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摸着下巴,“我喜欢裴应秋?”
王崇:“对啊。”
“我喜欢裴应秋。”
“嗯。”
“我喜欢裴应秋!”
王崇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别那么激动,“时老师你先冷静,喜欢个人而已,不用这么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时季心想对个屁,他和裴应秋可是情敌啊,他怎么能喜欢裴应秋呢?
爱上男主这种极其没有职业操守的行为,怎么能发生在他身上?
时季靠在沙发上低头想着对策,已经全然忘记了王崇的存在。
王崇欣慰地笑了笑,觉得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给别人撑伞。
这种感觉真好。
时季:朋友,你递来的可能不是伞,是切腹自尽刀啊。
没过多久,王崇离开了时季家,他临走时指了指胸口,意思让时季好好想想,认清自己的心意。
可爱情这种东西,自古就是一大难题,多少哲学家都没能给出一个完美的定义,时季一个数字生命,能参悟透才怪呢。
好在他心态好,永远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工作原则。
喜欢就喜欢呗,又不会影响他做任务。
大不了,他就偷偷喜欢,心里想想应该不算OOC吧。
短短二十分钟不到,时季就把自己说服了。
***
酷暑天里,难得多云。
张阿姨说晒多太阳对时季的恢复有好处,非要推他出去走走。
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商场。
阿姨掏出个环保袋对时季说:“小季啊,你先在这个咖啡厅待会儿,姨去买点菜晚上给你做罗宋虾吃。”
时季点头示意,“好,您去吧。”
他坐在轮椅上,就戴了个口罩,旁边人来人往。
时季没听张姨的话好好在咖啡厅待着,而是自己推着轮椅到处晃悠,自打当演员以后,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闲逛了。
况且来都来了,不如顺便给裴应秋挑个礼物,好谢谢他那几天在医院对自己的照顾。
他给陆向和发了个消息问:【兄弟,你们老板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陆向和过了好几分钟才回复,不过哪怕连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现在有多激动。
【时老师你要送我们老板礼物啊!!!】
【emmmm……对】
【咳咳,作为过来人,可以负责人地告诉你,想要哄人开心,就得送花,当年我追我媳妇儿的时候,给她买了一屋子的玫瑰花,她当即就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时季眼眸微眯,从喉咙处溢出一声笑。
【送花,好像也行,可一屋子会不会太夸张了】
裴应秋确实喜欢花,不管是住的地方还是公司,全是他养的盆栽,可是送什么花比较好?
陆向和问了也是白问,玫瑰百合郁金香这是作为朋友该送的吗?
思来想去,时季推着轮椅独自来到一家绿植店。
左右考察了半天,好像也没有特别中意的。
这时老板走过来介绍:“先生,想要买花吗?”
“是的。”时季说:“我想送人,不知道买什么品种比较好?”
“那应该是对先生来说很重要的人吧,这个季节可以养盆茉莉或者小木槿 ,花期比较长,而且味道也好闻,好多女孩都喜欢。”
但时季瞥了两眼,不是太白就是太粉,不太符合裴应秋的气质。
他巡了一圈,最后来到一盆仙人球旁边说:“这东西能开花吗?”
老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给女朋友送仙人球?怎么想的。
算了算了,顾客至上。
她微笑道:“能开,就是得等个三五年。”
“没事儿,能开就行,麻烦你帮我挑盆大点的。”
……
……
等买完了花,时季便直接打车去了裴应秋的公司。
时季这几天在家里闲得都快发霉了,临时出门也没能捯饬捯饬,褪去了平日里的光鲜亮丽,保安大叔可能一时间没认出来,说:“粉丝不让进。”
时季:“我找裴总。”
保安:“裴总的粉丝也不让进。”
两天僵持在门口。
还好遇上正准备回家的陆向和,“时老师?刚给你发完消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少废话,帮个忙,快给我弄进去。”
“好嘞好嘞,稍等。”陆向和刷了门禁卡,又把时季送进电梯。
“时老师你早说要过来,我刚刚就直接去接你了。”
“那也太麻烦了。”时季叹了口气:“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无聊到爆炸,正好出来活动活动。”
陆向和突然一愣,瞳孔骤缩,他好像误会了什么,结巴道:“一个人?懂、我懂的时老师,绝对守口如瓶。”
时季:这货又吃错什么药了?
“你懂个屁。”
陆向和推着时季走出电梯,实在忍不住好奇问:“时老师,你一直抱着这盆仙人球,是有什么寓意吗?”
时季眉毛轻微挑起,表示不解,“不是你说让我送花的吗?”
“啥?”陆向和面部僵硬的同时,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大哥,我是让你送玫瑰花玫瑰花,你见谁家好人给对象送仙人球的!
陆向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板娘的脑回路太清奇了,只能硬着头皮夸赞:“……真是好……别致的礼物,老板应该会喜欢的。”
时季笑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
顶楼就两间办公室,裴应秋和许添各一间,除此之外基本没什么人上来,平时安静得很。
可今天却和以往不同,远远就能听见办公室里传出的谈笑声。
时季一看许添在电梯口,便问:“裴总跟谁在一起呢?笑得那么开心。”
许添:“罗先生来找裴总谈事情。”
时季突然警惕,“哪个罗先生?罗升?”
许添点点头。
哇擦还真是这孙子。
“他来干嘛,就算晟娱跟千秋有商业往来也轮不着他吧。”
许添:“那不清楚,罗先生是裴总的朋友,我也不好多问啊。”
“老陆,推我进去!”
陆向和站在原地不动弹,他可不想溅自己一身血,默默退了半步,用眼神向许添求救。
许添见状伸手扶了下眼镜,道:“还是我来吧,话说时先生您这盆球是……武器吗?”
嗯,对,没错,等进去就拿它扎死那个剑人。
“不能带?”
“我就好奇问问,公司并无这项规定,您随意。”许添言毕,敲了敲门,“裴总,时先生来了。”
“进来。”
打开门那一瞬间,裴应秋都沉默了。
只见时季坐在轮椅上,一条腿打着石膏,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手里还捧了盆莫名其妙的刺球,此刻就连身后的许添,都要比他要得体得多。
“你这是,刚从哪个桥洞底下钻出来的?”裴应秋讪讪道。
罗升也紧跟着调侃:“好久不见,时老师还是那么有个性。”
时季朝他使了个白眼,“慢慢努力吧,你也可以。”
罗升的笑容略微僵硬,奈何裴应秋在旁边,不好直接跟时季撕破脸,只能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很多人都说罗升和时季像,但两个人的性格确实天差地别。
时季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属于那种有话绝不咽在肚子里,能动手尽量别吵吵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而罗升心思重,不管对什么人,永远都挂着一张笑脸,经典反驳型人格,通过抬高自己贬低别人来追求那么一点点优越感,人称死装哥。
接下来,就是这二人长达半小时的亲切问候。
罗升:“前两天朋友送了两张音乐节的门票,不知道裴总能否赏个脸?”
时季冷笑:“呵,音乐节,就你那核桃大小的脑仁能听得懂哆来咪吗?”
罗升:“不爽你可以站起来打我。”
时季:“哇,你好厉害哦,一定是自己长大的吧。”
裴应秋:“……”
许添:打起来打起来!
“算了,看在你腿瘸的份上我懒得跟你计较。”罗升正了正领带,重新露出他的招牌微笑,将一张票放在了裴应秋办公桌上,弯腰小声道:“裴总,既然您还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再联系。”
裴应秋早就被这两人吵得想报警了,看罗升要走也没有挽留的意思,收下了罗升的票,回了句:“既然是罗先生的好意,那我就收下了,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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