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故事的细节集中在费奥多尔身上,这起案件的另一半受害者反而没太有人关注。费奥多尔只能确定的是,安娜和“费奥多尔”并没有埋在一处。

仓鼠费力地扒出了一份文件,泛黄的文件从柜子里掉出来,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仓鼠累得气喘吁吁,把这份文件推出去差点让他的心血管爆掉。

费奥多尔从架子上跳下去,找到了安娜埋葬的地方。

在找到信息后,费奥多尔又借用警局的电脑叫了一辆网约车。

卡夫卡?

卡夫卡就是一个工具人,他可不想告诉卡夫卡安东尼现在在哪里。

他得先用仓鼠的状态就近观察一下现在的情况。

.

司机给白色的仓鼠打开车门,看着白色的仓鼠蹿进了公墓。

他原本是觉得这个时代的宠物进化的真快,但是这个老鼠定位在公墓,他又觉得这像是什么邪恶女巫养的宠物。

这个公墓有年代了,但是很久之前就没有人维护了,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或者被苔藓、植物覆盖。

但是倒没有传出什么闹鬼的名声——以后就说不定了。

白色的仓鼠小心翼翼地在草丛里移动,他听到有铲子挖土的声音,他跑得更快了一点。

阿列克谢的金发在黑暗之中依然善良,只是他干的事情不再如同他那梦幻般的外表一样美好。

他脱掉自己的上衣,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双手握着铲子,正在一点点往外吭哧吭哧挖土。

阿列克谢在挖坑,衣服上也有土渍的格里高利和玛丽·安娜则在一旁蹲着感叹:“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挖自己女儿的坟。”

一句话信息量巨大。

费奥多尔的大脑瞬间过载。

他努力回忆着自己之前是不是说了点不太恭敬的话。

思考了一秒,他选择封锁自己的记忆。

那是社死的回忆。

阿列克谢已经挖了近一米多,估计在费奥多尔坐飞机、查资料的时候,阿列克谢就一直在挖坑。

阿列克谢又是一铲子捅了下去。

“唔。”一声闷哼从土下面传来。

阿列克谢立刻停手:“我捅到你了吗,妈妈?”

费奥多尔的大脑再次过载。

.

安东尼在一个狭窄拥挤的地方醒过来,他几乎本能地动了一下,土块和腐朽的木头便无声地砸下来,鼻子里充斥着是土腥味。

他的手往边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块有点破碎的东西。

安东尼想了想,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女性的盆骨。

说实话,这场景还是挺吓人的。

安东尼完全没有被吓到,他只感觉到了窒息。

他的手向上摸。

他并没有多少活动空间。

他像是被人活埋了。

也不知道这是在地下几米的地方,但是他是一点都推不动这里的土。

安东尼并不是特别慌乱,他得先确定这里的环境,剩下的可以把阿列克谢他们召唤出来挖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东尼的头有点疼。

他终于开始回想起自己被太宰治碰了一下的事情。

这很不合常理。

无论是他还是太宰治的异能和空间都没有关系。

而且据他所知,似乎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能够这么长距离运输东西的异能。

太宰治的异能只是消除其他异能……

消除其他异能……

只有异能才会被太宰治消除。

那么能够被太宰治消除的他是不是就是异能?

一些关于自己的谜题被逐渐串联起来。

安东尼这才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呼吸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只是一种心理的作用。

所以他才本能地觉得不用着急。

他根本就不会被憋死,哪来的危机感呢?

只是当一个人的记忆和习惯都告诉他需要呼吸的时候,呼吸就成了一种真理。

因为呼吸对安东尼完全无害,所以他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并不需要呼吸。

安东尼笑了出来。

他的笑让他整个人都一起颤抖起来,即使是平躺在地下他也忍不住弓起身,然后一头撞在早已腐烂的木头上,泥土掉落得更厉害了,砸了他一脸。

安东尼呛咳了几声,终于被迫停下狂下,偏过头“看”向边上的东西,这里是纯粹的黑暗,即使眼睛习惯了黑暗,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女性骸骨,他仿佛透过黑暗,亲眼看到了那具遗骸。

将近两百年的时间,早就足够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了。

埋在这里的人显然不是如同法老那般有着强大权势的能够为自己的身体做防腐的人。

她早就腐烂的一干二净了。

安东尼轻声说道:“你好,安娜。”

在这里,声音带着轻微的回音。

他没理由出现在随便一个人的墓穴内。

这里是安娜被埋葬的地方。

百年时光过去,她早就腐烂得彻底了。

他不是安娜,甚至不算是安娜的灵魂,他只是安娜未能显现出来的异能,他只是继承了安娜记忆的一项能力罢了。

安娜也许并不需要他复仇。

安娜的仇恨并不能等同于他的仇恨。

安娜本人可以用鲁莽,也可以用勇敢来形容,她不需要安东尼替他复仇,她自己就为自己报了仇。

正如同安东尼记忆中的那样,她亲手解决了费奥多尔。

如此一来,他对费奥多尔和他的影子的偏执复仇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他哪有资格向费奥多尔复仇呢?

有这个权利的只有安娜。

安东尼闭上眼睛。

这里实在是太黑了。

他的身体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这种欺骗性让安东尼认不清楚自己,也让他在这种时候能安然入睡。

他有点想睡觉了。

在睡着之前,他把阿列克谢他们放出去了。

这是他一个人的决定,他们是否陪他沉睡应该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小剧场——

陀鼠:败犬~败犬~

卡夫卡(委屈)。

阿廖沙:别人雌小鬼,你雄小鼠吧?

玛丽·安娜:阿廖沙,尊重年长者。

陀鼠:吱!就是!

玛丽·安娜:分明是雄老(重音)鼠。

阿廖沙(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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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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