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乐注意到他想动又不敢动的模样,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弯腰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给你的奖励,要好好养伤。”
这钓鱼翁的家,最不缺的就是渔具,这几日,他与苌乐也学着钓鱼翁钓鱼,可偏偏苌乐一条都没有上钩,她冰雪聪明可在钓鱼上屡屡受挫,但他偷偷已经买了好几条鱼放进去。
梁与桥看着她执着的背影,明目张胆的帮她不行,偷偷帮她又没有效果,恰好这时他瞥见钓鱼翁正在大快朵颐,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瘸着腿就往集市跑。
“公子你都盯着这鱼一个时辰了,你还要不要买鱼?”
水中的鱼正在吐泡泡,他戳破其中一个泡泡问道:“这个鱼平日吃什么?”
“我喂什么,鱼就吃什么,饿了什么都吃。”
梁与桥将钱袋子都递给了渔夫,“将你这些鱼都包起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将这些鱼都饿上一天一夜,我再来取。”
渔夫满脸开心接过钱袋,“这事好办,但是这鱼身上也没有肥肉,公子为何要饿它们呢?”
“因为饿了什么都吃。”
苌乐正在查阅侍卫送过来的信笺,听到他的脚步声,她立马就放下了信笺,向他指着面前水盆说道:“阿衍,这些小鱼都是我今日钓的。”
梁与桥朝水盆望去,“公主钓了三条呢,明日就给公主炖汤喝。”
苌乐轻笑,“这些鱼还这么小,都不够给你补身子。”
苌乐又将桌上的几个物件递给他,“宁婉找过来的东西,都是史进的。”
梁与桥将手中的物件颠了颠,“这不是京城的东西,看着像是西域那边的。”
苌乐点头,“信中说,史进不是喜欢收藏这些东西,而是习惯使用这些东西。”
梁与桥已经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如水盆中的鱼儿一样,看来史进也离上钩不远了。”
苌乐打开一小罐药膏,“这西域的药膏可以止痛,我来帮你。”
“这也是宁婉送过来的?”
梁与桥拿过那药膏在看清罐底的字后,他才彻底确认这是什么东西,他盯着她的眼眸认真道:“苌乐,那她有没有告诉你,这不仅可以止痛也可以催...”
他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苌乐便捂住了他的嘴,“阿衍,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树荫下,梁与桥装作吃惊的模样,“这些鱼都是公主今天钓的吗?”
今天的鱼特别容易上钩,苌乐觉得奇怪,“阿衍,我有一次忘记放饵料,鱼竟都上钩了。”
“这叫公主钓鱼,愿者上钩。”
“油腔滑调。”
“那公主还钓吗?”
苌乐放下鱼竿,“不钓了,打道回府。”
她莞尔一笑,“再说苌乐真正想钓的是驸马。”
梁与桥由她牵着,跟在她身后走,原来他才是那个鱼儿,“娘子,走慢点,我腿疼。”
“那阿衍跑去给河里放鱼的时候疼吗?”
屋内,苌乐为他穿好官服,她现在已经熟能生巧,腰带有些松,官帽的位置还不正,这些她都已经能一一应对,“阿衍,你伤还未痊愈,你多注意些,小心行事。”
“你也是,公主回去也小心些。”
马车已经在屋外等候,梁与桥扶着她一同上了马车,在行使至公主府之前,他半路下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走。
陈袅满脸泪痕,她绝望的指着身前的男人,“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你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身世是假的,家族是假的,就连对我好也是假的,原来只有我是真的...”
史进抓着陈袅,“你和孩子先和我走,这里不能久留!回头我再和你解释。”
陈袅拼命挣脱他,“跟你走?还是要杀我?你连你的亲生孩子都不放过吗?史进!除了公主府我哪里都不会去。”
外面乱做了一团,可传来的声音却格外清楚,“公主殿下回来了!是公主回来了!”
侍卫护在她的两旁,越过混乱的人群,她径直来到史进的面前,“本宫的公主府是你们想擅闯便能擅闯的么?”
她的一句轻言,就让人仿佛与她之间隔了一个不可逾越的距离,史进给手下使了个停手的眼色,“殿下迟迟未归,史进只是寻妻心切才出此下策。”
话是这么说,史进的衣袖中却藏好了匕首,慢慢靠近了还在天真懵懂的小豆子。
苌乐直接拆穿他,“你甘愿寄人篱下,费尽心思想辅助在我父皇身边,可边关的将士有多少是死在你的情报中?阿史那进!你们族人用生命换取的和平,你却自私的要以复仇以复国为名去打破吗?”
史进突然将匕首刺向小豆子,他猩红了眼,“我族人铁骨铮铮,怎愿就这样臣服于你们?放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这孩子!也算是祭奠族人。”
匕首扎的小豆子哇哇大哭,他一动匕首就把他的脖子刺破流出了鲜血,“娘!爹扎的小豆子好疼!娘,我要娘亲。”
陈袅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全身早已没有力气,她用力嘶喊道:“史进,小豆子可是你亲生的孩子啊!他有什么错,你要杀就杀了我,别动他。”
苌乐令侍卫都退下,“马匹就在外面,你先把孩子放了。”
史进手中的力气并未因此减少一点,“我若出了城,自然会把孩子放了。”
听到此话,陈袅再也忍不住,她发疯了般冲向史进咬他的手臂又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是自己孩子都不放过啊。”
梁与桥跳下马,他急忙从皇宫赶过来便看到侍卫都纷纷退了出来,他深知不妙,一进来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苌乐挡在他前面示意他先不要出声,因为即使在陈袅的纠缠下,史进的匕首还死死的抵着小豆子的脖子,若是他贸然出现只会更加激怒史进。
“阿衍,就在此刻!”
史进正欲踢开眼前的疯女人,梁与桥看准时机便上前将史进的手腕往外拧,匕首脱落,陈袅立马抱走了小豆子,他则给了史进一拳,“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你连畜生都不如。”
史进不甘示弱的反击,“若是能复兴我族,这点牺牲算什么!”
红色的官服显得袖袍宽大碍事,他索性撸起衣袖,史进却趁机扑了过来,他巧妙地避开,反手一拳,蕴含着内力的拳头,直击史进胸膛。
侍卫将已经倒地的史进绑上了锁链,梁与桥放下撸起的衣袖,将手背在身后来到她身边,“公主,我已禀明皇上,叛贼史进可就地伏法。”
苌乐点头后,他才转身威严道:“那就拖到午天门,赐狗头铡。”
苌乐吩咐好安抚好陈袅母子,她拉着他的手就来到了内院,梁与桥却率先开口,“娘子,阿衍表现如何?”
“你的伤口碰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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