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一隅,陶艺工作室静静地座落在一栋老楼的底层,外部环境别具一格。
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斑驳地洒在门前的小道上,形成一道道温柔的光影。
沈星黎穿裹着一件质感厚实的卡其色风衣,漫步在落叶飘零的街道上。
因为一连几日深夜,她都沉浸在创作陶艺的激情中,她用心灵的触角捕捉灵感,用双手的辛勤劳作将想象化为实体。这样的创作过程,无疑耗费了她大量的脑细胞和精力,使得她此刻带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步伐略显沉重。
她带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在街道上,急需一杯暖洋洋的咖啡拯救。
秋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清新的凉意,她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紧了紧外套的领口,咖啡店外,她驻足看着门店外的咖啡新品,推门走了进去,伴随着门轴的轻微转动声。
店员看见她微笑点头询问道:“你好,女士,需要来杯咖啡吗。”
“我要一杯……”
“一杯拿铁,一杯美式。”突然背后传来一道低沉且礼貌的声音。
那人是一位身穿深色单排纽扣西装的男士,除了领带外不加装饰的服饰简约的恰到好处。沈星黎对上那人带着金丝眼镜的脸庞,微笑的点了点头。向一旁垮了一小步,让出一小部分的空间。
“哦,是顾先生啊,又来买咖啡吗。”
店员寒暄完礼貌的问道:“抱歉,女士,你需要一杯什么。”
她指了指门口的牌子问道:“那杯香草板栗咖啡拿铁还有吗。”
店员犹豫了一下说道:“抱歉,两位,香草板栗咖啡拿铁今日只剩下最后一杯了,不知两位谁想要……”。
那人带着金丝框边的眼镜漫出柔和的光,绅士的开口问道:“这位小姐,拿铁只剩一杯了,不知顾某有没有这份荣幸,请小姐喝这杯咖啡。”
沈星黎本想拒绝,但是那人的口吻像是温柔刀,虽然语气很温和且礼貌,但总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压迫感。
她拘谨的笑了笑,客气的说道:“谢谢,我很荣幸。”接过那杯香草板栗咖啡拿铁,沈星黎轻轻抿了一口,那浓郁的香草味与板栗的甘甜交织在一起,在舌尖上缓缓散开,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她抬头看向那人,微笑着说:“这杯咖啡真的很不错,谢谢你。”
那人微笑着拿起一杯美式咖啡,可她还没来得及道谢,那人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她看了看那人的背影,不禁暗自感慨道。
无奈她只好捧着这杯咖啡,回到了工作室内。
工作室一共三层,一层是前台和宽敞的大厅展览区,和陶艺品售卖区域,柜子上摆满了从简单的杯子、碗碟到复杂的雕塑和壁画,每一件作品都散发着手工艺术的独特魅力。
使顾客一进门就能感受到浓烈的陶艺氛围。
从一进门二楼则是会客区域,洽谈合作事宜和会议室。三楼则是办公区域和工作区域,工作区的中央放置着几个大型的陶艺工作台,台面上铺着柔软的橡胶垫,方便陶艺家们进行创作。工作台旁边,摆放着各种陶艺工具,如木棒、刮刀、模具等,整齐有序。
工作室的角落里,有一个专门的区域用来烧制陶器,陶瓷窑炉被细心地维护着,散发着淡淡的热气和陶土的气息。
她很喜欢泥土握在手里的感觉,她将手里的陶土经过加水和捶打变成一款特别的陶土,色泽温润,质地细腻,适合制作细腻的工艺作品。
她轻轻地将陶土放在轮子上,开始了新的创作。她先用手握成球形将一坨陶土捏成球形,然后放在轮子中央,手指轻轻一按,陶土便开始在轮子上旋转起来。她用湿润的手指轻轻抚过陶土,感受着它的质地和温度。
日复一日的枯燥工序使得有些疲惫,但是每次看到陶泥从高温的窑内经过千锤百炼,高温烧制成美轮美奂的艺术品,她都觉得自己是所作所为都是有意义的事情。
“赋予一件物品的最高价值就是手艺人的心血和创作。”她将老师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陶土在她的手中逐渐变形,从一个简单的球形,慢慢变成一个优美的花瓶。
这只是创作的开始,接下来还需要经过修整、上釉、烧制等多个环节,才能最终完成一件完美的陶艺作品。
工作室的窗外,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是工作室内负责打扫卫生的陈阿姨,她急匆匆地从楼下跑了上来。
陈阿姨的呼吸急促,她的额角因为着急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见沈星黎后停下了脚步,喘了口气,然后紧张地说:“小沈,不好了!楼下有群人来闹事,吵吵嚷嚷的要见你,我听了一会儿,感觉事情好像挺严重的,你快下去看看吧,别让人把事情闹大了。”。
她听到陈阿姨的话,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将双手中的陶艺放在水中清洗,起身准备下楼。
她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向陈阿姨,语气严肃地说:“陈阿姨,你先别慌,我这就下去看看。你在这里不要下楼,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会给你发信息。”
她脱下工作服,快速地下了楼。刚到一楼,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各种瓷器的破碎声,看到一群人□□模样的人正围在楼下大厅,其中一个混混个头不高,体型偏瘦,一头短发,头发乱蓬蓬的,仿佛从未梳理过。
他的脸庞消瘦,皮肤黝黑,走路时,身子稍微前倾,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拿起一件陶瓷杯子就往地上摔去。
一旁,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男子此刻正坐在桌子上,那人身材魁梧,高大威猛,肌肉线条在黑色外套下隐约可见,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力量。
他的脸庞宽大,五官深邃,皮肤因长期在户外活动而显得较为粗糙,他的脸上有一道从左眉到右颊的刀疤,增添了几分凶狠的气息,嘴角微微上扬着。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手臂上的纹身彰显了他的地位。
站在一旁那人身后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情绪激动不已,叫嚷着要摔东西,而小林则站在前台柜子的一旁,害怕的缩在角落里,想要却阻止却不敢上前。 她快步走上前,扶起一旁的小林。
小林看到沈星黎,焦急的说道:“星黎姐,他们吵嚷着说要见你还砸碎很多个陶瓷杯子。”
“没事,有我在。”她将小林护在身后,对峙着那些人大声说道:“我是沈星黎,你们找的人是我,把东西放下。”
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簇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他的脸上刻着几道刀疤,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不加掩饰的威胁。
那些人看见有人从楼下来,戏耍般的打量了一下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低了自已半头的沈星黎趾高气昂的开口道:“沈小姐,你欠了我们三百万,怎么还。”
沈星黎有些疑惑的质问道:“我怎么不知什么时候欠了你三百万,造谣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那人恶狠狠看着她,将手里的瓷碗一把摔碎在对面的墙上。
她背后的小林被吓的小声唾泣了起来,她手中侵出了汗水,却还保持着波澜不惊的镇定模样。
那人一脸不屑的看着沈星黎,拿着一张不知从何处打印出来的账单对着她说道:“你父亲赌博输了钱欠了我们三百万,他说自己没钱,我们只能来找你了。沈小姐,父债子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她斜着眼撇了一眼账单,冷冷的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笔债务是我父亲的?那人轻蔑地笑了笑,大骂了一声,从旁边人手中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泛黄的借条,上面确实有她父亲的名字和指纹。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签名和指纹是不是伪造的。”那人的脸上明显带着一股怒气,但还算讲理,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接着,他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然后将手机递给了她。
沈星黎迟疑地接过手机,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话筒,仿佛触电一般,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熟悉而温暖的声音,那是她母亲的声音。
“喂,妈……”她眼睛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人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您知不知道我父亲赌博欠了很多欠款的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了叹气声。
沈星黎母亲带着哭腔说道:“星黎,你爸爸他不让我们告诉你,他自己竟然跑去赌博,还欠了很多钱,那些人找上了门可是妈妈将所有的存款都给了他们,可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静:“妈……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阿黎他们去找你了吗,那些人闯到了家里来,我这才知道你爸爸竟然跑去赌博,还欠了三百万,真是造孽呦 ,阿黎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
电话这头她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好,我知道了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来处理。”
她挂断了电话,看着眼前闹事的人,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们想怎么样?”她冷冷地问道。
“还钱!这笔债必须还清!不然我们就把这里的东西全砸了。”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说。
她咬了咬牙,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我会还给你们,请你们先离开。”
那些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看着一脸倔强的沈星黎。“你搞笑呢。
“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钱。”那些人情绪激动的叫喊着。
“你们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沈星黎试图威胁他们说道。
那□□的头目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手中的拳头突然紧握,发出咔嚓声。
远处,一辆奔驰奔驰大g停在工作室对面的街道上,从车内正好可以完全将工作室内的动静一览无余,车内透出的微弱光亮,微微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车内,有一道身影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手中夹着的香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烟雾缭绕中,那红橙色的烟火在指尖跳跃,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
他的手轻松地搭在方向盘上,随着吸烟的节奏,食指轻轻敲击着皮革的表面,发出沉静而有力的声响。
那双眼睛,透过车内昏暗的光线,看向工作室,眼底是一层无法看透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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