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陈予铎穿得正式,衣兜都是装饰的成分大,派不上什么实际用场。
姜港心情复杂地揣着这些糖,将它们放进副驾驶和驾驶位中间的扶手箱里,然后整个人退出去关上了车门。
“我有点事要做。”他手里还捏着那本崭新的结婚证,再看向陈予铎的时候,就带了种说不出的别扭:“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不用管我。”
陈予铎看了一眼表,发现以自己的请假时间来看,送趟人绰绰有余。
“你去哪里?”
他的证件已经放车上保管了起来,鉴于刚才拍照的尴尬经历,现在同姜港一样,正处于浑身不自在的阶段。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如今早已过了午高峰,他想跟人再多待会儿,一时半刻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几乎已经在睁眼说瞎话般地胡诌了:“我把车开得快点,送你过去吧。”
陈予铎头脑发昏有些口不择言,但等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真的说出来,他就很快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姜港竟也没有第一时间咬住破绽,张口顶回来。
他像是太久不经调试的机器人,猛地被上了发条,杵在原地看似思索实则脑袋空空地停了几秒,最后真像陈予铎提示的那样,又坐回了副驾驶。
“我去理疗馆。”姜港报上那家店的名字,然后就摩挲着红本沉默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将近十分钟里,陈予铎专心开车目不斜视,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且双方都不由自主放轻呼吸,似乎于无形之中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平衡。
车身驶过中午吃饭的那家饭店,姜港总算平复好了心绪。他用余光瞥了身边的人一眼,按下心头说不上来的那点微妙情绪,打了开手上那本结婚证。
“……”他凝神仔细查看,又反复看了几眼陈予铎这张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一时还想不起来。
姜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揭过,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直到视线重心转移到对方的眉毛上,才终于有了答案。
而这时候,车子也刚好在他刚刚说出名字的理疗馆门口停稳。
副驾驶安全带的卡扣就在旁边,陈予铎见人还没把注意力转回来,直接顺手替他解开,动了动嘴准备说些什么。
结果没想到姜港转转头,直接用还捏着结婚证的手扳过了他的脸。
可供写字的纸张没什么杀伤力,但叠了好几层还附带相对较硬外皮的证件外缘,跟皮肉接触还是有些硌感的。
陈予铎猝不及防被迫扭头,下意识皱了皱眉,拿手抵住对方的腕骨。
只不过不等他用上点力,将姜港的手拨到一边,对方就已经先开了口。
姜港把新鲜出炉的照片放在他脸前对比,得出了一个十分肯定的结论。
“你化妆了?”
他说着放开勾住这人下巴的手,转而用指腹在陈予铎眉毛上轻点了两下。
陈予铎自身的眉毛就是较浓那一类的,形状也很规整,几乎没有杂毛。
至于现在这个……明显没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反而有点多此一举。
姜港不知道他这是自己画的,还是哪位不靠谱的化妆师的手法。
但总归用在陈予铎脸上这眉笔貌似质量一般,碰了下就沾了一手指尖。
“你很在意今天照的相吗?”姜港擦干净蹭在上面的化妆品:“不就是领个证,那么认真干什么。”
他将自己用过的纸巾揣回兜里,有些戏谑地抬起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特地捯饬成现在这个样子,想以后经常拿结婚证出来看呢。”
姜港这句话说得很是挑衅,已经提前做好了陈予铎出声回击的准备。
可谁知对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倒垂眸摸了下眼眶,连带着气氛也慢慢奇怪起来。
他梗了梗脖子,难得地感到了几分无所适从,随即更加不想在这里同面前的人待下去,推开车门就要走。
陈予铎这时候才如梦方醒,握住了隔着薄薄衬衫的姜港的手腕。
“……你别自作多情。”
他被对方误打误撞的玩笑话戳中心事,本能般地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
“我刚刚在想,现在你我既然已经结婚,生活模式肯定和以前有很大不同。”陈予铎逻辑能力回笼,迅速找到了个绝佳的找补话题:“为了避免麻烦,很多事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这一点他指出得倒没错。
姜港原先也在考虑,应该挑个时间跟陈予铎聊聊往后怎么过。
毕竟从今天两家人在餐桌上的讨论来看,他们俩的形婚肯定不能形得那么彻底,至少前几个月要住在一起。
那么这个同居的房子,到底是住他的还是陈予铎的,又或者是在商量好付款比例从中介处新买一个精装房。
搬到一起之后,相应的物业费水电费之类,虽然每次数额不大,但他们谁都不想欠谁的,怎么缴付也是学问。
另外身为公立医院的医生,虽然会经常遇到突发情况和加班,但陈予铎的作息依然要比一开酒吧的阳间许多。
双方出没时间不同,但凡谁睡眠质量差一点,肯定会打扰到对方。
姜港三十多岁的人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身边一大堆同学成家得早,鸡零狗碎的事也听说过不少。
这些婚后拉拉杂杂的事,有时候甚至能将很多年的爱情都消磨殆尽。
更何况是一向不和的他跟陈予铎。
估计能做到不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都属于是要烧高香。
“以咱们俩目前的情况,交交底还是很有必要的。”姜港颔首示意自己没异议,笑了笑道:“从你们医生的角度来看,要是我或者你出意外需要抢救,另一个都能给签手术同意书了。”
他说到这里轻挣一下自己动弹不得的左手手腕:“不过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怎么,还抓上瘾了?”
“……”陈予铎哑然两秒,撤开手道:“废话少讲,聊点正经的。我名下三套房子,不过其中一套不在这里。”
常年握刀的人手劲很大,再加上陈予铎刚才没刻意收力,姜港皮肤虽谈不上多敏感,但腕子也浅浅红了一圈。
他很随意地揉了两把,重点完全偏离:“数落谁呢。要不是你突然犯神经,我会跟你说那么恶心的东西?”
姜港回怼归回怼,却仍然将对方的话听到了耳朵里,撒火骂完后点了点头道:“一套你自己买的,一套你爷爷给买的,最后一套么……”
他本能地认为以纪署的性格,肯定会千方百计给自己第二个儿子塞点用钱能买的东西,最好猜的就是房跟车。
但同时姜港又很矛盾地觉得,陈予铎不会要这个人渣父亲的任何东西。
他的思绪在脑袋里转过好几圈,放在现实里看就是犹豫了两三秒。
陈予铎没有跟他兜圈子的想法,直接开口道:“是我妈妈留下来的。”
“她意外去世之前,我们一直住在长沙。”陈予铎开口解释道:“那套房子我没有卖也没有租,偶尔放时间稍微长一点的假,就会过去待几天。”
这个答案有点沉重,姜港也收起多余的表情,嗯了一声道:“我名下房产有好几处,不过都是投资用的,能立马住的就一套,是个小平层。”
陈予铎作为在编人员,工作是普遍家长会喜欢的体面稳定,社会地位也相对较高。但收入方面,就跟姜港这种富二代兼自主创业的老板没法比。
他毫无仇富心理,闻言自然而然地道:“那你更想住在哪里?”
姜港觉得这人等于没问,回答的语气很无语:“当然是自己家。”
陈予铎对此没什么意见:“那就去你那里。等爷爷情况再好转一点,我会挑个时间搬过去,说说别的吧。”
他讲到这里顿了顿,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地抿抿唇,过了半天才出声。
“我不希望发生婚内出轨的事。”陈予铎斟酌着用词,用尽量没那么直白的句子道:“至少在这段关系还维系着的时候……别跟别人在一起。”
姜港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从陈予铎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他完完全全没有料到。
他们之所以会结婚,是因为各自都有推脱不掉的由头。姜港不在乎他会不会表面正派背地里在外面乱搞;就想当然地以为,陈予铎也是一样的心思。
“那个,我能问句为什么吗。”姜港活这么大还没对谁起过色心,但不耽误他对陈予铎提出这项要求的原因表示好奇:“你都能假结婚了,却接受不了各玩各的?这很没道理。”
陈予铎看着他满脸的求知欲,心想哪怕是高三的时候姜港对学习都没这么感过兴趣,木着张脸不想再讨论下去道:“你就直说,能不能答应。”
“那不能那不能。”姜港从没想过会在这事上跟陈予铎出现分歧,瞬间产生了气气他的想法:“你想当带发和尚守戒没人拦着,可别拽着我一起。”
他两手一摊,看似大大方方实则全是挤兑:“要是我有这需求怎么办。你不让我找别人,难道要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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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练习、组内选拔、出道糊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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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需要点头哈腰拉资源,回宿舍还得跟花臂哥干架、阻止文艺男夜半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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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功成名就万众瞩目时;
向来小嘴儿抹了开塞露的酷guy花臂哥起幺蛾子,红着脸说这么多年一直喜欢他。
兢兢业业不敢有一点偶像失格的乔椰:?粉丝舞cp可以,你可千万别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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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向,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团队之旅]
经年后记者采访红遍大江南北SAS的队长。
——请问带着一群出道不长时间,就将公司人设崩得彻彻底底的队友,从十八线底层一路走到如今,肯定很不容易吧。
乔椰:其实还好,无非就是折寿而已(苦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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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要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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