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红线,那就该我出场了。”丹朱朝着穗禾施了一道傀儡咒,随后他开口:“表哥,我与彦佑是真心相爱,还望成全。”他一开口,被施了傀儡咒的穗禾也紧随其后,将丹朱所说的话,一字一字复述了一遍。
穗禾心里怨恨渐生:竟敢对我使用傀儡咒,待我回到天庭,我定要将你与这帮手挫骨扬灰!
秦潼一听穗禾这话,急忙凑到旭凤身边,想要捂住他的耳朵,“王上别听!”
“你捂本王耳朵作甚?”旭凤一把打开秦潼伸过来的双手,“你起开!”
他笑呵呵地说:“这是好事啊!”
秦潼:“……”
彦佑见状,拉着穗禾急忙跪下,不远处的丹朱瞬间领会到了他的用意,也急忙跪下,只是跪得有些急了点——令他险些闪了腰。
丹朱:“哎哟,我的老腰……”
穗禾:“哎哟,我的老腰……”
他急忙捂嘴,她也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穗禾的这一声惊呼,令秦潼震惊得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以为自己听岔了。
旭凤却心情舒展地看着他们二人,等待着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王上,此番我来到此地,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王上若是要治罪的话,治我彦佑一人的罪便好,切莫伤害郡主!”彦佑情真意切地恳求道。
锦觅看着他说话的表情,心里暗赞:想不到,这个半仙还蛮会做戏的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旭凤全然没有了几分钟前对穗禾的独占欲,更没有了心底疯狂燃烧的嫉妒和恨不得毁灭全天下,也要强留她在身边的阴鸷之情。
“人活短短一世,能遇到两情相悦之人,确是幸事一桩,绝不能轻易放弃。”他眼里全是真心实意的祝福,“既然你与穗禾真心相爱,那本王便成全你们。”
秦潼震惊地看着旭凤:王上啊,你选择成全郡主与他人,那你自己怎么办啊?
王上为了心爱之人能够幸福,不仅甘愿选择放手,还能面带笑容的祝福!如此胸襟,实在是太令我佩服了!
“本王今日便取消与穗禾的婚事,还穗禾自由之身,由她自由选择夫婿。”旭凤为此事盖棺定论,并立即派人拟好圣旨昭告淮梧上下。
彦佑欢喜地说:“王上英明,多谢王上成全!”随即与穗禾一道跪谢熠王。
谢过熠王旭凤后,丹朱觉得这时候的穗禾应该说些什么,他灵机一动,一张口,穗禾也紧跟着复述:“穗禾日后定与彦佑君相亲相爱,不辜负表哥的成全。”
看在不明所以的外人眼中,就是穗禾郡主对这位彦佑君情根深种,为此不惜冒着违抗君王之命以及可能会送死的风险,也要请求熠王解除婚约跟彦佑在一起。
“这怎能不说是爱情呢!”秦潼虽然看不惯穗禾的做派,但他钦佩穗禾这勇敢争爱的勇气。
对此,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家王上:王上啊,你要是有穗禾郡主这为爱抗争的一半勇气,你如今都已能抱得美人归啦!
结束完这场退婚戏码,锦觅跟在旭凤身后,与他一道回到之前待着的殿宇。
神清气爽的旭凤一边落座,一边对锦觅赞不绝口:“圣女果然医术精湛,说本王今日能百病全消,今日本王果然通体舒畅!”他坐在王座上,饶有兴趣地问她:“不知圣女是如何治疗本王的?这过程能否告知本王一二?”
锦觅讪笑:“王上这病不是我治好的,王上不必谢我。”
我也是今日方知,你这病全赖月老,若不是他给你牵了根红线,想要将你与郡主凑一对,你也不会有此横祸。只是,他又为何把红线解开了?
“圣女有何难言之隐?”旭凤再问。
“我没有难言之隐,只是王上这病确实不是我治好的。”锦觅说:“至于王上是如何好全的?”她略微想了一下,回答道:“或许是上天之意,王上命不该绝,才能如此逢凶化吉吧。”
她说完,也不想再说,低下头去看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打定了注意,不肯吐出有关彦佑与月老的半个字。
旭凤见她不想说,也不为难她,转而说起其他的事。
“如今南平侯嫁女未成,估计要兵行险招了。”
这是头等大事,锦觅与秦潼当即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据旭凤分析,南平侯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带兵谋反,直接率领着朝中与他一道的文臣武将,意图谋反篡位;第二,制造敌**情,利用边境危机,趁他领兵征战之际,在中途带病杀了他,制造他被敌国所杀的假象,到时他作为奋勇杀敌带回熠王遗体的忠臣,就会被百姓拥护,从而名正言顺地登上熠王之位。
“熠王觉得,南平侯会选择哪条路?”锦觅问他。
旭凤想也未想,回答道:“第二条。”
他解释道:“南平侯此人,虽然狡诈阴险,通敌卖国,但他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拉不下脸,总妄想着能名正言顺坐上熠王之位。”
他嗤笑道:“殊不知,这将是我们除掉他的致命弱点!”
如此这般,几人讨论了半个时辰,就将计划定了下来。
入夜之后,丹朱心满意足地看了会儿他的好侄子凤娃,之后便与彦佑一起出门喝酒。
锦觅待在自己的院落里,喝着自酿的桂花酒数星星。
“这种时候,要是阿玉神仙在就好了。”
忽然,她想起了对方教她的唤龙咒,赶紧拿出润玉送她的逆鳞,照着记忆做一遍,“这真的有用吗?该不会是阿玉神仙骗我的吧?”
话落,她的手心闪现出一阵亮光,很快,润玉的身影便显现出来:“觅儿,找我何事?”
“居然真的有用。”锦觅兴奋不已,她蹦跳着跑到润玉身边拉他坐下,“快坐下快坐下。”
见他坐下,她说,“也不知道你喝不喝酒,你若是喝的话,那我便请你喝一喝我自酿的桂花酒。”
“桂花酒?”润玉瞧了瞧石桌上放着的酒盅,凑前嗅了一下气味,“好香啊。”
“你是神仙,我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我们凡人的酒,”锦觅打了一碗酒给他,“这凡间的酒,若是没有你们天上的酒好喝,那就请阿玉你多多担待了。”
润玉:“在我眼中,觅儿你酿的酒就是最好喝的!”
“你都还没喝,就知道我酿的酒好喝?”锦觅摇头,“还是要实事求是一些,好喝就是好喝,不好喝就是不好喝,就是别以次充好来糊弄我。”
润玉像品尝佳酿一样,细细品味着碗中的这碗酒。平心而论,凡间的水弄出来的酒,味道确实比不上天上的酒,但这酒在凡间,却已属上乘,为此,他真心实意道:“觅儿的酒,确确实实是最好喝的酒。”
“是凡间最好喝的酒吧。”她在“凡间”二字加了重音。
润玉笑:“觅儿若是神仙,酿出来的酒,也定会是天上最好喝的酒。”
言下之意,就是默认了锦觅那话:凡间最好喝的酒。
锦觅一听也满足了:“那是,我若是神仙,管叫酒神都得跟我称兄道弟,向我学习!”
润玉笑而不语。
觅儿,你已经叫酒神向你请教学习了。
锦觅问他:“你之前不是说,近几年要常驻人间吗?怎的最近时常不见到你踪影?”
整的到底是个什么职位?土地公公吗?你说出来,我也好叫人给你上点香火啊。
润玉:“我父亲召我回去处理一些事情,耽搁了些许时日,觅儿这段时间可还安好?”
“我没什么事。”锦觅又问,“那你父亲交代给你的事,可处理完了?”
润玉:“还差收尾。”
他目露歉疚之色:“抱歉,不能总是陪在你身边。”
“你跟我道什么歉啊。”锦觅虽然有些遗憾,阿玉神仙不在身边,她便不能时常向他请教,好比这次熠王的红线事件,若是他在,定然能早日将熠王治好。
想到红线,就想到了月老。她连忙询问:“阿玉神仙,你们天上负责牵红线的月老,是不是一个穿着红色纱衣的少年人?”
润玉疑惑:“你见过他?”
“今日才刚见过。”锦觅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跟他讲述了一遍,“我先前以为月老就是庙里的模样,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润玉料到天后会插手旭凤渡劫一事,只是他没料到居然是这般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事既已顺利解决,也就没必要禀报到父帝那边了。
他笑问:“你觉着月老此人如何?”
“观他今日所作所为,他定是一位唯恐天下不乱,爱玩好玩,不安分的主。”锦觅叮嘱他,“你与他莫要走得太近,免得被他连累。”
叔父啊叔父,瞧瞧你把觅儿给吓得。
润玉但笑不语。
“觅儿,我近日碰巧在凡间其他地方录了一折戏,名字叫《姻缘扣》,讲的是一对男女因缘际会,各自捡到本为一对的玉佩的一半,因此相知相爱的故事。”他拿出留影石,又往里注入一道精纯的灵力,画面便显露了出来。
他柔声问她:“觅儿,想不想看?”
“你这属实是神迹了!”锦觅惊叹不已,片刻后,她朝四下望了望,“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引来其他人啊?”
润玉:“觅儿尽管放心,此处我已布下结界,不会有其他人发现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锦觅松了一口气。
润玉:“那觅儿想看此戏吗?”
锦觅斩钉截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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