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哥们见祁卫脸色不对,但还是又添了一句:“唉唉唉,脸这么臭干嘛?以后不还是一家人吗。天天这个样啊以后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那人不说还好,说了,祁卫就更想揍他了。首先,这傻*有婚约了还在外头养了个妾室。养妾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后眼不看为净,但那傻*萧启三番两次对自家姐姐一个冷淡态度。甚至有一次,竟为了一个妾室打了姐姐。虽说被重罚了,但祁卫总觉得,这东西还不如被自己揍一顿呢,就天天看他不顺眼,这次也是一样,一股火刷的一下就上来了,冷冷开口道:“想打架?嗯?”
萧启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像前几次那样了。马上劝道:“停,我这位弟只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祁小公子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破坏两家之间的联……”
话未说完,祁卫就冷哼一声,说道:“妈的,就你们那破联姻,姐嫁过去就受苦。我当然巴不得毁掉,反正就京城喜欢我姐的挺多,也不稀罕你个垃圾。”
身侧池延灼微愣,他是没见过这个样子骂人的祁卫。还是碰了下祁卫的手肘,想提醒他失了规矩那群人便可以直接去告自家父母了。
哪知祁卫压根就不理解池延灼的暗示,反而觉得池延灼是在帮这群人,眸色略冷,将他手拔开。
对面以萧启为头的,个个也都脸红脖子粗,萧启这件事,在京城可是大家茶前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祁卫说的也没错,这萧启也确实有当畜牲的天分。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吋。负责测试的一将军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干嘛呢?祁卫,过来。先测你的。”
祁卫无奈,阴森森的看了萧启一眼,便被那将军拉去测试了。
待列祁卫身影逐渐变小化为一小黑点活动在试练吋,萧启一行人才终于松了口气,刚迈步想走,背后却响起一句“慢着”,萧启回头,见是池延灼,笑笑,彬彬有礼的开口:“不知池公子……”
“下了课程之后,我会一一向各位的长辈说明情况,还望各位以此警戒不可再犯。”池延灼淡淡说道。
萧启的笑僵在脸上,池延灼的祖父乃当今皇太傅,父亲又为当今左相,母亲娘家那边又是黎贵妃的妹妹,当今兵部尚书的女儿,算得上是真的权贵,且文臣总比武将难缠。祁卫那边只能算是个类似暴发户的存在,没有百年家族根基,加之西梁向来崇文,除了战争期间,武将也就只能算是个吉祥物。
另外几人的表情也都五彩斑斓,有几个人想上前去拉住池延灼,但人家说完就早走了,若现在追去,反倒显得有些尴尬。
而池延灼,哦,他现在打算在试炼场等初卫,毕竟自己的衣服借给人家穿着呢,去等等衣服也是挺好的。
池延灼来到试练场周遭的空位站了进去,人挺多,几乎全是来看祁卫的,想到这,池延灼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这是他的,但这个念头刚浮现,就立即被池延灼给扼下去了,他们是礼节规矩上的朋友,是不能有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池延灼等了一会儿,刚好祁卫结束了长垛。池延灼个子高,祁卫一眼就看见了,刚抬头想招手笑笑,好你突然想起来二人好像还赌着气,将招手改为举起手向后挥,很装,但也很帅,全身上布满独属少年的青涩和阳光。池延灼看到这样傲娇的祁小公子时,心悸动了一下,但又通通被理智按回去了。
池延灼缓步走到祁卫面前,拉拉他的衣袖,为了方便骑马射箭,衣服是束口的,所以也就注意到了,祁卫疑惑,说道:“干嘛?”由于刚运动完,语气还有点带喘,尾音是软的,听赴来倒是……好听,反正池延灼是这样觉得,一时间愣住了。直至祁卫有些不耐烦的说:“干什么快点呀!”才恍然醒悟过来,答道:
“你身上的衣服。”
祁卫一愣,说道:“哦,等会儿,现在衣服有点湿,等你穿了又感冒了,还得我去照顾你。”
池延灼笑笑,觉得他当真是可爱,应了句嗯。
“那就走,别磨蹭。”因为不耐烦,语气听起来有些急躁。
“嗯,”池延灼应到。
“你这人好生很无聊。”祁卫皱眉看他,一句话也不理人。
池延灼原本习惯的嗯一声。听到这句,语调立马变成了疑问句。
二人一路就这样聊着走。
等到了寝室更衣的地方。祁卫突然看到衣橱里摆放好的衣服“你不是还有衣服嘛?”祁卫指了指挂着衣服的地方。
池延灼看向祁卫手指的地方,答到:“应当是忘了吧。”
“那你还把我赶的大老远来换衣服。”祁卫生气的嚷嚷道。
池延灼也不恼,只是说道:“等我换身衣服。”
祁卫乖乖的呆在门前。
等池延灼换好衣服出来后。祁卫还评价了一番。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池延灼这人穿啥都一个样。其实也没错。这人无论穿什么,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池延灼并不理他。祁卫也就不自找无趣了。
就这样,二人慢慢地走。到了试炼场,才发现乌诀诀一大堆人围在一片,里头还站着一位刑部的太史!
祁卫凑上前一看,哦,那可不得了。原来是之前和他斗嘴的那个萧启的好哥们于邵。此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身侧的刑部太史正探着他的鼻息。确认没气之后。又往脖颈处一摸,又翻了翻眼。这刑部太史祁卫认识。好像是叫何良川,据说特别厉害且公正无私。
末了,何良川站起身。说道:“死了。”这群人立刻发出一阵阵惊呼。
“怎会有人敢在太学府这杀人。”
“对呀,不要命了。”
“不会是最近那个挺猖狂的赤霞吧。”一男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会吧?”周围的几人又高喊一声,顿时周遭议论声不断。
何良川生的是一副好面貌。星眉细目,端的是一副书生样。此时却怒道:“够了,不用再吵了。”
“咦,我看就是你不知道怎么破它这事恼羞成怒的吧。不然也不至于一个多月连人家赤霞的影没逮到。”一高大男子喊道。
祁卫着眼看去。那男子高大,小麦肤色,眉眼深沉,便一眼认出来此为余太守座下季子名为余圣。
何良川抬眼望去,说道:“赤霞那事我会让刑部和皇上决策。那人今月连杀数十人。罪恶深重,该杀。”
余圣冷哼一声:“但愿吧。”
有几名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贵族子弟还将人家的长辈拉了过来,于邵此人本就是家中的嫡子,向来宠爱,而今长辈看到这尸体,立刻就晕了过去。随行的一名女人也装模作样,擦了几滴眼泪。哭道:“少爷平日也不爱惹事。而今却为何得到如此报复?还请何凉川何大人还个公道。”
何良川有些烦躁,摆摆手:“本官自然会调查这件事。还请你先扶于老夫人去休息会。等再发生第二起命案就没这么好说了。”
那女人连忙应是,将躺在地上的老夫人扶起,揩揩眼泪,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些弧度没有人发现。
何良川派人去叫于将军。于将军很快便赶过来了,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自己儿子的尸体。还有在儿子身边哭泣的两人。一滴眼泪也就下来了。何良川拍拍于将军的肩,说道:“将军节哀。”于将军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好好一八尺男儿竟哭成一个泪了。
与于邵交好的那几人,也个个愤怒伤心不已。有一人喊道:“肯定是祁卫,刚刚他们还吵着呢?姓祁的一定是气不过把他灭口了。”
若不是时候可能会对不住死者。祁卫真想翻个白眼。但还是说道:“祁某人没这么蠢。再气不过也不会去谋害他人,我放着好好的世家子弟不做。去杀人干嘛?”
身侧池延灼也说道:“犯不着。”
那人有些羞愧,喊到:“难道就没这个动机吗?”
“祁将军的儿子,想来不会做那样的事。”于将军缓缓开口道。
何凉川也应了一句嗯。随后说道:“此事我会彻查,定会还将军儿子一个公道。”说完,向于将军拜了一下揖:“于将军,不送。”
于将军也还了一拜:“那我便等何大人还我儿子一个明白。”说完略为憔悴的起身,风轻轻吹动他的鬓发。好似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那两名女人也一左一右的站立着。拿着手怕捂着嘴,生怕忍不住抽泣几声。
于将军看向他们,开口道:“该走了。”
那三人便一同缓慢的消失在了视野中。
祁卫看向他们,心中有些感慨。对身边的池延灼说道:“可惜了他们就这一个儿子。”
池延灼回到:“不必怜惜他人。”
祁卫瞪了他一眼,笑道:“你好没有心。”
池延灼倒是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人经常这样说,便回到:“君子本就应忘七情淡六欲。”
祁卫骂道:“你这叫和尚。”
池延灼没有应声。祁卫也就懒得管他。用胳膊肘他一下说到:“走。”
池延灼随即跟上。但直觉让他感觉总有一处不对劲。他努力回想起在场每个人的神情。最终,想起了那个随行的女人。池延灼记的于将军的夫人并不是她。加之那一份隐秘的笑。池延灼眸色略暗。根据当时于邵的死亡情况。他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微微浮现出来。
池延灼连忙拉住继续往前走的祁卫,说道:“先等会。”祁卫有些纳闷:“为什么?”
池延灼没有说话。根据他的猜测的话,那女人应该当留了后手,极大可能会栽赃到祁卫身上。而此时,祁卫回去则会增加更大的嫌疑。可若不回,又怕那女人的后手。
“你干什么呢?”终于,祁卫忍不住了。“停在这老久了,想什么呢?”
池延灼一顿,终于看向祁卫,说到:“没什么,走吧。“他想,就算那妾室真的有几分本事人在祁府埋下后手,但若他想要保人,也是万万能保住的。
祁卫身后突然传出一阵呼唤。迟延硕不看也知道。定是祁卫那狐朋狗友梁硕了。
梁硕飞扑到祁卫身上。拍拍他的肩:““嘿,祁卫,怎么?想你老子我了吗?”这语气一听祁卫就没少学。池延灼暗暗的想,迟早有一天要把这俩坏毛病给改掉。
身后又突然传出一声呼唤,也是叫祁卫的。池延灼扭头看去,是何良川川呼唤他。心底里仿若有一份不安逐渐扩大起来。果真,何凉川逐步走上前,低声跟祁卫说:“麻烦过来一下。”同时看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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