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凭我的本事,加入个剑阁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我去了那里也是一路过关斩将,从外门弟子到内门弟子,一路过关斩将,成为最强。或许这一路得罪了不少人吧,那时我年轻气盛,看不起任何人。”
“估计掌门也早就看我不顺眼了,随便找了个由头让我被所有弟子围着绞杀,不过他们实在是太弱了。加在一起我都不怕,不过我懒得跟他们打,于是就离开了,再回来时,这个地方被人毁了,而我也成了名动天下的红眸魔女,他们说是我血洗的剑阁,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我干的,那段日子,我意识不清,反正等我清醒来时就成了被天下人忌惮唾骂的魔女。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到现在应该成了个传说。”昭昭说到这里突然有些伤感,“居然都是传说了,原来我都这么老了吗?”
谢知禾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慰。
“不过活到现在能遇见你这么个徒弟也算是幸运了。”昭昭跳下了石头,仰头看着谢知禾,想了想还是跳到了石头上,“放心吧,别看我个头小,这普天之下,也没有比我更强的人了,毕竟当年我可是修无情道的,虽然最后还是修废了,但这不重要……古往今来,能修此道的人就不超过五个 ,我是其中之一。”
“那修成了的呢?”谢知禾问道。
“这个嘛……好像目前还没有,不过,我看你很有这个资质,怎样?想跟我修练此道吗?”昭昭向谢知禾伸来手,“想跟着我成为这天下最强吗?”
谢知禾摇了摇头,“我对成为天下第一没什么兴趣。”
昭昭有些失落低下了头,“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师父,你说的无情道需要什么样的资质呢?无情道又需要怎样的条件?”
“断情绝爱,清心寡欲,这是最基本的条件。”昭昭说道。
“做不到。”谢知禾很坦白。
“好吧,古往今来也没几人能做到。”昭昭转头对谢知禾说,“但我真的觉得你有这个资质。”
“师父,那你当年是怎么修废的呢?”谢知禾这话问的扎心却也关键。
“这个嘛……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怎么明白。”昭昭恍惚间想起一个人的身影,却又很快抹去了那个答案。
“师父,你是修无情道的,那应该是个剑修了,但为什么你的武器会是鞭子。”谢知禾看向她腰间挂的鞭子。
昭昭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鞭子,“这个……好吧,看来什么也瞒不过你。”
“因为我的剑断了。”昭昭说这话很坦然,“它不是自己断的,是我自己折断的,还有头发,可能你会很好奇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人是不会剪的,但我却剪断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想剪就剪了,还有我的剑,不需要就断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昭昭看着自己已经变白的头发,“我也经常搞不懂我自己,只是想这么做便做了。”
谢知禾摸了摸她的头,“这样也挺好的,能不在意别人眼光自信骄傲地活着,很好。”
“你是在夸我吗?”昭昭看着弯腰的谢知禾。
“嗯,其实在我看来,师父你挺可爱的嘛。”谢知禾弯腰摸着昭昭的头发。
“可爱,呵,我可是杀了很多人的魔女,你居然会觉得我可爱?”昭昭气鼓鼓道。
“好吧,那我不说你可爱了。”谢知禾看向昭昭的眼神充满慈爱。
“我可是很强的!”昭昭强调了一遍这句,她站在石头上垫着脚尖试图拉起作为师父的威严,但这样的高度只勉强与谢知禾平视,“你腰间的这把软剑还是我做的。”
“这把剑吗?”谢知禾握着腰间的这把剑,“难怪你一眼就认出它是束衣剑。这把剑是七皇子殿下送我的,说起来我还欠他一个人情。”
“你不欠他什么,你是我徒弟,这是他应该做的。”昭昭看着这把剑继续说道:“说起来,你确确实实很适合这把剑。”
“那便多谢了。”谢知禾笑道,“只是很惭愧,我还无法发挥出这把剑真正的作用。”
“你毫无基础也毫无内力,能用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我会教你,别看我是使鞭子的,剑这一道,世上没人比我更懂了。”
“师父,我突然想到,这软剑似乎也可以当鞭子使,柔软但锋利。”
昭昭眼前一亮,“你果然有天资,真不考虑考虑修无情道?”
“真不用了。”谢知禾笑道,“我对于问鼎剑道没有这么大兴趣,只想自保罢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想用我手中剑保护那么几个人,这就够了。”
“好吧,既然是你的决定,那我尊重你的选择。那这样看来无情道真的没人能去修了,有点可惜。”昭昭叹了口气。
“师父,你这么执念于此吗?”
“当然,若能修成此道可是能飞升成仙的,而且古往今来没一个人能成功的,如果要是能修成了那可就是第一人!”
“可情和欲是人最难戒除的,师父你修不成此道的原因莫非就在于太过执念于此了,于是,就成了难以消解的欲。”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年轻时,应该不是因为此原因,我是失败后才念念不忘,成了一个执念,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未失败过,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的。”
“那是情吗?”谢知禾问道。
“不可能!”昭昭摇头否定了,“算了,没人能修此道算了,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什么飞升的仙君。”
说着昭昭便跳下了石头。
“走吧,喝酒去吗?我记得你说你也可以喝酒的。”昭昭回头看向谢知禾。
“那便走吧。”谢知禾笑道,“我也有太多事需要借酒消消愁了。”
“你有什么愁吗?”昭昭抬头看向谢知禾,“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谢知禾道。
***
漆黑的夜里,所有的酒肆都关门了。
“真没劲,我去翻墙拿一壶来。”昭昭盯上了一家已经关门了的酒肆。
“算了吧,不问自取是为盗。”谢知禾拉住昭昭。
“你怎么跟李定酌那小子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带了钱的,不算偷。”说着,昭昭便翻墙拿出一壶酒来,“我付了钱的,安心了。”
“走吧,去无崖山,趁着月色正好,也趁着我心情好。”昭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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