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与桥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我的胆子,哪有吴大人大呢?毕竟谁会想到平日大公无私,不讲情面的好青天吴大人也是这天香楼的柳下惠呢?三个美人怕是不够伺候吴大人吧?”
吴侩只觉的房间有些闷,也不知道闻到了什么,他脑袋昏昏沉沉,此时又被人拆穿了真面目,他恶狠狠的望着梁与桥,“你想干什么?”
梁与桥冷了脸,他沉声说道:“我想干什么?扬州水患的纰漏是你暗中指使的吧?”
吴侩抓着这点,在朝堂肆无忌惮的弹劾公主和她的阿弟,甚至大放厥词说:“女子理应相夫教子,不宜议政”,即借扬州水患弹劾大皇子治水不利又弹劾扶持大皇子的公主女子不应干政,话里话外都在表明,公主参与朝政,不但没有解决扬州水患的问题反而任由包庇大皇子在水患上捅出的篓子。
吴侩即使脑袋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但他却一口否认,咬死不认,“本大人一向光明磊落,怎会做这背后小人才会做的事?”
梁与桥将抵在吴侩脖子上的箫换成了冰冷的匕首,“可若吴大人不从实招来,这匕首见血的话,说不定明日就会传出刚正不阿的吴大人淫荒无度,纵欲而亡在天香楼。”
屋内的香味令吴侩脑袋实在是昏沉,可名誉他比死都看的重,在听清梁与桥的威胁时,他铁青着脸,最终在僵持中妥协。
梁与桥满意的用匕首在吴侩的脖子磨蹭,“那吴大大最好管好自己的嘴,管好你那假正经的手段,还有在朝堂上的口出不逊说不定还会给吴大人带来祸端。”
吴侩脸色非常难看,但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往肚子里吞,“本官自有分寸。”
梁与桥借机敲打敲打吴侩,毕竟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让吴侩不准使些腌臜的手段对付公主,他也只能暗暗提醒吴侩在朝堂上甚勿多言,管好自己的嘴,又不能让吴侩起疑,这次的敲打与公主有关。
他一脚踹在吴侩身上,权当解气,恶心他就算了,但居然欺负他的娘子,简直不可饶恕。
他招手,“我们走吧,一会儿唐大人可等不急了。”
梁与桥忍不住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把锅扔给唐悟,以后吴侩也是找唐悟算账,他也算是礼尚往来还了那池塘捞玉的一脚之仇了。
吴侩因为吸入太多香,脑袋昏沉沉可并不糊涂,这声唐大人他也听的最真切。
敲打吴侩的事情大功告成,眼看时间还有些早,公主估计还在皇宫不会那么快回府,直到出了天香楼,他的脑袋还在思考这些事,只是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两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想不到梁兄让人刮目相看。”
“梁与桥,你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
少年的脸上难得的认真,他的眼神还有些坚毅,“平日是扮老虎吃猪,偶尔嘛,也要扮猪吃老虎咯。”
此时,徐翩然已经和他们作别,而梁与桥还跟在王梓染身边,他总不能顶着这身行头去接苌乐吧。
“梁与桥你跟着我是想回去把衣服换回来吗?”
梁与桥点头,他指着脸上的脂粉,“还有这个也想洗一下。”
只是他还未换回衣裳,他总能闻到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那是在天香楼沾染的味道,他并不想这幅样子去见公主,他看着王梓染忙碌的身影,将注意打在了她烧好的热水上。
“梁与桥!这是我的热水!”
“梓染,你就借我洗洗不成么?”
“屋外不远处有条小河,梁与桥你自己去河里洗啊。”
“可是梓染,河里冷,若是感冒事小,若是发烧就不好了。”
“梓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嘛。”
王梓染不知他哪里来的一堆歪理,她虽然是捂着耳朵不想听他说话,可却还是将烧好的热水让给了他,她则拿着水桶,准备去重新烧水。
沐浴后,梁与桥神清气爽迈着步子在院子里走了好几步,注意到院中的桂花树,他喜欢桂花的清香,于是靠近了桂花树,然而他才刚走到树下就被凹凸不平的土地绊了一下。他担心凹凸不平的土地下次再绊倒别人,便好心的拿着院中的铲子想尽量铲平些,只是他发现越铲土地下好像埋着什么东西,好奇心使然,铲到后面才发现竟是一坛酒。
“原来梓染都把好酒藏着呢。”
他毫不客气的找了个小碗,他打开酒塞,酒香入鼻,挂花树下的酒也掺杂着一股桂花香。
王梓染从闺房出来的那一刻,就看见了他桂花树下举着小碗喝她的酒,她还看见桂花树下的土地被动过,还有酒坛子上的印记,那是她及笄之时参和着沐浴水的女儿红!
她的脸红得如午后的晚霞,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的,她夺过酒,良好的素养让她忍住了想骂他的冲动,她冷着声音下了逐客令。
梁与桥自知理亏,他不经她的同意就擅自喝了她的酒,确实是他不对,可酒香入鼻,他情不自禁就喝了好几小碗,他还未来得及找她坦白,结果就被她当场发现冷声下了逐客令。
梁与桥满脸歉意的被逐了出来,他甚至来不及道歉,此时,他估摸着公主也快回府,他才摒弃之前的乌龙,站在了她必经的宫门口等她。
此时,少年月白色的衣裳和月光融为一体,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影子变得更加修长,夜晚的微风轻拂,少年头上的发带时不时调皮的在他脸前晃动,他负手而立,直到看到一抹淡黄色的人影缓缓而来,四目相对,眼神交汇时,他才笑眯眯的看着她唤道:
“我来接娘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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