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图回报陈瑰施小惠 占便宜赵五吃大亏
散伙之后，陈瑰到了赵五家。史芳见了陌生人，自以为赵五拜完年才回来。出于礼貌，央客人沙发上坐，赵五把烟拿过来递上，一边又说老婆子：“早晨还没有吃，有便宜的吃上些。”说：“要便宜的，就是打鸡蛋。再就泡方便面。”说：“方便面就算了，连住吃了几天，闻见那个味都饱了。还是打个鸡蛋，泡馍馍吧！”说完转过，看陈瑰笑着点头。一时史芳把鸡蛋舀到碗里连馍馍端过来，两个人坐下狼吞虎咽。期间，陈瑰偷偷瞄了好几次，史芳只装没看见，心里淡淡的，看对方的眼神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一时吃罢，阵阵困意袭来，赵五干脆上到炕上，囫囵身子睡下了，陈瑰索性就沙发上一躺，两个人就跟死掉的差不多，很快就沉沉睡去，屋里顿时鼾声如雷，就差把房顶子揭掉了。等一等宝宝醒来，史芳过来把衣服穿给，给娃的脸洗掉，又泡了一碗奶粉馍馍，看着宝宝喂罢，才说领上姐姐家来了。
正好今个没有来人，姊妹两个一长一短说了好些贴心话，临走约定，明个到史芳家包饺子。及至回来，已是下午三点，陈瑰和赵五恰好醒来。见史芳和宝宝回来了，陈瑰皮笑肉不笑地迎过来蹲下，“宝贝，来，让陈爷抱一抱，给娃发压岁钱。”宝宝看见他的两排大黄牙就害怕，一个劲往奶奶的身子后头躲。见宝宝不过来，多少便有些扫兴，因随便摸出来了一张五十的，拿到宝宝的眼睛前头，晃来晃去引逗。宝宝右手拽紧奶奶的衣角，左手食指含在口中，脚蹬地就是不过来，只是瞪着两个小眼睛，一眼不眨地望着这个陌生人。陈瑰似笑非笑，看宝宝快要哭的样子，再不好向前施展了，顺手把钱往宝宝的口袋里一塞，过去坐下了。宝宝怕极了这个呲牙咧嘴的老汉，站着动也不敢动，把钱掏出来扔到地下。怕客人见怪，史芳蹲下，笑着把钱捡起来，装到娃的口袋里了，一面哄：“宝宝乖，这是陈爷给的压岁钱，我的娃说‘谢谢’！”宝宝一个字也不说，只是怔怔的站下望。史芳站起来，把宝宝抱到怀里了，说：“乡里娃没有见过世面，一天就跟我在屋里呆着，所以就怯生，叫你见笑了。”
陈瑰如听佛语伦语一般，看着眼前这个小巧精致的女人，心里如醉如痴。为了讨好她，赶紧又掏出来两百递过来，“今个算我请客。这几个钱，你拿到镇上，买上些酒，买上些菜肴、肉食，来了我们做上吃。”史芳不接，说：“怎么好意思叫你破费？过年啥也买下了，不过就档次低些。”陈瑰坚持要给。史芳的心里就跟个明镜儿一样，深知人情债难还的道理，也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所以执意不收。就在来回推送的过程中，陈瑰忍不住，趁石芳不注意，顺手摸了一把她的手。这一下，史芳就跟触了电的一个样，不知到底是收下好，还是说不收好。可巧赵五过来了，一把夺到手里，嬉皮笑脸地说：“陈哥有的就是钱。恭敬不如从命，我拿上买去。”陈瑰假意说：“要是嫌麻烦，干脆我买去！”赵五抢先说：“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跑腿。”说着话，陈瑰过来，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史芳和宝宝就坐在烤箱旁边炕沿子上。一时，赵五骑的摩托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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