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鼓楼

楼下的猫叫的很大声,都有回声了。大概是之前在门口被许多同学投喂过,所以一饿了就来这儿叫唤。

黄白相间的猫,毛茸茸的。但是我不敢摸,怕它咬我。

一月我遇到过它,也是在宿舍门口。昨天回校,除了门卫叔叔跟我说的新年快乐,它是第二个和我打招呼的人(划掉)猫。

“喵~喵喵喵”

——“欢迎回来~请顺便给我一点吃的吧”。

我猜它是在说这个。

昨儿在鼓楼什刹海那片到处乱逛。在人潮密集的街道上,有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太太,跪在地上磕头,她的右边放着个铁碗,早上八点多,我看到碗里只有一张绿色收款码。下午两点再路过,里面多了几张一块和五块钱,这时的人潮更拥挤,摩肩接踵的,她还在不停地磕头。如果是在新年的寺庙里,你会觉得她很虔诚。

还有另一群人。

他穿得像个乞丐,在小回收站翻垃圾,垃圾被清洁员运走,他就追出来破口大骂,中气十足,仿佛那是他的所有物。

晚上十一点街道仍然通明,能遇到扛着摄像机回家的卷发大叔,被外国友人拉着聊天的漂亮女孩,牵着手压马路的情侣……抬头是五颜六色的连锁商标,低头是烟头、纸袋、竹签。

早起的话,就能看到一群在街上哼着歌打扫的清洁工。

我以前跟妈妈说,我要做一个收垃圾的人。如果她看到了这群人,应该会赞同当时的我吧。

当时就在想,在什刹海附近做一名清洁工,大概比其他地方的要幸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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