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佳突然问:“平安夜相亲的那五个人,你认为我可以旺谁?”
“实际上,那晚的五个人,分别代表了五种类型,即金、木、水、火、土。”宋时鱼说,“申峥嵘是金型,性方正;李晓明是木型,多情感;刘隐龙是水型,善谋略;鲁智道是火型,有个性;龙舸是土型,主厚重。”
“上次你说,李晓明是不错的人选。”爱佳说,“这次回去,约他谈谈。”
“其实你不仅要约他谈,五个都可以谈。”宋时鱼说,“这五个人各具特点,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谈不成对象,交个朋友也没坏处。但如果要考虑长远生活在一起,还是‘海龟’最适合你。”
爱佳本来是想试探下宋时鱼的反应,最好这家伙不悦或者找理由反对,没想到他反而建议五个都谈,真没劲!爱佳心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爱美却认真地听着,末了,问宋时鱼:“宋先生,我呢,对看相这种事半信半疑。不过,如果仅仅看人的长相就能判断他的命运,那也太神了。”
“不神,”宋时鱼摇摇头,“其实我早讲过了,形只占三成,神才是最主要的。就拿刚才那位大姐来说,她的举手投足,稳重得体,目光平淡,待人友好,再加上她的身体结构是均衡的,面部结构也符合水型旺夫女的特征,所以我才判断她的丈夫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怎么能够判断?”爱美一脸茫然,“这‘稳重得体、目光平淡、待人友好’十二个字,我觉得放在我身上也很合适呀。”
“那是你自己觉得合适。”宋时鱼说,“很多注解,需要用心去体察,才能得到精准的印证。说那位大姐稳重得体,是指她的心态非常平和,所以举止中透出一种安定;钱财、名声对她而言已经不再是追求的目标,所以她的目光趋于平淡;她既不需要讨好谁,也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透出真正的友好,既保持距离,又不让人有敬而远之之感。所以,这里头是有差别的。你呢,稳而不重,平而不淡,友而不好。所以放在你身上,只能说一半是,一半不是。”
“怎么解释?”爱美一怔。
“我随便说说,你别多心。”宋时鱼看着她的眼睛,“稳而不重,就是你的形体看起来是安安静静的,但‘神’的重心在浮移,换句话说,你的身体是安静的,但精神是飘移的;平而不淡,就是你看似平静,没有什么野心,想追求生活的恬静,但你的精神上又渴望外界的刺激,平静的心湖下面偶尔会暗流涌动;友而不好,就是你对人没有恶意,对亲人、朋友,你都忍让为先,不想伤害人,但恰恰是这种状态,让亲人、朋友焦心,让关心你的人揪心。”
“那我究竟要怎么做,你们才满意?”爱美突然泪如泉涌,吓了爱佳一跳。
“爱美,你想多了。”宋时鱼没理会她哭,“你活着,并不是为了让谁满意,只需要让你自己满意就可以了。你的父亲,因为他自身的职业和经历,可能有些方法并不恰当,但他的初衷是为了你能够幸福;你的丈夫,与你有了隔阂和矛盾,就算将来你俩不在一起,也不必积怨;你的妹妹们,都希望你过得好,因为你过得不开心,她们才着急,你要是过得挺好,她们何必操这份心?”
爱美哭得更凶了。
爱佳瞪了宋时鱼一眼,意思是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但宋时鱼没管她,继续说:“经过这次内蒙古之行,你也体验到了,生活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我承认,诗人是个很干净的人,他对你的情感是完全真挚的,但你们的性格、志趣,完全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交互。说得俗一点,生活是极其个人性的,我们连改变自己都极其艰难,更不要奢望改变他人。因此,人生的头等大事,就是在鉴定我们的生活伴侣时要特别留心,学会从细微处感受另一半的方方面面,才能开个好头,并争取走向好的结局。”
“可是……我的……头已经开坏了,怎么办呢?”爱美哭得声音颤抖,“现在,爸爸、许重一家都知道了,我有什么脸回去?可是你们又硬逼着我回去,还让人活吗……”
“你做错了什么?”宋时鱼问,“你与诗人是清白的,你只是一个人出来透口气,而且有爱佳和我作证。如果许重连你出来透口气都不能容忍,那就是他的错。只要爱佳与我把过程说清楚,谁会责备你?就算你死活不跟许重过了,也有得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
“好吧……”爱美听他一解释,才认识到是自己想得太严重了。
不过,想到诗人对她的好,她又哭了:“可是,意离……怎么办?”
“萧诗人是独来独往的人。”宋时鱼说,“别说你们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就是你没结过婚,没谈过恋爱,认识了他,也不会有好结果,因为你们的人生观差异太大,生活习惯更是相差万里。既然不会有结果,何不尽早结束?爱美,与其纠结在错误里,不如尽早忘记。”
“可是……我忘不了。”爱美接过爱佳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泪水。
“忘得了。”宋时鱼说,“记忆就像一张硬盘,容量虽大,但有的东西需要删除,特别是病毒更要清除。因为你与许重的感情有了裂痕,刚好诗人又适时出现,你才会把他当作精神寄托。如果你爱诗人真的爱到骨头里,内蒙古再冷,哪怕冻死人,你怎么可能会跟我们回来?”
爱美止住了哭声,红红的眼睛盯着宋时鱼,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宋先生,你没谈过恋爱吗?”
“谈过。”宋时鱼叹了口气,“人的生命有限,时间有限,不能自我设限。要活下去,就得目视前方……”
“这位先生说得好啊。”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原来,那位大姐回来了。
“大姐……”爱美一惊,随即说,“这位宋先生说,您先生富甲一方,是真的吗?”
“宋先生夸张了。”那大姐微笑道,“我老公不过在鄂尔多斯有几个矿罢了。”
爱佳大吃一惊。因为她在平时的业务中,接触过在鄂尔多斯开矿的人。这地方,别说开几个矿,就是开一个矿,也能成为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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