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了名声就要承受恶评，就这些评论来看李文帝和朔星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好的。面对大量没有营养的回复留言晚月无功而返，草莓味兔兔忽然问：“你要加群吗？”
晚月啊一声：“什么？”
“李文帝和朔星每天上线的时间都不能确定，拉一个群方便商量组队时间。”草莓味兔兔说完这句停顿一下，又问，“地雷酱你一般什么时候才有空？我们还有双人副本没打完。”
“最近放寒假，我还是挺闲的。”晚月伸手把桌上的台历拿过来，看着擎华用贴纸盖住的日期说，“明天白天我得去朋友家拜年，估计没有空。你把二维码发给我吧。”
同意加好友不是没有私心，有了社交账号就能看到更多信息。跟草莓味兔兔加上微信，她发过来第一条消息正是晚月心中所想：“我问了李文帝，她说可以看朋友圈。”
两个人把组队麦当成语音通话，晚月点开李文帝的朋友圈才看一眼，就被满屏的广告刺伤眼睛。从占星预言到扫把碗筷，似乎没有东西是她不推荐购买的。
晚月盖上屏幕一拍桌子，说：“我算是明白了，这两个人是搞诈骗的，我们赶紧去下个国家反诈中心。”
草莓味兔兔愣了半晌，响应道：“有道理，我刚从阿婆那里拿到的工资绝对不能被骗走。”
在李文帝的朋友圈里一无所获，晚月重整心态，转战朔星的朋友圈。好在朔星是个实诚人，发的动态少而精，第一条就是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摘星楼越来越好。
这地名很是陌生，晚月大致确定九重阙没有这样的地方，随口问：“兔兔酱，你听说过摘星楼吗？”
“没有。”草莓味兔兔揣度道，“听起来不像临煞渊势力范围内会出现的名字，是不是九重阙或者人间的组织？”
“临煞渊？”听到熟悉的地名晚月反而警觉起来，“老是听你说起这个地方，该不会你是临煞渊的人吧？”
“我就住在临煞渊呀。”草莓味兔兔没想着隐瞒，不甚满意地说，“不过我也是刚搬到现在住的地方，这里的人都很凶，晚上总是听到有人在外面打架飙车的声音。”
“这样啊。”晚月试探着问，“你不喜欢那里？”
草莓味兔兔答道：“嗯，晚上吵得根本睡不了觉。”
听起来不像穷凶极恶的魔族会说出来的话，天音有时说起这些年时代进步，部分人间的住民会往临煞渊搬迁，或许草莓味兔兔就是其中一员。她可不像是能从容应对魔族的人，晚月好心地说：“住在那种地方还是小心点好，临煞渊的治安管理本来就差，那个魔尊失踪后就更不行了。”
“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住，我和阿婆住在一起。”草莓味兔兔很是高兴，她还想再说几句，便详细地分析道，“依我观察，魔族组织的名字大概都是气势汹汹的，不是叫什么赤涂帮就是叫什么黑火派，听起来都不太友好。”
晚月继续翻朔星的动态，撑着下巴说：“可我也没听说过九重阙有摘星楼这种地方啊，这里的人都很没意思的，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书学习，无聊死了。”
草莓味兔兔小声说：“原来九重阙也不好玩，我还以为当了神仙会很快活呢。”她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用正常音量问晚月，“你知道很多九重阙的事？”
“不是，我都是听说的。”晚月矢口否认，又道，“这么看来摘星楼很可能就是人间的修士门派了，正好明天我要去拜访的那个朋友也当过修士，我找她好好问一问。”
草莓味兔兔没再追问，似乎没起疑心。晚月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再嘴快暴露身份，两人相安无事一段时间，草莓味兔兔才说：“地雷酱，朔星在朋友圈发过她和朋友的合照。”
晚月立马加快速度往下翻：“什么？”
“是大合照，也不知道谁是李文帝谁是朔星。”草莓味兔兔感叹道，“好多人啊，摘星楼是个这么大的组织吗？”
晚月无头苍蝇般找了半天，终于在草莓味兔兔的指引下在一堆照片里找到那张合照。那照片看着有些年头，纸质相片封印在柏木相框里，夹在照片与相框之间的纸条上写着 2002届摘星楼入学仪式。
照片里站着数十个小孩，每个看着年纪不超过十岁，其中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被红笔画出来，压在相片底的白纸上附着一行小字。晚月毛骨悚然，念出那行小字猜测道：“这个是汴汴……难道说这个老婆婆就是李文帝？”
“不应该啊，李文帝的声音听起来不像老年人，保守估计最多不超过四十岁。”草莓味兔兔也觉得匪夷所思，研究着照片说，“这群人里面也看不出谁是朔星。”
晚月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思考道：“什么门派会收这个年纪的孩子，修士入学都是从十二开始的。”
草莓味兔兔叹息一声，说：“照片上的日期是二十年前，她们还保存着这么久之前的东西啊。”
晚月哼一声，骄傲地说：“这算什么，我的锄头可是跟了我一辈子的。”
草莓味兔兔问：“锄头？”
晚月飞快打一下嘴巴，改口道：“没有没有，是我随口乱说。没想到她们二十年前就认识，难怪李文帝对朔星态度这么差，朔星还愿意护着她。”
第一次见到李文帝和朔星时就有这种想法，草莓味兔兔嗯一声。朔星的朋友圈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例如新编的故事如何如何，今天看到的星星如何如何。两人安安静静一页页翻过去，晚月瞟见17年6月份发出的一则九宫格，顿住动作说：“兔兔，我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
草莓味兔兔闻声赶来：“什么？”
晚月说：“17年6月份，你快去看朔星发的九宫格。”
草莓味兔兔立即按她说的找过去，看到照片时吓得差点叫起来。那九张照片个个非同凡响，第一张就是一个年轻女子吊在一座高塔的飞檐上，另一个人浮在空中为她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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