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好运香也救不了作大死，不管了先出去再说。瑟瑟扶额。
很快，他们被重重追兵围困。
竹林很大，这次，围了上千人。
难搞哦。王者带青铜，1VS1000，太勉强了吧！
“武器呢武器呢！请求支援！”瑟瑟朝天上吼道。
瑟瑟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火箭弩，发动机关，一轰就是一大片。
“团灭！”她超兴奋，却没注意快速接近她的白衣少年。
他张开双臂，往瑟瑟身上扑过来。
“哎哎哎，你干嘛啊？”瑟瑟伸身手矫健的躲开了。
“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人。今生今世，我要与你永不分离。”他说的不像假的，无比诚挚的眼神望住她。
她拿火箭弩对准了他，“别过来！”
“不，我偏要。”少年清秀的脸庞浮现一丝执着。
“啊？你确定这种时候告白吗？我们被围追堵截呢大哥！”瑟瑟有点嫌弃，这个五音不全的战五渣还是个恋爱脑！Buff叠满了啊！！
瑟瑟准备打晕了他上路。
这时，有破风声，瑟瑟看见一道白光闪过，跟着少年发出了微弱的一声：“啊。”
瑟瑟抬眼看他，少年一身白衣，心口上却绽放了一朵血红色的花，在不停的蔓延开来？
他在飙血！
没这么干的把？
“你们谁杀了他？”瑟瑟急了，冲府兵们吼道。
府兵们也都愣在原地，大喊，“是她杀了白公子，杀了她！”
哦，他叫白公子。
她才不关心他叫什么呢！！
白衣公子叫白公子，真是个毫无创意的设定。
她疯狂的摇了摇白公子，哀嚎道：“你不准死！我不想重来一遍啊！！！”
结果白公子已经死透了，他缓缓闭上眼，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十分凄美的结束了此生。
围着瑟瑟的府兵反应过来，无数刀刃朝瑟瑟丢过来。
刀刃碰到瑟瑟之前，瑟瑟身边飘满了迷雾。
神秘的神仙冷冷的声音响起：“再来一次！”
“我还会回来的！你们等着啊！”瑟瑟还没缓过神，嚣张的叫嚣着。
此刻她最想杀掉的，并不是那些，府兵，而是那个已经死透了的白公子！！
瑟瑟：“这个人好变态啊，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
神秘的神仙停顿了好一会，咬牙切齿道，“让你救人，别讲废话，再来！”
看来神秘的神仙和这个白公子关系非同寻常。
“还有个问题，那道白光，是你搞出来的吗？”瑟瑟问神秘的神仙。
神秘的神仙：“不是我，也不是那个世界里的人，我得查查。”
※※※
这次重开，瑟瑟下定决心，千万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模样。
夕阳西下，时候比之前又提早了一点点。
白公子抱琴从房中缓缓走出，刚刚把琴摆在院中，挪个琴凳的功夫，那琴就被一个火箭弩轰的渣都不剩。
瑟瑟抱着心爱的火箭弩从小屋的后院走了出来，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神秘微笑。
“白公子，跟我走。”瑟瑟麻利的拎起白公子，就要出发。
“可我在等一个人……”白公子柔情似水的说。
打死恋爱脑！！
“我知道我知道，出去找出去找。”瑟瑟语气中满满的敷衍，催促他。
“可我饿了。”白公子不动，委屈的说。
“来碗补品吧。”瑟瑟刚刚从后厨，早早断了一碗东西过来。
“那不是断肠散吗？这东西我见过的！”白公子说。“不对，我的侍女呢？莺儿！莺儿！”
瑟瑟连忙捂住他的嘴。
“真识货啊。不错，侍女是我做掉的，你的琴是我轰碎的，我今日要带你走，别！说！废话！不然，杀了你！”
他配合的点点头，瑟瑟撤下捂住他嘴的手。
“我还有一个请求，可否摘下面纱？”他可怜巴巴的问道。
瑟瑟脑中立刻回想起他胸前开出一朵血做的曼珠沙华的模样，不要再无限流啦！！
瑟瑟，“什么都可以，这个绝对不行！”
白公子说，哦，我知道了。
这么乖巧？瑟瑟大喜。
两人刚走出几步，白公子趁着瑟瑟不注意，手中发出一个响箭。
怎么说的来着：“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一千个府兵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
白公子看见府兵，激动的对府兵们喊道：“快来救我啊，这个人要杀我灭口！”
瑟瑟：“我@#￥%……&*……￥#，我谢谢你啊！我们同归于尽，都得死！”
瑟瑟朝白公子扑过去。
府兵们不是吃素的，自然按住了瑟瑟。
白公子说：“这个人，可恶至极，还带着面纱，我倒要看看面纱之下是怎样一副嘴脸！”
一伸手便摘下了她的面纱，大惊失色，旋即微笑道，“是你啊！我们一起走吧，逃出这里！”
这个人还有两幅面孔呢。
追兵可是你叫来的，怎么逃啊？
瑟瑟还未来得及吐槽他，一朵熟悉的血花在熟悉的地点绽放。
一切都好熟悉，好绝望，好无力啊。
白公子卒。
瑟瑟吐血。
※※※
又一轮又一轮。
瑟瑟心如死灰。
短短一天，过出了死光荏苒，岁月如梭的感觉。
她恨自己，为什么她是个神仙，不用睡觉，不用蹲马桶，不用吃饭，连个休息的借口都没有。
瑟瑟无法平静，这次，她戴了个铁面具。
丑是丑了点，但是她不在乎！
这次她一出现，上来就夺了白公子的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我让你背刺我！我让你掀我面纱！让你恋爱脑！”
顺便把穿云箭给掰断了。
“白公子，白公子你没事吧。”
冲上来一个女子，瑟瑟想起，那是侍女莺儿，她看不下去了，拦在他身前。
瑟瑟怒了，这个侍女，之前不是骂他骂的挺开心的吗？这会知道见义勇为了？
白公子感动的抓住侍女：“莺儿，你真是对我情深义重。”又横眉立眼对瑟瑟：你和我到底有什么仇怨！
瑟瑟更气了，今天我要把他弄死，然后鞭尸，挡我者死！！
神秘的神仙冷冷的：咳咳。
瑟瑟停住了。
她恢复了往日的冷静，都怪这个白公子，之前一通骚操作，把她给带沟里了。
瑟瑟拉起他，他拼命的甩开，仿佛在甩什么脏东西。“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瑟瑟再度扶额。
一道白光闪过，瑟瑟心道不好，却发现血色曼珠沙华没有绽放，倒下的，是那个侍女。
不顾白公子一路的嚎叫，瑟瑟带他翻山越岭，却一个追兵也没有见到。
反而，这一路，到处可见追兵的尸体。
就这样，瑟瑟和白公子顺利到了仙山脚下。
“多谢搭救，之前还错怪了你，”白公子对瑟瑟躬身行礼，“不知恩公可否以真面目相见？”
“不可！！！”瑟瑟完全顾不上仪态的疯狂捂脸。
好险！！差点又要再来一次。
“我天生面目丑陋，就不必看了。”瑟瑟正义凛然的说，“白公子快去吧，好好修仙，告辞！”
看着白公子上山的背影，瑟瑟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好，你完成任务，我带你去见脸红帅比。”
她回头，窥见一个灰袍人影。
神秘的神仙，终于舍得露面了。
瑟瑟定睛一看，仿佛见了鬼，“你你你你？是你啊？”
这不是白公子吗？
有两个白公子！
你所营救的，是成仙前的我。上千年来，始终阵法救人的，只有你们二人，所以我才选中你们。你们已经完成了考验，我这就送你去见他。
等等，我想问下，刚刚那几道白光，是怎么回事？也是考验的一部分吗？
不是，是你的脸红帅比做的。神仙愤愤的吐槽，不就是掀个面纱，至于这么小气，竟杀死我两次！！
是他？他嫉妒了？瑟瑟心中按捺不住的窃喜。
“你……白公子之前对我说了什么，你知道吗？”瑟瑟一脸坏笑，问灰袍神仙。
灰袍神仙脸突然比白纸还白，看来是知道了。
“我决定了，我此生专修无情道。”他眉头拧住要滴水了。“我即刻送你去见那个人。”
瑟瑟出现在一处幻镜之中。
他的脸惨白的如同冷月，一头银发披散下来，有一种冷冽的温柔。
他的双眼失神，仿佛一个懵懂的少年，在见到瑟瑟的瞬间，瞬间亮了。
他俊逸无双的脸上，有两行泪从眼角慢慢滑了下来。
瑟瑟心里咯噔一下，她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一时间，什么都不必说，他想要说的，瑟瑟都明白了。
“霆月，我来晚了。”瑟瑟看见他饱经风霜的样子，心中一酸，轻声说。
他看起来那么虚弱，缥缈的像是一阵风，一吹就散了。
“霆月，那是我的名字。”他懵懵懂懂的。
灰袍神仙：在混沌中的人，会失去自己的意识，跟行尸走肉无异，可你的这位帅比，还会跨次元杀人呢，不简单啊。
瑟瑟知道，他是那种人，他想做的事，若是三界阻拦，就荡平三界。
但她没想到，会循着一丝执念，天上天下，不离不弃。
瑟瑟突然想到，若是自己与他易地而处，她也能在混沌中等这么久吗？
或许也是可以的吧。
※※※
在混沌中，霆月只记得一个模糊的人影。
在无数个交错的光影间，他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就这么过了百年。
直到她看清了那个白衣女孩的脸，她正要拿火箭筒砸一个白衣男子的头，于是他手中射出了一道光，他替她杀了那个人。
“什么复仇，什么复原，都不那么重要了，这百年，我只有一个愿望。”
我的愿望是：
“褚息瑟瑟”
“——我想见你一面，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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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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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该死的无限流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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