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依今晚的脑子实在是有些乱,各种猜测想法频频冒出。
禾樾发现了她的不安细心安抚她,“依依,听肆做事自有他的考量,他不是不知轻重乱来的人,我信他。即使他与萧云祁相识,说不定也是以前的情分。”
叶颂依摇头,“萧云祁在盛都待了近十年,而你们又离开盛都近十年,就算是相识,又哪来这么重的情分。现在想来,那日或许他们本就是在一处的。”
想通这一点,叶颂依也明白了,“禾樾,不管你站在哪一对,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你出了事,我一定不会等你,我会改嫁。”
“你说什么?”
禾樾的眸色沉了下来,叶颂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她还是硬气道:“反正你可要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确保自己平安无事。”
禾樾扣着她的腰,语气沉沉的,“依依,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真的听不了。”
叶颂依咽了咽嗓子,抓住他的衣领踮脚吻住他的唇,本想亲一下就撤的,没想到后颈被他扣住,主动权被她抓到了自己手里。
炙热汹涌的吻重重的落了下来,耳畔是灼热粗重的呼吸,叶颂依双手抓在桌子边缘,仰着头细碎的低吟断断续续的从喉间冒出。
窗外清风浮动,树影摇曳在醉人的月色下,沉沉浮浮飘动着。
最后,叶颂依是被禾樾抱回房中的,怕他又来,叶颂依忙用手抵在他的胸膛,“我饿了。”
她本来就没吃晚膳,又被这人拉着疯玩了一通,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禾樾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亲,“想吃什么?”
叶颂依往后缩了缩,“都可以。”
等禾樾出去之后,叶颂依叫了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出来,禾樾也端了一碗面进来。
“过来吃。”
叶颂依裹了件衣服才过去坐下,“这是你做的?”
“我这几日都未好好陪你,这就当是补偿如何?”禾樾说着把筷子递到她手上。
叶颂依轻哼一声,“一碗面哪够啊,你这补偿也太简单了吧。”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禾樾说着坐到她旁边,一只手落在她腰间轻轻揉着。
叶颂依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还没想好,先欠着。”
“好,只要是依依说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
—
很快就到了太后寿宴前一日,在浮光寺庙的长公主也被破例接回来了。
叶颂依在醉江月听着笙竹的叽叽喳喳的话,又一杯花茶下肚。
“小姐,听说长公主如今疯疯癫癫的,府里的好几个下人都被她打伤了,沈小将军只好命人将她绑起来才行,请了好多大夫都不见效呢。”
叶颂依轻笑一声,“她都是会疯。”
笙竹瞪大了双眸,“小姐,你的意思不会是说长公主是装疯的吧,这怎么可能呢?”
那晚过后叶颂依把所有的线索都理顺了,长公主如果知道了自己最爱的丈夫可能是死于自己的哥哥之手,怎么能不疯,而这也正是沈听肆和萧云祁走进的关键。沈听肆为父报仇,萧云祁争夺那个位子,大家各取所需,自然一拍即合。
若是成事便可,若是不成……
她记得禾樾说边牧上一世是被沈听肆杀死的,那么上一世之后的事情又是如何呢?
叶颂依缓缓说道:“笙竹,今日那祁大人怎么还没来找你啊?”
话落,笙竹的脸唰的就红了,“小姐,你别瞎说。”
叶颂依笑了笑,“这都是掌柜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咱们笙竹也不小了,是该有小心思了。”
笙竹低下了头,语气落寞,“小姐,那祁家是什么家庭,我哪能配得上祁大人呢。”
叶颂依正色道:“笙竹,你是真心喜欢祁大人吗?若是,此事我便为你做主。”
笙竹摇头,“不必了小姐,以我的身份,只配给祁大人做妾氏,可笙竹虽出生低微,却绝不会委身做小。”
叶颂依抿了抿唇,道:“若你真喜欢他,他也是真心待你,我便让你以我义妹的身份出嫁,昭宁郡主的义妹,配他祁连绰绰有余。”
笙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小姐,笙竹不值得您做到如此地步。”
叶颂依无所谓地笑了,“笙竹,两个人要长久的生活在一起呢,靠的是两个人共同地努力,身份仅仅是一个不要的却又不那么重要的条件。最重要的,还在你们自己。你得知道,他是不是对的那个人。”
笙竹若有所思的点头,“小姐,我要再想想。”
……
叶颂依正在小憩,朝云便上来了。
“小姐,凌国太子和公主来醉江月了。”
叶颂依唰的睁开眼睛,“凌国的?”
朝云道:“凌寒车和凌雪儿,太子心机深沉,公主性格乖张。”
叶颂依坐了起来,“来都来了,我不出去见见人也不合适。”
朝云欲言又止,叶颂依挑眉,“怎么了,说。”
朝云道:“听说凌国公主对姑爷一见倾心,还、还对陛下说,她不介意做妾。”
“呵~”叶颂依冷笑一声,“她倒是眼光不错。”
叶颂依推开门往出走,“那我更得见见她了。”
二楼,凌寒车和凌雪儿坐下之后很快便上了茶。
凌雪儿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还把杯子摔在地上,“这什么茶也来招待本公主,你们醉江月的东家呢,让她出来说话。”
小二战战兢兢地说道:“东家今日不在楼中,还望公主改日再来。”
凌雪儿唰的从椅子上起来,上前就朝着小儿踢过去,小儿闪身躲开。这让凌雪儿的怒气更甚,“你这个卑贱之人,竟然还敢躲,信不信本公主下令斩了你的脑袋。”
“公主好大的气,祁某从楼下便听到了。”
祁连慢悠悠地走进来,然后朝着凌寒车拱了拱手。
凌雪儿爱慕禾樾,祁连又是禾樾的好友,所以她也忍着收敛了几分脾气。“祁大人,这酒楼的小厮可真是不知死活,上了这么难喝的茶,还瞧不起本公主。”
祁连笑道:“公主怕是没喝过我们夏国的茶叶,这可是夏国最好的用来接待贵客时才愿意拿出来的,就是平常人来了,还没有这等待遇。”
凌雪儿盛怒的脸色僵住,“那也是那贱奴将茶泡的太烫,烫到了本公主的手。”
“够了。”
从一进来就没出过声的凌寒车终于愿意出声了,“雪儿,不得放肆。”
零雪儿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凌寒车朝祁连礼貌说道:“让祁大人见笑了,舍妹自小便被惯坏了,对夏国的礼数多有不知,还望见谅。”
祁连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太子殿下严重了,公主的行为举止如何,与下官而言并无任何关系。只是这小二再如何,那也是我夏国的子民,还轮不到凌国公主来发落。”
凌雪儿气的指着祁连,“你竟敢指责本公主。”
祁连低头,“下官不敢。”
眼看凌雪儿还要发火,凌寒车说道:“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叶小姐,不知明日来能否见到。”
祁连皮笑肉不笑,“明日太后娘娘寿宴殿下自然能见到。”
凌寒车起身,“是本宫与皇妹唐突了。”
祁连不语。
等凌寒车和凌雪儿离开,叶颂依便从隔间走了出来。
祁连颔首,“叶小姐。”
叶颂依点了下头,从窗户边往下看,那二人的马车已经驶远。
祁连道:“这凌雪儿实在目中无人,叶小姐日后见到了一定要多注意才行。”
叶颂依忽地笑了下,转身对小二说道:“方才你受惊了,下去吧。”
等小二离开,叶颂依才对祁连说道:“方才多谢祁大人。”
祁连忙说道:“叶小姐严重了。”
—
晚上禾樾回来之后,便看到叶颂依在房中等他。
禾樾微怔,“依依,我不是让闫吏传话回来说我今日回来的会晚一些吗,你怎么还在等我,困不困?”
叶颂依撩起眼皮看着他不说话。禾樾开始反省自己,“依依,你不高兴了,谁惹你了?”
叶颂依冷哼一声,“禾大人现在可是凌国公主的心上人,想必魂都要飘了吧。”
禾樾没想到是这事,他连忙走到床边作势要坐下,叶颂依伸出脚抵在他腰腹间,“你先站着去,我可没让你过来。”
禾樾只好收回脚站好,“依依,我已经明确拒绝了,我当初可是对着祠堂发过誓的,你不相信我?”
“你少倒打一耙,之前说好了不隐瞒,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要等到那凌雪儿自荐枕席了,你再顺势……”
“依依”禾樾打断了她的话,“我此生唯有你一人,此事我已向陛下回绝清楚,绝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
叶颂依冷哼一声,“那谁知道呢,万一你那天与那凌国公主看对眼了,我是不是要……”
“依依,绝对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禾樾说着举起手发誓,“若真有此事发生,便叫我不得好死。”
叶颂依听到他的话,瞪大了双眸,鞋子也没有穿就跑下床捂住他的嘴,“禾樾,你现在可是越来越会发誓了。”
禾樾拉下叶颂依的手,“我不会做这种事,所以这种毒誓自然不会真的应验。”
叶颂依真是被他气到了,“你这人真是,我刚才是在逗你的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但依依想演,我便陪你演。”
禾樾弯腰亲了亲她的唇瓣,“不气了?”
叶颂依扑在他身上吻他,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不一会儿,禾樾的下唇便被她咬破了。
“我倒是要看看,明日那个凌雪儿见你这样还能心生爱慕不成。”
禾樾抱住她的腰加重了这个吻,“既然这样,我是不是要礼尚往来才行。”
“唔,不行。”叶颂依挣扎着躲开,“我明天还要参加宫宴。”
察觉到落在脖颈上的吻变重了,叶颂依伸手推他,“禾樾,不许在外面留痕迹。”
禾樾不满的咬住她的耳垂,“怎么这么霸道,你咬我就行,我咬你就不行了。”
叶颂依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禾樾,你轻点。”
陡然间,身子腾空,叶颂依下一瞬便发现后背抵在了床褥上,紧接着便是衣衫解开的细簌声。
他哑着声,“好,今夜轻些。”
叶颂依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要说什么,可到最后却忘记了。
第二日叶颂依醒来的时候禾樾还在,叶颂依趴着看他。最近他瘦了很多,眼底都带着灰青。
昨夜迷迷糊糊间,他好像还出去了一趟,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才回来。
“禾樾,你昨晚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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