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专注,神情从容恬静。遇到那些她了解的便宜药材,她会直接抄起簸箕,颠一颠,药材成堆跳起来,又噼里啪啦地一个个掉下去,她稳稳地接下后,嘴角会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
她太漂亮了。透着质朴的、勤劳的、健康的、女性的美。
傅观无比荣幸,自己会喜欢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
傅观低头,是徐斯人为他做的菜,傅观抬头,是徐斯人的笑脸。傅观知道,这就是他期待的生活与幸福。
他的目光追随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徐斯人。
又过了一会儿,徐斯人在太阳下抬头,远远看了他一眼。
“傅观!”徐斯人在叫他,她小跑到他眼前,掀起空气里的风,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徐斯人脸上还有晶莹的汗水,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她看了一眼吃光的饭盒,目光又笑盈盈地回到傅观脸上,
徐斯人问:“我把药材都看了一边,你休息好了不?可以给我接着讲讲课吗?”
“好呀。”傅观给徐斯人抽了几张纸擦汗。
将餐具收拾到一边,将桌子擦干净,他让徐斯人拿出带来的书,在松木桌上,头挨着头给她讲课。
一个听,一个讲。两个人认真地讨论,一直到太阳落到半山腰。
徐斯人把记满三大页的笔记和书装回广告袋,顺手拿起手机,见都5点半了,赶回去也不够时间做饭了,她干脆给方知有点了个高达300元的健康外卖。
付款时,徐斯人还特别留了条备注:账单一定别弄丢了!要对账呢!
再回到聊天界面,顺便提醒方知有。
徐斯人:老板!外卖半小时后到,记得查收~
徐斯人还没挑选好最谄媚的表情包,没想到方知有秒回——看给孩子饿的。
徐斯人定睛一看: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又背着我偷偷面试去了吧?还回来吗?
“……”有前科的人,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徐斯人赶紧回: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死鬼,不许再怀疑我的心了,别瞎想嗷,晚点回。
方知有:给你养老。别乱来。早点回。
徐斯人:嗯嗯。
顾不上管方知有怎么想自己了。徐斯人放好手机,一抬头,见被冷在一边的傅观正看着自己的广告袋。
学习使人骄傲,骄傲使人高贵,徐斯人也跟着盯自己的广告袋,不知咋地,饱和度艳浓的色彩,越看越有巴黎世家的风范。
徐斯人差点动了念头要送给傅观,但在看到广告袋上的“早泄yw、不孕不育,就到xx医院”后,她狠狠拉住了自己。
还是别了吧……
徐斯人眨眨眼,心里又冒出别的主意。
“傅观,都是兄弟,我绝不让你白教!”徐斯人做作地摆了摆手,抬起指尖,嘿嘿笑道:“来,伸手!我给你号个脉!刚学的知识,正热乎!”
傅观嘴角微弯,很主动地将一只手递到徐斯人桌前,另一只手也对她轻招了招,“不白占你便宜,来,我也给你号一个。”
徐斯人哈哈直乐,她边向傅观递出一只胳膊,边张着削葱段一样的纤细指尖,落在他青筋微鼓的手腕上。
她与跟傅观一起,各把各的脉。
两个人贴着彼此的手腕,链接彼此心跳的声音:“砰、砰……”
风从耳畔吹过。
燥热的不止是夏天。
傅观静静看着徐斯人。
徐斯人乖乖听了一会儿脉。
指尖陷进去,又松了松,徐斯人辨不清傅观越跳越快的脉搏,她呆呆凝着傅观,紧张地咽了咽沫子,彻底收回手。
“怎么样?”傅观轻声问她,目光笔直地看进徐斯人心底。
徐斯人被看得不自在,她微微耸肩,却没有挪开目光,她勇敢地看着傅观,几个呼吸后,她坏笑了一下。
“脉象圆滑,”徐斯人凑近傅观,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可喜可贺,傅观!你有喜了!”
“有喜了?我吗?”傅观的鼻尖都是徐斯人的气息。他看着徐斯人,绷了几秒后,嘴角扬的很高,忍不住乐了。
搭着徐斯人的手腕一紧,傅观握住徐斯人的手,目光亮晶晶道:“老师没骗我,原来牵牵手真的能怀孕。——徐斯人,这是你号出来的!”
徐斯人没想到傅观还能接上话,她笑得后仰八叉,耍赖道:“什么呀!不会还要我负责吧?少做梦了,我又不是什么好女人。”
她配合着,哇呀呀做作地表演:“再者说,我这么美,玩你是你的福气!别废话!”
“好!”傅观大声肯定,还跟着乐,他满脑子就几个字:徐斯人愿意玩我。——愿意。
气氛还不错,徐斯人瞧了眼满院的药材,顺便展开自己还想拿点药材的事。
给熟人带点生意,两全其美。
“脉也把了,我的身体还能咋调理呀?”徐斯人抄起广告袋,抱在怀里,“傅老师,你给我抓点药材呗,我明天拿来煲汤,调理调理!”
傅观:“行。——放心,你脉象稳健如牛,好着呢。”
“那是!”说起身体好,徐斯人倒来劲了,她抖了抖手腕,把裙子扯到大腿根,微微探身,自豪地拍了拍小腿肌肉。
“从3岁开始,小小的老子就开始跑山坡!十几里地,我kuchua一下就冲上去了,又kuchua一下冲下来了,那速度,不是我吹,泥石流见了我都得叫爷!”
傅观低眼,便看到徐斯人健康漂亮的肌肉,线条流畅,肌肤细腻,她好奇怪,阳光下越晒越白。
“怎么样,没白练吧。”徐斯人吊儿郎当极了,还调侃傅观,比着手.枪,翘了他一下,让他:“来,也给我看看你的!”
“……”傅观脸颊没由来一红。
总感觉像是被调戏了,但看徐斯人眼神太累落了,又不太像。
早晚要给徐斯人看的,在喜欢的人面前,还守身如玉什么呢!装货滚!他愿意!
傅观心里雀跃地跳了跳,他抓起裤子,忍着一手心的湿汗,正要往上提。
“啪。”一只手重重拍在他手上,阻止了他。
徐斯人都没想到傅观会来真的,她凝着他,不可思议道:“傅观!你是不是傻呀!别人叫你脱衣服,难道你还脱衣服吗?”
傅观反问她:“你想我脱衣服?”
想!不是——
徐斯人纳闷了:最近是怎么了?遇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老实,一个比一个单纯,真不让人省心。
女流氓徐斯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挠了挠羞红的脸,近乎逃避地站起身,走向庭院去挑药材。
她只留了个背影,又催促道:“走嘛,我请你吃饭,吃完饭我还想去理个发,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理发店吗?”
徐斯人走得很快。
她听不见,也永远不会听见。
傅观在她背后嗡声道:“可你不是别人。所以,脱又怎么样呢?你还可以让我上.床,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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