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一把搂住一个服务员的腰,目光淫邪下流:“这小子长得真不错啊。”
那服务员腰不盈一握,一双又大又无辜的眼睛蓄满泪水,他竭力推开油腻男,细白的手指在那男人的肩上用力撑着让自己不落在对方的怀里,他努力辩解:“先生,我真的不是做这个的......”
他穿着服务员的衣服,但是却戴了一对兔子耳朵,身后还缀着一个兔子尾巴。
解晋惊叹,这就是主角受吗,无论去哪都有男人骚扰?
那油腻男啪地伸手拍在季清的屁股上:“你穿成这样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季清用力挣扎,那油腻男见他不配合,脸色阴沉下来:“给你脸了?”
“一个向导而已,我钱虎要什么得不到?”他掐着季清的脖子,“我看你们这群向导的地位还是太高了,都敢拒绝我了,这要是放在四十年前可不是这光景,要我说,向导就该乖乖呆在家里等着哨兵操,出来干什么......”
解晋面色陡然阴沉,他猛地冲上去一把拽开二人,把季清拉在身后护住,脸色阴沉,语气森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暴怒之下,他抄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往油腻男头上一砸,酒瓶哗的一声碎裂,破碎的玻璃混合着鲜血和酒液往下淌。
钱虎痛的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紧接着哗的一声,又是一酒瓶砸下来,解晋拎着砸碎只剩个瓶口的酒瓶,往旁边一扔,眼神如同地狱修罗,可怖像是要吃人:“你再说一遍?”
他犹嫌不够,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往钱虎脑袋上招呼。
“解晋哥!”季清吓了一跳,一把拽住他,用手臂死死钳制住解晋,“这个不能砸,这个砸了要出事的。”
“你别管我!”解晋怒吼道,挣脱出来。
“这个砸了出事了我们赔不起!”季清急吼吼地说。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刷地就抚平了解晋心中的暴虐因子,他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慢慢冷静下来。
对哦,他赔不起。
“快,快叫安保人员——”他听到外面有人喊。
他当即脸色一变,他没有邀请函,这要是被安保抓住了就坏事了!
他当机立断,拽着季清撞开围观的人群就往外跑.
“解晋哥,”季清跑得气喘吁吁,“我们跑什么啊......”
“因为我是私闯民宅!”解晋头也不回地说。
安保人员到的很快,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
“快,抓住他——”
解晋瞳孔骤缩,面前正是四个安保堵住了去路,他掉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跑,然后正好撞在安保的包围圈里。
解晋:......
拿着电棍的安保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解晋举起双手:“我跟你们走,前提是你们先让我打个电话。”
说罢他就按上终端,电话接起的那一刻,解晋大吼:“梁雁徊,救我——”
三分钟后,解晋和季清灰溜溜地回了钱虎的房间,钱虎正在被包扎伤口,他嘶嘶嚯嚯地叫着:“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他一眼就看见被安保人员押进来的解晋,冷哼了一声:“现在怎么不神气了?刚刚跟条疯狗一样咬人的劲呢?”
解晋双手反剪,背在身后,被安保押了进来,他抬头怒目而视,相当的不服气,感觉要不是安保押着,他能再冲上去再给钱虎一拳。
钱虎像一匹阴暗的豺狼,阴狠地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解晋,似乎在想着怎么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你胆子不小啊。”
“听说你没邀请函也没人带,那正好——”
“谁说他没人带?”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他是我带来的人。”
解晋抬眼望去,只见梁雁徊身着华贵礼服,一身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胸口别着一束由红宝石雕成的玫瑰花,显示出梁家的财富与地位,矜贵冷傲,像一只高高在上的天鹅。
梁雁徊走进来,让人眼前一亮,整个房间都蓬荜生辉。
钱虎的恶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连安保人员都下意识松了手,解晋获得了自由。
“他是你的人?”钱虎语气不再咄咄逼人,“他打伤了我,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咱们就闹到警局。”
“你想怎样?”
“五十万赔偿。”钱虎狮子大开口。
“好,我赔你。”梁雁徊答应地十分干脆。
“不行,太贵了。”解晋说,“五万最多了,而且咱们都有错,一码归一码,我们打了你赔钱,你得给季清道歉。”
“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报警送你去拘留?”钱虎砰的一拍桌子。
“那就闹到警局,”解晋倔强地说,打死也不退步,“反正我打了人也就关个十天半个月,你可是性.骚扰了向导。”
他直视钱虎:“在联邦,性.骚扰和猥.亵向导是重罪,大不了我去拘留,你上法庭。”
钱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憋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许久才愤恨地说:“我不要赔偿了,你们让我道歉想都不要想!”
“那我报警。”解晋说着就要去打开终端,“反正我不怕闹到警局。”
“你!”钱虎气的七窍生烟,对梁雁徊吼:“这就是你的人?”
梁雁徊侧头看着解晋,笑意直达眼底,丝毫没有制止解晋的意思。
钱虎咬牙切齿,最后憋屈地对着季清说:“对不起!”
梁雁徊手转了一下钻石表盘的腕表,点点头:“梁家的补偿会到位的。”
出了房间,解晋对梁雁徊抱怨:“你有钱没处花是不是?他要五十万你也给?”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梁雁徊的话充满着上流阶级的**,“他跟梁家有生意往来,不好伤了和气。”
解晋:......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他回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季清的兔子耳朵和尾巴:“你穿的这是什么,赶紧换了去!”
“是他们要求的,我也不想穿的。”季清连忙解释。
然后脸颊微红,小声说:“今天谢谢你,解晋哥。”
然后真的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去换衣服了。
解晋梁雁徊来到庭院,这里非常热闹,男男女女都在攀谈。
“所以你真的是私闯民宅?”梁雁徊斜了一眼解晋。
“不是吧,守法公民梁少爷这是要公正执法把我也送进警局吗?”解晋凑过去,“你刚刚还说我是你的人。”
“你是我带的人”和“你是我的人”,一字之差,里面暗含的暧昧却天差地别。
梁雁徊显然也意识到了,眼睛闪烁了一下。
他为了缓解紧张,连忙从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给哨兵特制的酒,拿到嘴边抿一口。
解晋一把拦住他,手指捂住梁雁徊的嘴:“别喝。”
他的手心下是梁雁徊柔软的唇。
“怎么了?”梁雁徊微微拉开距离,困惑地问。
解晋总不能说他知道梁雁徊今晚会被下药吧,只能说:“我们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梁雁徊问。
“真心话大冒险。”解晋提议,只要梁雁徊输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求他不许喝宴会上的任何酒。
解晋记得他刚刚在室内一个房间看见一群被父母带来的年轻人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拉着梁雁徊就直奔那个房间。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圆桌,圆桌上已经坐了五个人,加上刚来的解晋梁雁徊,正好七个。
真心话大冒险有两种牌,是分别写着真心话和大冒险的卡牌,每一张卡牌都有一个问题或者任务。另外有七张数字牌,每个人随机发到一张牌,数字最大的“国王”可以向数字最小“小丑”的来一次真心话大冒险,如果自己想不出惩罚可以选择摸卡牌说出卡牌提供的问题或任务。
一圈牌发下来,解晋摸到了一张1,挑了挑眉,看来这次要来一次真心话大冒险了。
“我是国王!谁是小丑?”有人举着卡牌环顾四周。
解晋举了举手:“我选大冒险。”
那人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任务,就从大冒险卡池里抽了一张,当他看清上面的任务时,哇哦了一声。
这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一堆人纷纷凑过去,想看清楚到底抽到了什么。
“嚯……”
“哇哦。”
众人发出惊叹。
解晋接过卡牌一看:“请选择在场的任意一人接吻。”
众人全是看好戏的表情:“这么多向导,快选一个,选一个!”
“我选……解晋心有所属,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把在座的几个向导都看红了脸,最后视线才落到他想落到的人身上。
梁雁徊预感不妙,果不其然,解晋下一秒解晋就指向他:“我选他。”
众人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又纷纷起哄地笑着:“你选个哨兵也不碍事,亲一个,快亲一个!”
随着整齐划一的亲一个,解晋凑到梁雁徊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了。”
然后倾身过去,饱含侵略性的眼神落在了梁雁徊的嘴唇上,里面暗沉翻涌,像是冰川下压抑着的滚烫岩浆,终于压抑不住喷涌而出,充满掠夺**的眼睛像是某种猎食者盯住了他的猎物,滚烫热枕。
在那双暗沉的眼睛的注视下,解晋动了,他倾身过去,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就在梁雁徊以为解晋会吻上来时,他却在嘴唇堪堪距离一厘米时停了下来。
解晋冲他微微一笑,夹着那张大冒险卡牌的两指轻轻向上一甩,卡牌正正好挡在了两人唇瓣之间,然后闭上眼睛倾身吻了下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卡片,他们的唇碰在一起。
众人发出爆发式的欢呼,他们在昏暗的灯光下,嘈杂的欢呼声中,隔着一张卡片接吻。
梁雁徊放在解晋的胳膊上的手手指猛然攥紧,心跳如擂鼓,血流轰隆隆从耳边流过,解晋一吻终了,撤身离去,神色自若,仿佛刚刚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勾唇笑笑,将那张牌在手中翻来覆去把玩一番,笑道:“任务完成。”
梁雁徊垂下眼睫,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没有解晋的余温,只有金属卡牌留下的冰凉。
他忽然有些失落,他并不明白这种情绪由何而来,只知道从这一刻起,解晋在他的世界里和其他人区别开来,变得不一样了。
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体验,带着失控和危险,但他并不想遏制,也一点都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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