阳怪气。
“你看看人家这小姑娘多有心眼儿,看见好的合适的知道赶紧定下来,谁跟你似的那么傻,多好一个小宋,白白便宜给别人了。你俩才分手多久啊,人家就又找着一个,多少人上赶着呢!人家这结了婚,媳妇儿生了孩子,人家过得多好啊?人家怎么了?你要是不作你早有孩子了。”
陈弦月望着陈小娟那喋喋不休的嘴实在是心烦,每天在家时不时就得跟她斗智斗勇一回。
这次陈弦月依旧没有忍着,直截了当道:“人家宋应星媳妇儿是在编老师,人家有产假,也不怕丢了工作,福利也好,人家是不怕结婚生孩子。”
陈小娟一听觉得自己占理了,仿佛自己真有先见之明一般,道:“我早就让你考教师资格证,你非不听,现在知道了不听老人言吃困在眼前了吧!”
陈弦月一脸不屑:“我没考吗?我初试过了,面试了两回不都没过吗?”
“那怎么人家都能过,就你过不了啊?”
“怎么的,全中国教资面试就刷下来我一个人呗?那我考不过就是我不适合,在这么方面不行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件事儿不行又不代表我干别的不行。”陈弦月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妈,你知道吗?人家李蔼然他们家在学校有人,张施乐的工作也是家里人给安排的。从我毕业工作也都是我自己找的,你们也没帮上我什么。现在工作不好找,我也有难处,要不你跟我爸也给我安排一个铁饭碗工作?”
陈小娟哑口无言,最后憋出一句:“你啊,你就知道跟我们对着干,有本事你别让我帮你找工作。你跟你大姑一样,光在家里厉害,结果怎么着,到了婆家什么活儿都得干,还让婆家把鼻骨都打断了,还......”
“你别说了。”陈弦月吼了一嗓子继续说道:“你老拿我跟我大姑比干什么,时代不一样了,我不是软柿子任人捏。再说了你怎么这么恶毒啊?哪有亲妈这么想自己女儿的,还往不好了想,你咒我啊!也是,我像妓女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盼着我挨揍被打都算轻的了。”
陈弦月说完摔门就走,去北京找庄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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