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脑子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感觉自己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猛地移开视线,却发现那副嫩粉的春景已经烙印在了脑海里。
看小说的时候没看出来,原来谢知则这么清冷一人,身材却这么给力。
朱玉:“……”
谢知则:“……”
朱玉:“我不是故意的。”
谢知则咬牙切齿:“朱、玉。”
他虽浑身无力,但催动灵力扣住朱玉的手腕还是不在话下。
朱玉先是感到手腕一烫,然后一紧,整个人被带着往下,接着,她吃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巴掌。
力度很小,没有声音的巴掌。
因谢知则没有太多抬手的力气,这个巴掌最终只落在了朱玉的锁骨处,留下了一小块红色。
比起惩罚,更像羞辱。
“一个女子。”谢知则用尽浑身上下的力气,恶狠狠骂她,“怎可如此……不要脸。”
他生气的时候,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好似蝴蝶振翅。
朱玉登时感到了委屈。
她刚穿越来,什么都没适应,绑架谢知则的不是她、虐待谢知则的不是她、就连情蛊也不是她下的,而且方才她都说了不是故意泼他的,谢知则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
好想打回去。
可是这人是男主,打回去了,之后只会受更多的苦。
气鼓鼓的朱玉气鼓鼓地将外衣脱下来再气鼓鼓地披在谢知则湿透的前胸上。
谢知则眉头一皱,显然没懂朱玉这个行为的意义。
“何意?”
朱玉没理他,转而去房门口,差人去拿一套干净的男子衣服过来。
门口的侍女名唤秋澜,她见朱玉脖子到锁骨的一块红痕后,坏笑着调侃:“大小姐搞定谢知则了?奴婢这就去拿衣衫,您先去西厢房吧,哪里还有好几个小仙君等着您呢。”
西厢房?小仙君?还是好几个?
朱玉一愣。
原作里只着重描写了谢知则在朱家的清苦,却少有关于朱玉这个恶毒女配的描写。
现下,听了秋澜的话,朱玉才意识到,原来原主这么……荒/淫/无/道。
朱玉连忙拉住蹦蹦跳跳要离开的秋澜,“你让他们先走吧,我今天没什么心思了,待会你把衣服放在门口就好,无论里面传来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秋澜不解,正准备发问时,却忽然看见屋内的床上谢知则披着大小姐的外衫坐了起来。
秋澜恍然大悟:“哦!大小姐今日是想和谢知则享受二人世界,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找人用术法封了这屋子,定叫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朱玉觉得她显然是误会什么了,但也懒得去解释,只是关上了门,走向了房内的谢知则。
她想好了。
既然系统已经答应她在剧情走完之后能让她飞升,那她咬咬牙,助谢知则杀妻证道也不是不行。
那现下要做的,首先就是替谢知则解这第一次的蛊毒,然后,坐实谢知则妻子的这个身份,助他修炼。
朱玉停在谢知则的床前。
“谢知则。”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我帮你解蛊。”
谢知则冷哼一声。
“冠冕堂皇。”
朱玉没得反驳,对谢知则来说,前一炷香前还在强制爱他的刁蛮大小姐,突然变得这么乖,他肯定是不信的。
得拿出行动,让他相信自己。
这样想着,朱玉的手,探了过去。
谢知则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不自觉弓起腰身,闷哼一声,侧头看向朱玉,正准备拧眉发怒时,却看见了朱玉格外坚定的一双眸子。
谢知则一怔。
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朱玉这个表情。
那双浑圆的杏眼里,不掺杂任何的**,或是平常的戏谑,在朱玉现在的眼睛里,他只看到了严肃和责任感。
仿佛她现在做的事是什么开天辟地的大事情,容不得一点儿女私情。
谢知则:……?
因着刚才谢知则的一巴掌,朱玉还生着闷气,一句话不肯讲,手下的动作也没个轻重。
要死了,这解蛊怎么比摇奶茶还累。
做着做着,她想起奶茶店里摇奶茶的店员,不知道为什么,她把自己气笑了。
然后,她又想起暴打柠檬茶的店员。
她又笑了。
谢知则:……??
事情诡异到了极致。
明明是很暧昧的事情,在朱玉的手下,却变成了现代奶茶店大赏。
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品牌的奶茶,一边晃神想穿到书里的自己再也喝不到了,一边加速手上动作。
随着她的动作,房内逐渐聚集起由剑意化成的无形杀气。
朱玉却浑然不知。
挂着的灯笼被四溢的杀气吹得东倒西歪,张贴着的囍字字画被杀意撕碎,纷落的红色碎纸飘到了朱玉脚边。
伴随着一道深蓝色雷电劈在床沿,谢知则咬住唇,声音被雷声覆盖,有温热之物落在朱玉裙摆。
他脸上潮红褪去,可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眸子变得浑浊起来。
朱玉被雷声吓到,这才发现身边已然堪称电闪雷鸣,刺骨的剑意抵在了她浑身。
“好笑吗?”谢知则低低问。
朱玉:“啊、啊?”
“好笑吗。”他又问,这一次的语气比上一次重一些。
朱玉反应过来了:“我刚刚不是在笑你,我是……”
话音未落,谢知则忽然附身凑近,用脸靠近朱玉方才被他打到的锁骨。
谢知则的鼻子尤其挺拔,二人明明隔了一段距离,谢知则的鼻尖却依旧能抵在她皮肤上。
鼻息和鼻尖一起袭来,滚烫的陌生触感。
有电流从接触到的地方窜至全身。
朱玉愣愣看着谢知则,后者抬眼看她时,眉眼黑白分明,像一幅笔画锋利的水墨画。
他的眸子里有正在翻滚的、即将失控的东西。
朱玉呼吸一滞,心道大事不好。
这情蛊不仅没解,还让谢知则失控了!
不行,得先离开他,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朱玉急中生智,立刻跳起来,跑到门口呼唤秋澜开门。
然而,先前,正是她自己嘱咐的——无论里面传来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秋澜听到了朱玉的呼唤,但她也知道主子给谢知则下了情蛊,谢知则的命现在是掌握在主子手上,定是不敢对主子造成伤害的。
主子的呼救,不过是他们的某种玩法罢了。
这样想着,秋澜甚至悄悄远离了门口,避开偷听主子房事的嫌疑。
屋里的朱玉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嗓子都哑了。
“帮我。”
谢知则的声音冷冷响在背后。
朱玉背上渗出冷汗。
她缓缓回头,没看见谢知则的脸,但是贴上了他滚烫的、泛着茶香味的胸口。
“解蛊。”
谢知则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下,轻轻圈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锁骨处,落了一巴掌。
这个巴掌发出清脆一声响,是带了些力道的。
但朱玉的手掌不痛,是谢知则用灵力护住了她。
朱玉目瞪口呆。
她知道谢知则此人讲究公道,却没想到,他这公道来得这么快。
他气恼的时候打了她,他就让她也打回来。
堪称恪守规则,公平公正到了极致。
谢知则的锁骨处很快起了一大片红痕,清冷的气质染上些暧昧的痛感。
“朱玉。”
被喊到名字的朱玉吞了吞口水,明明已经不再发红的锁骨处却忽然开始发烫。
“能轻点吗?”朱玉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权益。
谢知则用行动回答了她。
——不行。
再次被压回床榻上时,朱玉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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