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柚没有贸然询问，默然切去小红书搜她的小红书id。的确看得出是小号，昵称为momo，头像为粉色小恐龙，和其他任何一个野生momo没有任何区别。
可她的小号又带了三四千的粉丝，主页空无一帖——温知柚猜，和她主页的那两个帖子有关。
她尝试着在首页搜索关键词，并无所获。
小红书的帖子，除了在小红书，还有哪些地方能找到吗？
温知柚皱着眉想了很久，都没想出结果。
或许哪些微博营销号会搬运，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温知柚想找，也得找到猴年马月。
她没声张，只默默点个关注，又切到另外一个小号，重新搜索这个ID，点击关注。
她不止一个小号，这件事情没跟第二个人讲过。
反正这事也无关紧要，在这种情况下……更是不必要说。
温知柚想了想，在后台私信momo。
随后，她又切回微信，给时眠看自己的小号主页截图。
【抱抱熊：这个是我！】
【抱抱熊：截图.jpg】
时眠点开大图查看，昵称为“比熊全肯定bot”，头像就为一只小比熊犬。她切到小红书，打开粉丝后台，点击回关。
又到她主页——什么都没发，只好遗憾地回到私信界面。
互相关注后会有一条系统自带的提示，时眠想了想，给她戳了个软件自带的表情包。退回后台界面，时眠看陌生人私信那一栏，整整二三十条消息，她不得不好奇大家都给她发了什么。
陌生人私信限制一条，所以大家都会尽量把要说的事情整合到一条信息内。
她大致浏览一遍，少数是先前给她提供歪门邪道法子的建议，大多还是察觉她删帖后前来问她原因和后续的。
来都来了，她和温知柚之间的关系又有新进展。时眠心中的喜悦还无处释放，也不吝啬于向关注此事后续发展的路人朋友分享。反正离开网络这个媒介，也没人认识她是谁。
首选是最新发来消息的最顶上的一个账号，ID名字为“好大一颗柚子”。
好大一颗柚子：老师怎么删帖了呀？是有什么新进展吗？
momo：画师关注了我的小号，所以暂且隐藏起来啦。等她知道我的心意后应该会再放出来。
好大一颗柚子：啊！那老师以后岂不是没有发帖自由！
momo：当然不会。
momo：现在知道了她的大号和小号，那屏蔽她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momo：这回还不用担心被她的小号刷到了。
好大一颗柚子：好聪明！请摩多摩多跟我们分享新消息！
momo：一定一定，还需要你们赛博军师的努力。
时眠切回来，给温知柚发消息：我已经回关你啦！为什么不理我！
【抱抱熊：啊！？你给我发消息了吗！】
【Bichon：看私信！】
温知柚慌里慌张地切号……时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给她发消息，难道她的小伎俩暴露了！？
屏幕里软件系统转了个圈加载，温知柚火急火燎地打开私信界面。还好还好，不过只是发了个表情包。
她也回个一模一样的自带表情包，给自己找理由：手机有点点卡……！
时眠并没有把她这迟到一小会儿的事情放在心上：这样以后就更方便分享帖子了。
她又问：你平时都拿小号来看什么呀？你们画师首页是不是都是画画教程？
温知柚给她截图自己的首页：什么都看，画画教程在大号。工作生活要分开，在生活号还看画画的话我真要吐了。
时眠发个送花花的表情包：我本来还想着，要是刷到什么绘画教程发给你什么的。你都这么说了……我尽量控制自己！
温知柚忙回：你的话当然无所谓！我可是比熊全肯定！只要你发，什么视频什么帖子我都会看。
话虽这么说，时眠可不想让自己讨人厌，默默记下她的喜好，首当其冲把收藏夹里收藏了好久的笑话帖发给她：看评论！
温知柚自然而然附和她，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她又想了很久，把小红书双开应用程序的大号给下了，登上另外一个头像为卡通西柚的小号。
后台再度打开与momo的聊天窗口，考虑了很久，还是斟酌着试探：老师最近有什么需要赛博军师帮忙的吗？
其实她更想问“老师你真的喜欢画师吗？”，若得到肯定回答她便直接表白了，可这个问题的目的性太强，温知柚不保证时眠会不会猜出这人是她。
时眠两头回，竟然也能速度飞快地回她这个小号：嗯……非要说的话，好像真的有。
她想了想：可是单发给你一个人，好像给我的答案不具有参考性。待我想想如何发个帖子！
于是温知柚应：好！期待！我到时候一定去底下给你好好出主意。
——出主意教别人怎么追自己。
温知柚想到这件事情的本质，总是会莫名其妙想笑。
时眠也太好诓骗了点，开个小号套她话，就把什么事情都毫不遮掩地吐露出来了。
如果她教她打直球……她会听吗？
时眠又给她的小号发消息：不过我朋友说明晚要帮我试探一下……所以我可能也不会发帖子。
她朋友？小何？
温知柚心想，明晚不是要直播玩peak么，在直播间里试探她的感情倾向，这真的合适吗？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她的打算，她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好好准备话术。
嗯……不能太明显，让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得知她们私底下的暗潮涌动，但也不能太含蓄，避免时眠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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