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季御商误入她的房间,倒变成了她蓄意勾.引他。
玉昙强忍着耳边的不适,快速换好衣裙出来,干爽的衣袍包裹着她,总算暖和起来。
玉鹤安端坐在矮榻上看书,面庞白皙如玉,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拒人千里冷淡的模样让她很安心。
她自幼畏寒,搬了圆凳靠着博山炉坐着,将湿透的发髻拆散在肩头,将香炉当暖炉取暖。
只要等剧情过去,她便能出去了。
刚坐下不过半刻钟,她的视线又扫到矮榻上,玉鹤安执着手卷的手,净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宛若莹润美玉。
她忆起幼时,她很喜欢黏着玉鹤安,他走哪都得带着她这个小尾巴。
学堂念书她闹着去,她总在夫子的讲学声睡着,还得玉鹤安背回来。
演武堂习武射箭她也跟着,那里风大去多了总咳嗽,后来玉鹤安干脆也不去了。
教习常嬷嬷告诉她,玉鹤安是侯府嫡子,日后侯府衰荣皆系他一身,她白日去缠他一刻,他就得早起一刻温书。
她太小不懂,只记得去一次就得被骂一次,那一日也吃不到好吃的栗子糕,她渐渐地也不再去了。
玉鹤安本就冷淡的性子,课业又重,自然不可能会来找她,他们的关系慢慢就疏远了。
“咳——”玉鹤安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眉头皱了皱,玉昙湿透的长发垂在腰际,晕湿了一片,腰处衣衫软塌了下去,显现出柔媚的弧度,“擦擦。”
“谢谢阿兄。”玉昙低头,帕子已经递到她跟前,她接了帕子,指尖碰玉鹤安的小指,他的体温比她的高,带着她想亲近的暖意,还有好闻可靠的雪松香。
她绞干头发,束成简单的发髻,安安静静地待着矮榻边。
楼下吵嚷声传了上来。
“啪——”杯盏碎裂的声音,还有彩霞惊慌失措的尖叫,“季郎君。”
“你为何会在玉小娘子的屋子里?方才她宴会上落水,可是在里间更衣。”
“你若是在,玉小娘子的名声……”
说完便是破门声,一群人冲进了屋子里,一阵翻箱倒柜翻找的声音。
玉鹤安合上了书卷,直直地看向她,“你房间里有男子?”
在玉鹤安审问的目光下,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进房间了?”
玉昙猛地抬首,头摇得跟拨浪鼓,“我没进去,站在门口就发觉不对。”
玉鹤安站起身,挡住了光亮投下大片阴影,“教习你的嬷嬷,没教过你如何应对吗?”
“我、我下次……”
玉昙自然知道她该夹着尾巴做人,从她觉醒得知是假千金那一刻起,她已尽力不惹事了,落水非她所愿。
今日宴会本就是局,陷害她和季御商有染,传出去便是不清不白的名声了。
玉鹤安盯着她看了几十息,恨其不争般叹了口气,抬腿下了矮榻,“跟着我。”
玉鹤安个高腿长,推开门几步便出了屋子,她小跑着跟上玉鹤安,一会儿便来到楼下。
一群婢女站在房门口,吵嚷成了一团,为首的是方才引她来朗月阁的彩霞。
廊下,一名蓝袍男子倚靠着廊柱,纵使这般也站得歪歪扭扭,满脸坨红醉态,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折扇轻敲着脑袋。
“我真记不得了,饮了酒就找了间屋子歇下了。”季御商甩了甩脑袋,“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瞧见她,玉小娘子长什么样子?”
彩霞惊呼:“玉小娘子。”
季御商顺着彩霞指着方向瞧去,一男一女站在楼角处。
男子身姿高大挺拔,眉目卓绝,一袭白袍更衬得他清冷出尘。
女子被男子遮住了大半,仍挡不住那婀娜身段,碧波绿襦裙有了别样的风采,精致的五官若水墨画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最巧的是嫣然的红唇下,点缀着一颗小红痣,好似在提醒人吻她。
外貌同样的出众,气质却天差地别,男子清冷女子妩媚。
季御商心肝一颤,折扇一展,语调轻浮,说起了那句风月场上的常话,“我好似见过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无疑水进沸油里炸开了锅。
婢女们贴耳小声交谈,彩霞忽然大声道:“玉小娘子的衣裙换过了。”
婢女们探究、不怀好意的目光齐齐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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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风流俏寡妇》阶段1-1 俏寡妇-温柔哥哥-糙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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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华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浣衣时捡了个重伤失忆郎君。郎君面色惨白,只记得名唤沈言清。
她悉心照料,一来二去二人生了情。
沈言清握着她的指尖:“华娘,我们成亲吧。”
她瞧着这张如玉的脸庞,含羞带怯地应下,婚婚后沈言清体贴入微,琴瑟和鸣。
可惜没过几天好日子,正情浓时,沈言清死了,桑华鬓边别着白花,有模有样守了一年寡。
暴动起,军队冲进村子,她摔倒在地,身着雄狮玄甲的郎君坐俊马上,拿鼻孔瞅她,半晌才翻身下马。
她麻溜起身,眼眶一红拿手绢打他胸口:“你骗我死了,一年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郎君将她拎到一旁,横眼瞪她,语气冷硬,“我不认识你,滚开。”
黑了,身子健壮了,轮廓更俊朗了,不是她的死鬼夫君是谁,就是不认她了。
气得她找人当晚撅了坟,棺椁里空得连件衣服都没有。
她坐在坟头大哭了一场,她还给他烧了一年的纸钱。
她更坚定郎君就是沈言清,她可太明白他的死装样儿了。
趁着郎君还借住村子里,她几番上阵,终于拿下了。
是夜,烛火晃荡,虫鸣声盖不住喘息,她被抵在案桌,有力的臂膀锁着纤腰。
郎君眼神晦暗:“华娘,这次再叫错了,我可就要罚你了。”
白皙的脚尖晃荡,“谢渠,谢渠你混蛋。”
郎君低头吻掉她颊边泪:“明日咱俩把天地拜了。”
“还拜?都拜过一回了。”当晚她又被罚了。
谢渠就是不肯承认是沈言清,她只得依着他再拜回天地。
喜堂前,一名端方儒雅的公子拦在新人前,温柔唤着:“华娘。”
桑华一掀盖头,又瞧见了自家夫君的脸,她来回瞧这两张相似的脸。
“你们到底是谁?”
双手被左右两人抓住了,脸一个赛一个的黑。
“沈言清。”
“谢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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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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