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长大的瞬间,好像自己无法选择任何东西,不停妥协才是大人的选择。可是啊,就算在这一刻,我也要再堵上一次,这次我的选择还是走向你。
从那天之后,曾琬就没有在找过杨佑安,或许是不知道如何开场,亦或是他再次远离,所以固执将故事暂划句点。杨佑安平时都很少找她,这种情况后更不可能主动找曾琬。
这样两个人就没有任何的联系,好像曾琬的生活中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只有曾琬自己知道,每天都还是会想起依旧会默默的关注着他的一切。
这样的状态过了好久,直到出高考成绩那一天,曾琬的成绩好像也没什么例外。
就和预料中一样,因为比起那些奋力一搏的学子,曾琬也就是改了一下上课听不听课平时不做作业的习惯。
也没有离谁更近,也埋怨不了任何人。故事的篇章好像到这里便也不会再有序章了吧,好像她也变得很疲惫了,无论是对待那份无厘头的心动,还是对这个一塌糊涂的学习。
在曾琬想着该选离家远一点还是近一点的大专时,她那个许久不联系的哥哥,难得的联系他。
“我知道你的成绩了,去我母校那里补习吧,那里学习氛围好一点。”对面通知似的语气,不容一丝反驳。
“哥,我不怎么想补习。”曾琬挣扎的说道。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我和爸也商量过了。到时候我会叫爸去帮你报好名的。”对面哥哥语气很不悦,曾琬知道补习这种事可能马上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了。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就直接被挂掉了。
被挂掉电话的手机屏幕停留在杨佑安朋友圈界面还没来得及熄灭,曾琬抬头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突然觉得喘过气来。好像所有事除了开始的相遇值得让人庆幸,故事中的曲折好像总是不如人意。
从未中午出门的曾琬打开了房间的门,看到本应该出门的曾父坐在客厅沙发上,曾琬走上前有些心虚说道:“爸,成绩出来了。”
“我们啊琬辛苦了。”没有任何停顿的回复。
好像一直是这般,无论什么事做成什么样子,他总是笑着说没关系。可这样的没关系,是真的没关系吗?曾琬时常在心里想,是不是因为哥哥足够优秀,所以自己无论做成什么样,亦或是什么都不做,都是无关紧要?
“爸,你没有不开心吗?”
“啊琬,一次考试而已,我们下次再努力就可以了。”
没有一死起伏的语气落在曾琬耳中,莫名涌上的委屈,不敢抬头压低声音问到:“是不是爸你饿觉得补习比较好?”
“我和你哥哥都觉得或许那样比较好,但要是你觉得不好,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好像早有预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听着好像很在乎,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一丝的被重视,可又能怎样呢?
“嗯,好的,我也觉得很好。”曾琬说完这句话便直接转身回房,留下格外孤单的曾父坐在沙发上,没人知道他今天是特意请假回来,怕她会不开心,可好像适得其反了。
回到房间看着角落一开始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碰的课本,就那样随意散落在地上,连走向它的勇气好像都没有,就好像只要开始了便必须要给自己一个好的结局一般。
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力气,让她再次前行?
视线落在桌上,满桌的漫画书被整理得格外整齐,除此之外还有一本练习册被放在最醒目的地方,让她心中莫名暖了几分。
是啊,那些憧憬,在这一刻好像又能重新开始?她不知道,只知道,如果一定要前行的话,她想那个目的地有他的存在。是不是又多了一次机会,无论是给自己的人生还是再次走向你的机会?
心里默默许下的目标,对于一个极少学习的曾琬来说,需要多大的努力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些事需要理由的话,那么他将永远是自己最好的理由。
好像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或许是太过于盛大,或许是太过小心翼翼,她不敢与任何人联系。
直到六月十九那天去赴姜维的约,她才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这个事。
到经常去的那家奶茶店的时候,姜维已经在等她了,见她来便站了起来打招呼。
曾琬过去坐下第一时间就直接说了:“小姜,我准备补习了,下周一就开始正式上课啊。”
听到这句话的姜维虽然心中有些许的诧异但还是鼓励的说道:“我们家啊琬这么聪明,认真学习起来一定超厉害。”
“我去补习的那所学校是杨佑安们学校,不能带手机了。”
“没事,我永远在你需要的时候在,这一年我绝对不打扰你。”
看着她这样子,曾琬想了想还是说道:“那天晚上,我跟杨佑安告白了,不出预料的被拒绝了。”
姜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这件事也因为在自己的怂恿下变成了这样,小声道歉:“对不起。”
“没事啊,没去之前我就知道这个结局了,说出来反而感觉好很多。”
“更何况现在说出来了,以后就不用绞尽脑汁的去想怎么表白了。”曾琬假装不在意的安慰对面满脸歉意的姜维。
姜维看着她眼中难掩的难过,还有故作轻松的表现,不免有些许的心疼“啊琬,我现在有点后悔让你们认识了。”
“你不要后悔,我们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我很庆幸那个人是他,我才很清楚自己以后想要遇到怎样的人?”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想要再一次的靠近?”
“或者是想要以后再次遇见?”
“啊琬,你还是别了,杨佑安那个人看看就好了,感觉他心思也很沉,让人猜不透。”是的,曾琬和杨佑安不适合,这是姜维一直的感觉,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让他们认识,那样的话曾琬是不是就不用徒增那么多的烦恼。
“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曾琬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实她有时候确实也有点不理解杨佑安,但喜欢他这件事无论有什么前置条件好像都不会影响。
“啊琬,喜欢这件事,有时候要放在合适的人身上上才会显得有意义。”
“杨佑安或许,他真的不适合。”
曾琬明白她说的意思,可是适不适合这件事,只有当事人清楚。就算她知晓不适合,可这颗心只要在想起他的瞬间,就会变得喧闹无比。
所以适不适合对于十七岁的曾琬来说,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于是安慰的说道:“我明白,这一年我一定全力以赴,好好学习,绝不想那么多。”
“如果他来联系你呢?”
说实话这个问题曾琬从来没想过,因为他好像从未主动找过自己。
若是真的联系了自己,那么自己又该会有怎样的心情,她不敢假设,从来都不敢,所以也并没有回答。
姜维见她没有回答,于是试探性的问到:“要不要我跟他说一声,你在补习,让他不要打扰你?”
“或许别人很庆幸没有我的打扰呢,我们还是不要自作多情,还是别说了吧。”
“好吧,但是你别想那么多了,杨佑安这个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他也就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姜维安慰的说道。
听着她这样的安慰,曾琬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姜,我们总不能因为得不到就疯狂贬低吧?那岂不是质疑自己的眼光?”
“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嘛,而且我们啊琬这么可爱,以后遇到的人必定比他好上百倍。”
“你还不如祝我这一年心想事成呢。”
“等会儿我就去山上给你烧香,祝你今年心想事成,来年金榜题名。”
“说道这个,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得回去看书。”曾琬现在其实还是很害怕出门,怕遇见认识的人,问她的成绩问她今后去那里读书,所以才会拿看书来做借口。
“啊琬,真的不一起去烧香拜佛吗?”
姜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继续说道:“放心,我没有约他们,我今天只约了你。”
“不了,烧香拜佛固然重要,但是实际的努力更让人踏实。”
看见曾琬眼中极少出现的认真,姜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希望下次一起。
其实曾琬好像也很害怕,害怕在现在这种时候碰见杨佑安,她还没有想好应该以怎样的神情怎样面对,害怕他过于平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没有想好之前就存档,是那个年纪的曾琬唯一能做认为最好的决定。
两人还聊了许多,聊了很多同学的近况,还有自己最近遇到的趣事,但是好像都没有杨佑安,刻意的避开,总会让人不容忽视。
分开后,跟姜维约定好了,明年再联系。
曾琬实在想逃离任何东西一年,这一年就当作给自己一个假期,关于人际交往上面的假期,更像看看自己这一年能做到什么地步。
更多的是害怕跟姜维联系,会忍不住的打听杨佑安的近况,她只想这一年的时间只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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