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水一尽,收钱的人来了。赵四商量好的,“一小时叁拾贰块钱,我也不收,你把水润到我们的第一块子地里,润沟我们也不摊,谁浇多少你算好,我的屋里要钱就对了!”结果把单子给到井老板的手里,一看,没主意了,“哎呀,你们写下的这个,是准个三点,还是准个三点半?”实话还难住了!当时赵五也在场。赵四说:“也没有喊我,就打开水口子了,我才挖开的坝,挖之前,我还看了,时间是三点半!怎么又改成三点了?”井老板说:“我不管你的是三点还是三点半!几点起闸的,几点停掉的,总时间往下推就对了!”听他说的也是道理话,赵四表了个态,“你说的对!这是个小风意思,无非就十六块钱,赵五不掏我掏,我不掏他掏,谁写下的谁知道!”赵五辩解:“我写下的我肯定知道,浇到三点,我的地就全部浇出来了,当时就止住了!”赵四不听,指着账本子说井老板:“没有错,你给我按三点半算!”
赵五忽一下立起来了,“啊,你贪下那个半小时吃药去!”赵四一听,气得满脸紫胀,一屁股坐下了,说他:“你再不说狠些干啥?”在场的人悄悄下,听他们弟兄两个争竞,谁也不敢言语,因为偏谁向谁都不好。井老板怀疑:“是不是两个人的表有出入?”就见赵五又说:“丢人死了,就为了占十几块钱的便宜,要是我,早找上个绳子上了吊了!”赵四跳起来了,指头弹子戳到赵五的眼窝里骂:“你死掉,你死掉我你的屋里都不去!”众人这才把他们拉开了。气头上,赵五也站起来了,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水费,往桌子上一掼,就赵四的地下,咬着牙根诅咒:“钱我多的是!你的死人比我多!”
赵四听了细想:赵五说的话太毒辣!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因骂赵五:“你给我滚出去,再以后我的屋里你少来!”当时还有准备浇水费的六七家子人。井老板担心:散了伙,帐再不好要!因忙忙站起来挡住了,“坐下,坐下,都坐下!我猜情,他们的表可能有出入,谁的坏掉了!”说完,又望着弟兄两个笑,“你们把表都掏出来我看!”两个人极不情愿地把表掏出来放下了。及至看时,赵四的表和自己的上下出入不到一分钟,而赵五的表足足快了半小时!放下,自顾自笑下了。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也随上他傻笑。井老板笑着说:“你们看,五哥的表比四哥的足足快了半小时!”众人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因指着赵五笑下了:“这么说就是你的表错掉了!你还眼睛瞪成个驴卵子儿,脖子里的青筋扎上,把你还气成个虎了,还全部都是你的理了?没说的,赵四记下的是正确的,就按他说的算!”结果赵五脖子偏上还不服,硬说“我的表怎么能错”,看看没办法,众人都把表拿出来和他比对:实话比人的快了半小时!赵五这才“□□里没出得气了”,头低下,悄悄把钱掏掉了。从此以后,亲弟兄两个,再也不来往了。
赵五前脚走,这里赵四还没有发挥过,“坏得很!光和我遭杠子:我的丫头结了婚,喝了些酒,把我的院子门砸了一晚上;我的老房出的那天,喝了些酒,把女婿、外甥全部欺负上跑掉了。不服人,打哩!”就又愤愤不平地说:“人说这个没儿女的人心毒得很,真真的,骂人干啥,点到心上,恨不得把你一下戳死!我的一家子全死光!这就和他说,断气死,都再不去!就是到了抬埋的那一天,都不去!”人们的心里就跟个明镜儿一样:“赵五做的不对!但作为老哥,骂这么难听的话,就是你的不对了!”原来,人和人之间,无非就是人情面儿光,只要不关乎自己的利益,怎么都能行;又加赵五已经走掉了,说了他也听不见。所以都表了个态:“赵五这个人,怎么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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