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
林樟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字了。
没什么可冤的。
林樟侧过头,看向车窗外向后飞速移动的花草树木。
他们看似自由,其实也被无形的规则束缚着,跟被关在监狱里没两样。
“以后别说这种话。”
“知道了,”零火说,“我就是替你打抱……”
他的话被林樟的通讯器打断。
是银琅。
他在联系自己。
零火瞥到了弹出一瞬的消息,那可是每个人只有一个的单向通讯器消息界面,除了亲近的人,没人会把单向通讯器随便给出去:“队长,你恋爱了?我要有嫂子了?”
林樟瞪他。
零火赶紧在嘴边比划着:“错了。”
林樟点了接通,沉声道:“喂。”
“诶呀,好使!障目长官,你总算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银琅摆弄了半天单向通讯器,一点声都没有,也没有等待忙音,他一度以为这东西就是障目用来戏耍他的破玩具。
林樟:“……”
就这么不想他活着?
因为平时的环境声音有些嘈杂,刚接起来的瞬间通话声音不小,旁边的零火听到了愣了一下,这声音多少有点终生难忘,歪着头用目光询问他:是S001?!
继而十分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樟:你竟然把单向通讯器给了他?!队长你疯了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林樟忽略掉他的表情,把声音调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那边又陷入一片沉寂,银琅差点以为刚才的声音是错觉:“喂喂喂,障目长官,能听见吗?”
林樟:“能。”
银琅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听说你受伤了?”
他本来想直接了当的问,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没有立刻问出口。
林樟:“你消息还真灵通?”
“嘿嘿,”银琅笑笑,清脆的笑声透过电波传到林樟耳朵里,“那看来是真的了,现在怎么样?恢复了?”
林樟:“借你吉言,没死。”
“你看你这人,就开个玩笑,还认真上了,”银琅说,“最近有空来吗?”
“什么事?”林樟问。
银琅迟疑几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
打着通电话前,银琅都已经打好了草稿,本来就没几句话,他甚至已经背下来,可振捣这时候,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林樟等了等:“嗯?”
“不说话我挂了。”
“别,”银琅叫住他,“障目长官,我……我……想要匹四脚马。”
林樟看向零火,难怪他之前成天抱怨,这人的要求确实多少有些奇怪。
不过也不是不行:“几年龄的。”
银琅:“都行,成年,能骑就行。”
“好,”林樟答应,“还有别的吗?”
“毛线,全色系还有钩针,”银琅说,“知道吗?毛线。”
且不说知道与否,林樟疑惑:“你要这个干嘛?”
银琅:“闲的。”
是个好理由。
林樟:“好,等我过去。”
“还有吗?”
“没了,”银琅说。
一阵沉默过后,他道:“等一下,先别挂。”
林樟正要挂:“怎么了?”
银琅:“你伤的严重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关键的话都没说,偏偏说了些有的没的。
不过很快就想开了,他潜意识觉得,这个障目和之前的李兴还有究凯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
这回轮到林樟沉默了。
隔了一会,银琅问:“障目长官?你还在吗?”
“在,”林樟沉声。
但不确定他这么问的动机,没有正面回答:“我过几天会去的。”
银琅听出来了,这是不想回答,“哦”了一声:“那你好好养病。”
中断通讯,银琅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
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沟通,他十分清楚。
但就是莫名觉得安心。
电话另一头。
林樟盯着车内某一点好一会才回过神:“零火,你觉得S001是什么样的人?”
零火还沉浸在刚刚的惊讶无法自拔,情绪略有波动,音调都不太稳:“队长,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我都怀疑他的精神体是狐狸精,不然怎么能勾的你把单向通讯器给了他?!”
要不是他在开车,林樟非拳脚伺候:“嗯?”
零火意识到自己的话越界了,话锋一转:“说不好,就那些天相处下来,感觉他挺放肆的,很自我,完全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就……有点疯。”
“但这人挺奇怪的,你说他完全疯了,也不是,有时候能看出那么一定点还没泯灭的人性。”
“而且说他真的屠星了吧,似乎不太像,跟我们接触过的那种杀/人/犯截然不同,可判决书上明明白白写着。”
“但你说他没干,也不像,之前还说我为什么不打穿另一个人的下巴,这样那个人就能一直闭嘴了。”
“就……”
林樟:“杀/人/犯的脸上不会写着自己是杀/人/犯。”
“对!”零火点头表示赞同,“他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杀/人/犯。”
“反正我是不喜欢跟他打交道,说不准会干出什么,下一秒捅你刀子也不是没可能。”
杀/人/犯……
那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害怕,应该只是他性格中的一部分吧。
——阿嚏。
银琅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从床上坐起来。
看样子障目真的受伤了,既是如此,就说明禁区的罪犯真的被转移走了,就是说,现在禁区里什么都没有,那他岂不是可以去一探究竟?
银琅立刻翻身下床直奔禁区。
可当他走近禁区的时候,心头隐隐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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