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朝苳晚半蹲着跟她说:“你是富婆吗?”

那女孩儿捏着蛋糕,“多少算?”

朝苳晚:“一个亿吧。”

“这么点啊,那……我有。”

朝苳晚去拿了手机过来,笑着说:“那加个好友,下次私聊细看。”又说:“其实我年纪不大,应该和你差不多,怎么称呼呢?你叫我姐姐,还是我叫你富婆姐姐?”

两三句话把人快迷晕了。

加完这位xx汽车千金好友,朝苳晚折回去重新倒了两杯酒,端着去给白知秋和商西洲,白知秋薄唇翕动,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商西洲没动,只是瞥了那绿色的斜臀裙,和她眸子一样。

白知秋邪气地说:“遮上做什么,你怕羞啊,大家不都要看吗。”

朝苳晚把红酒放她手边,薄唇吐出两个字,“打钱。”

白知秋能把牙咬碎。

泳池派对这群人挺能玩的,朝苳晚折回去继续伺候她们,倒酒、要这个要那个,偶尔有人往朝苳晚身上泼水,也有看不惯她的故意伸腿绊她,她给果汁不接如何如何……

朝苳晚总是耐心同她们说:“记下来了,随便你们折腾,我会让白知秋打钱的。她可真宠你啊,你是女朋友吧。”

一句话把那几个女人吓气,也把金南玲气死。当然也有人觉得朝苳晚有意思暗搓搓想勾搭,朝苳晚不是通杀,富婆加,不是富婆就算了,她没精力去等人变成富婆,也不太喜欢养鱼,她每天上班下班都忙得要死。

朝苳晚张开手掌,那妹妹要牵时,她攥成拳头,“帮我挣钱吧,挑最贵的那个倒在我掌心。”

几个女人红了脸。

这群人狂欢到十点还想通宵,朝苳晚准时去找白知秋要钱,她的时间到了要赶下一场。

她正要开口,白知秋骂:“你闭嘴。”

“你踏马下一场兼职能几个钱。”

朝苳晚认真回答:“一个小时十五块钱。”

白知秋今天再羞辱下去好像吃亏的是她,她让朝苳晚算账。

朝苳晚掏出手机敲计算机,倒酒、倒果汁、送甜品、双人跳水表演、朝苳晚说:“不打折,三万。”

“什么,你抢钱?”

朝苳晚说:“你差钱?”

“不是,你就干这些服务……”

商西洲从旁边走过,淡淡地说:“正常派对一场差不多二十万。”

“人家什么水准,她什么水准。”白知秋感觉自己像是伺候祖宗一样,“我是请天仙了吗?”

朝苳晚收到账转过身,熟门熟路往更衣室走,“你家更衣间,很窄小,很压抑。”

“哈?”

更衣室没关严实,等人进来似的,轻轻一推就来了。

看不见她的脸,分不清她的表情,朝苳晚背对着门把暗扣合上。

白知秋总说她“贱”,仔细看,她这个人其实和“贱”有点沾边,她说更衣室小,也确实小。

对于养尊处优的商西洲来说是很“窄”,无窗,密不透风。

朝苳晚没喝酒,身上的浓郁酒精味却在这狭小的空间蔓延开了。

她脚边放着一个薄透的袋子,里面放着薄衬衫和牛仔裤,喃喃自语:“洗得干净吗?”

之后她转过身,身上的长袖英语字母根本组不成一句话。

朝苳晚唇微微合着也不说话。

这里作为更衣室比较大,但比朝苳晚的出租屋小,塞满东西又比车厢窄。

在朝苳晚以为商西洲不会开口的时候,商西洲薄唇微动,“的确洗不干净,很脏。”

朝苳晚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她,“白知秋今天说我这个人穷得就剩下这张嘴很有意思,她很感兴趣。”

朝苳晚说话时商西洲几乎能感到上面的震动。商西洲不舒服,因为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

“你想和她一样尝尝多有意思吗……”

说的好像她被白知秋吻过似的,在商西洲偏头时,她慢慢吞吞地说:“泳衣是我自己买的。”

又说:“穿别人的衣服挺不舒服,但是买新的也很贵,不知道白老板给不给赔。商西洲,你愿意给报销吗。”

没错,朝苳晚这张嘴确实很有意思,她对白知秋嘴硬,对商西洲又无比嘴软,看菜下碟。

朝苳晚忙碌一天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唇上只有嚼过的薄荷糖味道,只是她身体被香醇的红酒腌入味儿了,每次靠近都让人不适。

可这份浓郁,并不是拜商西洲所赐。

她衬衫上那浓艳的Colour,同样如此。

脏、让人想给她洗净,但是谁也没碰过她的身体,她还是那么干净,这些外物难以侵蚀她。

商西洲明明可以制止,可以像白知秋拿钱随意羞辱或报复,她可以为所欲为,她最不缺的是钱,而朝苳晚为了钱可以付出所有所有……

朝苳晚手指突地抵在商西洲的薄唇上,俩人都不言不语,朝苳晚手指辗转的压着。

就这样触碰着,商西洲能感受到指纹上的纹路,以及薄唇之下涓涓流淌的血……

缓慢的、细致的,仿佛在预告什么。

几秒,手指抽下来,换上了其他。

她在……亲她。

眨眸的时候眼皮扫到她的脸颊。

朝苳晚没有深入薄唇就这样贴着,商西洲身体仿佛在收紧,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朝苳晚,却因为对方生疏的触碰带来一阵瘙痒。

痒痒的很不好受……

血液开始流动,在渴望什么。

深入还是其他……

砰砰砰,心跳在加速。

“砰!”

门外白知秋猛敲门在外面喊,“西洲?你在里面吗,艹,你们在干嘛?旧情复燃,不是吧?”

唇分开了毫厘,太短暂,谁都没亲够。

她们同时咽着气,看着颈里气流的涌动。

朝苳晚手从她肩膀后面错过去,摁了她身后的锁卡,再收回去,她捡起地上的包,走到商西洲身侧,说:“洗不干净了呢。”

这话好像说的是商西洲的唇,又好像对门外白知秋说她暧昧对象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白知秋挺不满,看看还立在更衣室的商西洲。

商西洲许久才转过身,白知秋指着朝苳晚的背影,“她很欠吧,你也很生气是吧。”

商西洲看着她说话的唇:确实,气。

朝苳晚提着东西出去,泳池好几个人过来目送她,她走到门外帮着关身后的铁门,这一瞬,仿佛退出了繁华的金窝,贫穷的她和这里毫不相关,朝苳晚对着后面赶来的白知秋一笑,说:“您也不用和女朋友吵架,因为啊——”

“在我心里,你和你女朋友一样下作。”

白知秋瞪大了眼睛,“什么?”

“下次欺负我不是这个价啊。”朝苳晚拿到钱哪里还惯着她,背着包顺着公路往下走的头也不回。

今天所有结算下来,朝苳晚一夜撬走白知秋六万块,哪怕今天被这群纨绔当佣人使唤,来回徒步一个小时,朝苳晚心情依旧舒畅。

她重重呼着气儿,手指贴在薄唇上,好痒,她舔了舔下唇,太快,从当时心跳频率判断,就短暂两秒。

这是她的初吻。

手机又响了一声,是另外一笔进账,比白知秋给的多。

朝苳晚回:【谢谢商西洲。】

白知秋:【你有病?还是眼瞎,我是白知秋。】

朝苳晚:【劳驾转发给商西洲。】

商西洲只收到了白知秋骂朝苳晚的信息。

她的车从公路驶过,她看到路边那个低着头看手机的人,眼眸眯,这个夜晚还是差了什么。

这次朝苳晚没有同她说:“下次见,商西洲。”

霸总还受得住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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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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