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晋坐在猎艳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杯又一杯酒,他的容貌出众,来找他搭讪请他喝酒的人络绎不绝。
可他焦急地看着终端,频频侧头看向门口,可等不到他要等的人。
一个女人端着酒杯走向他:“帅哥,能不能赏脸和我一起喝杯酒?”
解晋刚要拒绝说自己有男朋友,突然门口挂着的铃铛一声铃响,玻璃门打开又关上,他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整齐板正,带着一种传统贵族家庭养出来的优雅,面容冷峻,不笑的时候显得非常严肃,一双翠绿色的双眸在昏暗的酒吧和舞池里寻找着什么。
在对方眼光看过来的同一刻,解晋吞下了刚要说出口拒绝的话,换了个姿态,亲昵地凑到女人耳边,温柔地说:“好啊,不过不用再点一杯别的了,我更中意你手里拿的这杯。”
那女人挑起眉,了然一笑,将她的酒杯递过去,鲜红的唇印还印在上面,解晋附身低头,就着她喝过的地方一口口咽着酒。
高度数的酒液刺激着他的咽喉,喝到最后眼睛都红了。
梁雁徊一眼就看到了他,震惊地看着解晋和其他女人**,心中的酸涩怎么也止不住,胸腔里沉闷闷的,像块尖锐的巨石,压得人难受,也扎得人心痛。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解晋,白色衬衫的扣子解到腰腹,露出一道道里面勒在白皙皮肤上细细的银链子,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穿的什么,劲瘦的腰腹被勒的细细的,马尾高高扎起,双腿修长笔直,全身上下散发着性魅力,直白地勾引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疼,连声音都是沙哑破碎的:“解晋,别在这里待着了,这里……太乱,回家吧。”
解晋瞟了他一眼,全当没看见他,而是就着女人的手又被喂了一口酒。
“解晋!”梁雁徊猛然上前,打掉女人的手,打断了他,“回家!”
这下轮到解晋愤怒了,他挑起眉:“你凭什么管我?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话是带着恶意和怨气的,可这话一出口,他眼睛就紧紧盯着梁雁徊,心里暗自升起期盼,希望他说出什么来,例如他是他的谁……
然而事实却是要让他失望了,对方用满是哀伤的眼神的看着他,低声劝道:“回家吧……”
怒火从心中窜起,解晋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他一把拽起梁雁徊的领口,瞪着他,质问冲口而出:“你除了说回家不会说别的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说啊!”
梁雁徊痛苦地闭上眼:“别说了,回家吧,爷爷在家里等你呢。”
解晋盯着他,突然嗤笑一声,放松下来,松开他的衣领,冷声道:”回家?行啊。”
他漫不经心往后一靠,讥笑着看着他:“你亲我一下,我就跟你回去,怎么样?”
“要舌吻。”他补充道。
梁雁徊猝不及防,怔愣地看着他。
解晋冷冷的看着他,怨气从心头起,他突然一把拽住旁边女人的胳膊,那女人挑挑眉,他凑过去,越凑越近,像是要给女人一个亲吻。
突然一把大力把他拽回来,他看到了眼圈泛红的梁雁徊,嘴唇哆嗦着,颤抖着,他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后颈,微微一使力,嘴唇按了下来。
他生涩地亲着解晋,从开始浅浅地辗转和吮吸,到伸出舌头去撬他的牙关,睫毛颤动着,眉头哀伤地拧起来,不像接吻,反像献祭,饱含着苦涩与深情。
他的吻很柔情温吞,激起了解晋的火气,他一把拉过梁雁徊,把他按在怀里,用手托着他的后颈,手指大力摩挲着,蹭着那块细腻的皮肉,嘴唇带着怨恨大力吮吸着,像是发泄,泄愤一样地啃咬着,亲的嘴巴里都冒出血腥味,大力吮吸下舌根都发麻了。
梁雁徊被迫承受着,承受着他的怨气,他的怒火,他的不甘。
解晋慢慢松开他,唇瓣分离,呼吸相缠,两人目光相接,都是一样的明亮,前尘尽褪,像是海浪冲刷过的沙滩终于露出真容,全是缠绵悱恻的爱意。
解晋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脉脉注视着他,然后倾身又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是热烈的,缠绵的,饱含爱欲的,梁雁徊闭着眼睛沉溺于这个吻中,与他唇舌纠缠,就像他们的命运一样纠缠在一起。
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嘈杂的音乐声里,他们忘情地接吻。
一吻终了,解晋轻喘着,他将额头紧紧贴着梁雁徊的额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声音喑哑,带着未褪的**:“我们离家出走吧,嗯?”
最后一个尾音很勾人。
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像是捧着他的珍宝,低声诱惑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没有梁家的地方,只有你和我,我们私奔吧……”
私奔,一个象征着爱情的词语,代表着自由,斩断一切禁锢的枷锁,随心而去。
解晋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微表情。
梁雁徊失神地看着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离得很近,近到能看清自己的倒影,近到只能看清自己的倒影,就像他的全世界都是自己一样。
他经不住那双动人的眼睛的诱惑,低声说了句:“好……”
解晋倏然笑了,像是吃到了糖果的孩子,露出了纯真的,甜蜜的微笑,他又轻轻啄了下梁雁徊的嘴唇,低声说:“好,我们私奔。”
“要等毕业,”梁雁徊微微仰头,躲开他连绵不断的亲吻,“还有两个月,至少要拿到文凭……”
“知道,”解晋低声笑了,“正好,我还有任务没做完……”
他得用这最后的三个月,把季清和拯救主角受的所有任务解决掉,然后和梁雁徊一起走。
梁雁徊都追回来了,这个酒吧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解晋从门口的衣架上找到自己挂起来的羽绒服,往身上穿。
“哎,等一下,”梁雁徊突然凑过去,把他解开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从下往上系好,然后看着解晋把羽绒服穿上,帮他拉好拉链,拢好衣领。
解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特别享受男朋友照顾自己的感觉,赶紧去他的脸上亲了他一下,然后有样学样,帮梁雁徊拉拉链,拢衣领。
两人手牵着手从酒吧里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走了出来,外面冰天雪地,还下着细雪,风雪吹在他们的身上,落在厚厚的在羽绒服上,没过一会就积起一层薄薄的雪。
他们对视一眼,一齐笑了出来,前几个月的压力骤然消失,只剩轻松,解晋一直笑:“你可算是松口了,你要是一直不松口……”
“你会怎么样?”梁雁徊斜眼看着他。
“一哭二闹三上吊吧,”解晋故意说,“反正我是非你不可,没你我活不成。”
梁雁徊不由得也笑了:“这可真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在这场惬意的雪中漫步中,解晋拉起他的手,用另一只手在他手里画着什么,挠的人心痒痒的,梁雁徊想把手抽出来,却被紧紧握住了,抽不出来。
“我写了字,你感觉得出来是什么字吗?”解晋问。
“我刚刚没注意,你再写一遍。”
解晋于是再写了一遍,这次他写的很慢,梁雁徊细细感受着,跟着念出了声:“我……爱……你?”
解晋又笑了起来,答应着:“我也爱你。”
他一把抱住梁雁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在他眼睛上啄了一下,蛊惑道:“我们今晚别回家了吧。”
对方错愕地看了他一眼,脸颊慢慢爬上红晕,他听懂了解晋的意思:“你......”
“别回去了,好不好嘛。”解晋又开始撒娇,抱着他不撒手。
看着解晋亮闪闪的,满眼期待的眼神,他知道住酒店会发生什么,心里滚烫起来,微微侧过脸不去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好。”
解晋觉得一起住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从前他巴不得梁雁徊跟他上.床,可如今真躺在一张床的时候,他又不想这么做了。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刚洗完澡出来的梁雁徊,他张开双臂迎接他犹带着水汽的身体,等他用被冬天冻得有些冰凉的手脚钻入他的怀里,然后紧紧抱住他,去温暖他的身体。
梁雁徊搂着他,亲了亲他的嘴角:“做吗?”
解晋抚摸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有些害羞:“要不下次吧,等我们私奔后结婚了再做......”
他罕见地生出一种郑重感,虽然他心里知道他和梁雁徊不是第一次,但是他想结婚后做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
梁雁徊闷声笑了起来:“我都准备好了,你又说不做了,你让我很怀疑你不行。”
“瞎说,我行,我非常行,”解晋不服气,“我只是想和你睡前抱在一起,说一说悄悄话。”
他把终端递过去:“我们以后要是跑了,你想想以后我们居住在哪?”
梁雁徊想了想:“你知道海豚湾吗?威瑞的那个?”
威瑞国是隔壁的一个小国家,地接位于联邦和反叛军地盘,贫穷,但风景特别美。
“你想去那?”他眼睛亮了起立。
“我觉得居住在一个沿海的地方一定很舒适,我小时候就喜欢海洋,可惜我们这里是内陆地区,很少可以看到。”
“还可以吃海鲜,看海豚,喂海鸥。”解晋满脸期待,兴致勃勃地策划着,“我们先去那里租个房子,然后在那边工作,那边房价便宜,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能买房......”
“我现在就想订票了,”他温柔缱绻地看着梁雁徊,“我爱你,我想早点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们嘀嘀咕咕商量了一晚上,直到清晨才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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