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有意见,大家就在凌晨打车去了海滩——Palge Macé。
海滩离市中心不远,电影节期间,这里还建起了大荧幕,播放露天电影给人看,此时没有人来,自然也没有电影看。
“这里的海边真舒服啊!”刘雨培脱下高跟鞋提在手上,细软的沙子没过脚背。
池月渐表现出了羡慕,“穿裙子就是好啊,我们几个穿裤子的还要把裤脚挽上去。”他已经把鞋袜脱下来放在一块空地上,挽上裤脚走向海边。
陈思缪调皮地眨了眨眼,“弟弟也可以穿裙子呀,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婉拒了哈。”池月渐礼貌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叉。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严扉松的视频通话,他戴上耳机点下接听。
“喂,扉松。”他的背后只有几盏路灯,高楼大厦此时已经暗下去,潮汐有节奏地起伏。
其余人一时安静下来,悄悄偷听夫夫俩煲电话粥。
一旁的胡炽在张琼耳边悄悄说:“他们感情好好哦。”
张琼别扭地别开脸,僵硬地“嗯”了一声。
严扉松听见了潮汐声,问:“你在海边?”
“是啊,”池月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我们都高兴得睡不着,就说到海边玩玩。”
他没问人为什么要打视频,问那么清楚就没意思了。
严扉松笑笑,“想起了我们之前一起去的沙滩。”
池月渐看着严扉松镜片上的反光,问:“你在电脑前吗?”
严扉松轻叹一口气,“我在改孙祺的毕业论文,你不在家,我觉得我一个人坐这已经想上吊了,需要和你边打电话边改。”
“哈哈哈!”池月渐捧腹大笑,“真的很丑陋吗?”
“已经想问他高考语文多少分了。”键盘声从耳机里传来。
“众所周知,语文成绩不代表写论文的水平。”池月渐忍着笑,“严老师,加油改,辛苦了。”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插兜,海水没过他的脚背,又往下退去。
皎洁的月光映在海面上,咸湿的海风吹来,显得这一刻静谧又美好。
“月渐,这里有几个贝壳!快来看!”陈思缪在不远处叫他。
池月渐没有挂掉视频,将手机揣在包里,“来了!”
“海边的贝壳不能捡太多,会破坏海洋里的生态系统。”
严扉松说完这句话继续看论文,池月渐表示了解。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继续说话,就这么听着对方那边的动静。
张琼手里有一枚贝壳,就是很普通的贝壳,池月渐没看出什么花样来,见他犹犹豫豫地收了起来。
一旁的胡炽正在哼歌,池月渐走过去问他:“阿炽,扉松说你在我们录综艺的时候有灵感了?”
胡炽神秘地眨眨眼,“正在完善中。”
池月渐一脸期待,“那我等你的新歌!”
陈思缪两手捧着几枚贝壳走来,“月渐,你挑一个!”
“好好看!”池月渐选了一个,“我回去买个鱼缸,把它放进去。”
“月渐,按照我们的作息,我建议你把贝壳洗干净当做一个摆件就好了。”严扉松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鱼缸不及时换水会变臭的。”
一听到会发臭,池月渐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好的我一定不买鱼缸。”
第二天是戛纳的闭幕式,哪怕是作息不规律如他们,也不敢在闭幕式掉链子,玩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准备离开这里。
池月渐看见一个公共厕所,去把自己的脚冲干净穿上鞋,后面的人一个个跟着进来。
等到大家都收拾好了,还剩张琼和胡炽没出来,他们两个正好是最后进去的,剩下的人就在空地上等。
池月渐嘟囔一声:“他们怎么这么慢?”
严扉松问:“谁?”
“阿炽和琼哥,他们这几天怪怪的。”
听到八卦,严扉松立马来了兴趣,“怎么怪怪的?展开说说。”
“就是……”池月渐正要开口,两人就从厕所出来,他飞快地说:“他们出来了我回来给你说。”
“真可惜。”
顺利参加完戛纳电影节,池月渐飞回了杭市,他的航班严格保密,让机场工作人员轻松不少,只有严扉松和谢嵩在出口等他。
男助理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谢嵩觉得自己的工资真好拿。
池月渐背着书包跑过去,笑容灿烂地抱住人,“我回来了!”
谢嵩顿时觉得自己多余。
严扉松一手揽住人的腰,一手将人背上的书包接过来,脸上也满是笑意,“回来就好。”
张栀栀从后面冒出头,“司机已经到了,我们快走吧。”
已经有人在朝这边看过来了,毕竟池月渐他们一行人可是在戛纳出了个大风头,现在连路人都能认出主创团队来。
走vip通道拿上行李,谢嵩自觉接过女生的,池月渐的有严扉松拿,四人赶紧上了车。
“郭导说《恋恋乡间》第二期下个月拍,具体时间他还要和其他人协商一下。”
严扉松在心中规划好自己的时间,“好,我尽量把周末空出来。要毕业答辩了,我和其他老师协商一下安排到周内吧。”
听到毕业答辩,池月渐想起严扉松改论文的表情,再次忍不住笑起来,“孙祺的论文如何了?”
“先让他把图画好看点,图表标题起好看点。”严扉松只是自己愁一愁,对学生还是依旧友善的。
“带学生就是这样的,”他想起博士期间的自己,“说不定我导师当初也是这么看我的。”
“以你的水平,肯定让Baumann教授非常省心。”
严扉松不愿回想惨痛的经历,问池月渐的新电影什么时候拍。
池月渐表示剧组还没通知,可能要到下半年,而且据说是大制作,保守估计拍两三年。
“啊?两三年?”严扉松惊讶,他觉得池月渐上一部戏拍了大半年已经算很久了。
毕竟,他觉得现在电影电视剧的制作成本看起来不太高的样子……
池月渐立马解释:“从前期准备到后期制作估计要这么久,拍戏只要取好景就很快的。”
“也不用每个人每天去,有可能半年后才有我的下一个戏份呢。”
“这样啊……”
司机先把严池二人送回家,两人一回到家就开始亲,池月渐猴急的样子让严扉松觉得有些好笑。
“宝宝。”他仰着脖子任由池月渐吻他的喉结。
吻完池月渐还在脖子上嗅了嗅,“你喷香水了?”
严扉松解释:“今上午喷的。”
“老公。”池月渐一进门就开始乱摸乱闻,“呜……”
“你是小狗吗?”严扉松捏住人的鼻子,“小狗池月渐。”
池月渐不搭话,在人脖子上又啃又咬。
“原来我老婆是小狗。”严扉松把人抱起来,池月渐两腿勾住他的腰,往沙发走。
……
严扉松把人清理干净,池月渐换上睡衣盖着薄被窝在沙发里,看严扉松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他让人把外套递过来,池月渐从上衣内衬口袋里拿出一枚贝壳。
“喏。”他把贝壳递到严扉松面前。
严扉松接过这枚小小的贝壳,“这是缪缪给你的那个吗?”
贝壳呈扇形,白蓝色为主,打开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很正常,只有已经死亡了的贝壳才会被冲到岸边,贝壳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别的生物吃掉了。
池月渐嘻嘻一笑,“不是哦,是我自己捡的。缪缪的那个在行李箱里。”
“那等会儿一起拿出来,找个地方摆上。”严扉松发现贝壳里还有些沙,又去卫生间冲干净。
池月渐想起来张胡的八卦,做贼似地和严扉松说:“扉松,我给你讲阿炽和琼哥的八卦。”
严扉松做了个“请”的手势。
“之前琼哥态度挺好的对吧,但是这次我感觉他对阿炽态度不太好。”
“有时候阿炽找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的。”
“但是阿炽一点也不生气,你知道阿炽的毒舌有多厉害。”
“他竟然不毒舌!”
池月渐的表情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他俩是不是……”
严扉松凝神思索,“琼哥态度不好?阿炽不毒舌?”
“月渐,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什么?”池月渐竖起耳朵。
“直掰弯,遭天谴。”
池月渐觉得自己要遭天谴了,仿佛五雷轰顶。
他声音提了几个量,“什么!!!”
“你……你是说……”他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四下看了看,虽然这家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但他还是放低了声音,怕被谁听见似的,“阿炽把琼哥……?”
“我猜的。”严扉松往池月渐的小脑袋瓜上轻轻敲了一下,“想那么多干嘛?下次录综艺就知道了。”
“据说我们六个人能磕出六对cp来。”
“不过根据数学的排列组合,C62的话应该是十五对,但毕竟有cp感、攻受、TP之分,所以就变成了六对。”
池月渐:“……你分析得还怪理性。”
“过奖。”严扉松把衣服收拾好,摸了摸每个兜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拿出来,然后一起扔进洗衣机。
池月渐则已经在看鱼缸了,“我觉得还是可以买一个鱼缸,我们不加水就行了。”
得到严扉松的赞同,他把人拉进自己的被子里,一个个选款式,“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还没等严扉松发表意见,他就看到了更好看的,“诶,这个更好看!”
严扉松无奈地笑笑,“买个小点的、高透一点的吧。”
池月渐下好单,严扉松去做饭。
池月渐像个跟屁虫,严扉松做饭他就挂在人背上,吃饭也要用脚踢踢人。
到了深夜,捣蛋鬼被彻底吃干抹净。
两只戴着戒指的手扣在一起,严扉松虔诚地吻上去。
“月渐,我很想你。”
池月渐用力握住人的手,调皮地问:“有多想?”
严扉松不说话,用实际行动证明。
……
等卧室再度安静下来,一身清爽的池月渐已经睁不开眼睛,他感受到严扉松紧紧抱着他,低低地说:“像鱼离不开水一样。”
池月渐无声地弯了弯嘴角,阖眼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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