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正好天气干燥,打更的人叫声都分外的懒散,夹着计生打哈欠声。
忽然,碎玉轩的屋顶上,两道黑影一闪而过,快的就像是鬼魅,让人不禁心中吓了大跳。
“累死本可人了。”
屋内,粗壮姑娘解开腰带,坐在床头,一手拿着一个苹果,一手拿着一把刀,瞧着像是要吃苹果的样子,不过,那削皮的姿势,着实是**了些。
“哎,夜深寂寞啊,需要人陪啊。”
姑娘又扯着嗓子叫唤了两声,性感的用手捋了捋头发,然后再次脱下自己的外衫。
谁曾想,衣服刚脱开,窗户突然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两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粗壮姑娘眼角一丝鄙夷一闪而过,再看去时,却又是一副紧张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个黑衣人,“两位英雄,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手中的剑寒光一闪,朝着粗壮姑娘便刺了过去。
科姑娘却害羞的低下头,缓缓地伸手解自己的衣裳,一边解,一边道:“谢二位爷看中,奴家的价格很公道的,**苦短,二位一起?”
那黑衣人的剑在粗壮姑娘脖子处生生的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姑娘问道:“就你这样的,你还想收钱?”
这话姑娘听着就不乐意了,顿时脖子一仰,双手叉腰,怒道:“怎么着,混账玩意儿还想赊账?”
黑衣人冷哼一声,伸手朝着姑娘就袭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打在姑娘的胸口上,却不知为何,那姑娘脚下一滑,突然一屁股摔在地上,还顺带着拽了把那黑衣人的裤子。
“放手!”
黑衣人眉头一皱,抬脚就要踹姑娘,姑娘就地一滚,避开了那一脚。
“说,春环那丫头在哪?”
粗壮姑娘抿唇浅笑,一点都不害怕的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的道:“两位哥哥,春环啊,今天夜里不在房里,你们还是,另寻他处吧。”
“哼,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等等!!二位,你们想找到春环,可是与蓝芝姑娘之死有关?”
粗壮姑娘笑的格外的得意,其实他今天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告诉了一些人,说有人知道蓝芝被杀的真相,果不其然,这会子,就有人来杀人灭口了。
可惜,他等的就是一个真相。
“大哥,这个女的留着也没什么用,她不说,就杀了她?”
黑衣人当着粗壮姑娘的面,直言不讳的说着要杀了他的话。
另一个黑衣人点了点头,那人会意,立马就要动手。
可谁知,手中的剑才抬起来,就被粗壮姑娘一把捏住了手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往他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进去。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脸一沉,朝着粗壮姑娘也刺了过来,可谁知,姑娘早有准备,方才用来削皮的刀子,朝着黑衣人的手掌一刺,瞬间,鲜血直飙,甚是吓人。
粗壮姑娘拍了拍手,从胸前将两个苹果掏了出来,一脸嫌弃的丢在地上。
“出来吧,他们距离药效发作还有一炷香的功夫,问到了真相,本公子就放了他们,问不到真相,本公子就把他们药人,丢去与畜生为伍,一生折磨。”
姑娘将脸上的妆容用手抹去后,一看,竟是一个男子,且不是别人,正是萧庭萧公子。
熬了一天的萧公子好不容易露出了自己的美貌,心中十分畅爽。
一看其中一个黑衣人盯着自己,顿时就怒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还打算不给钱?本公子打不死你!!”
说着,萧庭突然间就要窜起来给那黑衣人一个巴掌,可比他更快的,是苏七的剑。
屋子的门,缓缓打开。
苏玉青淡漠的面容出现在萧庭的视线中,墨色的锦袍,清冷的走了进来。
苏七在凳子上垫上褥子,苏玉青这才悠然落座。
“哟?阿青,人家都等了你大半夜了,你怎么才来啊?”
苏玉青悠悠的扫了眼萧庭,后者立马老实闭嘴,啧啧,阿青要审案了。
打从苏玉青进来,那两个黑衣人就瞪着苏玉青,额头上青筋暴露。
“不用白费力气了,他给你们吃的,是一种毒药,咬舌自尽根本不可能。”
苏玉青话音刚落,那两人就赤红着眼睛,一个比一个气愤,可不知为何,身子却是不自觉的蜷缩成了一团,痛苦的躺在地上,面部狰狞,甚是吓人。
苏玉青坐端坐在上,冷冷的看着这两人,一字一句道:‘是自己说,还是等药效发作?“
“你,你······“
“卑鄙!!“
两人缩着身子,痛苦的呻吟着,却还不忘骂人。
苏玉青的手指动了动,苏七点点头,过去一把揪起地上的一个人,点了他的穴道,又给他喂了解药,然后搁在一边。
而另一个人,面部狰狞,浑身的骨头都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脸上,身上,渐渐地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红斑,看着甚是吓人。
“你不说,等下比他还要惨。“
苏七自幼接受的便是军营中的训练,手段强硬,那吃了解药的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不停的撕咬着自己的身体,吓得脸都白了,急忙结巴道:“我,我知错了,是妈妈花钱雇我们来的,是她让我们杀了知道蓝芝死的内幕的人。大人,大人,求您给一个机会啊。“
机会?
苏玉青看了眼那人,问:“兰芝之死,与老鸨有关?“
黑衣人咬着牙,不肯再说。
恰在此时,地上还在狰狞的人,突然从一旁捡起剑,朝着自己的皮肤一刀一刀的割下去,场面相当血腥。
那人噗通一声瘫软在地,哆嗦着身子,结结巴巴道:“我,我说,我说,兰芝不是沈公子弄死的,是,是她自己不听话,被妈妈安排人惩罚她弄死的。妈妈怕人知道了,就找人背锅,那沈公子,刚好,刚好撞上了·········“
此言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齐无辜,老鸨才是罪魁祸首,还敢陷害他人?简直胆大包天。
苏玉青抬眸,又问:“沈齐睡着之前,为何见到了兰芝??“
“那不是兰芝,不过是个穿着兰芝的衣裳的人,沈公子喝的茶里面,有迷药。做戏要做全,楼里的姑娘都不知情,今天妈妈听说有人走漏了口风,这才想着杀人灭口,顺便杀鸡敬候。却不想,竟是你们的圈套······“
要说,这黑衣人只能是运气不太好,本以为计划万无一失,却不知,早就掉进了苏玉青的算计中。
“谋人性命,陷害无辜,仗势欺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苏玉青起身,眸中的危险一闪而过,这还是头一次,苏玉青这么清晰的动怒。
萧庭缩了缩身子,心中直感慨,有人要倒霉了。苏玉青最讨厌的,当是陷害无辜了。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想到这,萧庭侧着脑袋,揉着胸口,躲在一边看好戏。
“查封碎玉轩,把人带走。”
说完,苏玉青便起身离开。
可当苏玉青刚走两步,门口,却突然飘进来一股浓郁的香气。
“苏大人大驾光临,草民来迟。“
伴随着话音,老鸨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走了进来,邪魅的给苏玉青行了一礼,然后朝着身后的龟奴使了个眼色。
龟奴立马捧着一个箱子过来,递给苏玉青。
“苏大人,年轻人,想要功绩,这我明白,可这件事就此打住也好,免得咱们都不好做人。“
老鸨这话,听着隐约有几分威胁。
可苏玉青此人,向来只有她威胁别人的份儿,哪里有人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的?
“贿赂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轻飘飘的一句话,苏玉青却偏生将它说出了风雨欲来的气势。
老鸨微微一楞,错愕的抬头,看着苏玉青,“大人何苦为难?破财消灾对彼此都好不是?“
“消灾?消何人之灾?你?还是沈齐?”
老鸨一时语塞,涨红了脸,凑过来,低声道:“苏大人,这件事,可否就此结案?”
窗外一阵冷风哗的一声吹过,苏玉青蹙起眉头,冷冷一笑,反问道:“理由?”
“苏大人,这知府大人,经常来碎玉轩,您说,您要是把这事儿闹大了,知府大人的面子,不要了么?”
苏玉青面不改色,根本不理会老鸨。
那老鸨见状,甩了两下帕子,又低声补充道:“苏大人,得罪了知府大人,你的仕途便毁了。”
见苏玉青不为所动,老鸨使出了杀手锏,将知府搬了出来。
“更何况,苏大人,这知府大人,是碎玉轩的常客,您是对知府大人有什么不满么?
“碎玉轩的腰,区区知府,还撑不起。”
苏玉青嘲讽的扫了眼老鸨,语气狂妄,像是与生俱来的狂傲一般,让人觉得有些怵得慌,浑身发凉。
萧庭砸吧砸吧了嘴,一脸坏笑,过来撞了下苏玉青的胳膊,
“阿青,你说该不会是知府看上了沈齐,求而不得,恼羞成怒借着这次的事情对他动了手?“
提起这么,苏玉青的脑子里不禁回想起那一日穿女装的事情,脸上忽然一热,面上却坦然自若,淡然道:“萧公子今日功劳甚大,理应嘉奖。“
说是嘉奖,可听苏玉青那口气,哪里像是要嘉奖的样子?
一旁的苏七幽幽的看了眼萧庭,心中默默感慨,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不长记性,自家公子是可以随意调侃开玩笑的么?
紧接着,便听见苏玉青的话传来:“知府大人涉嫌包庇,且以公谋私,苏某以为 ,着实难堪知府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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