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安愣住了,便一句话不吭招了招手让那人下去了,本来就没想着杀了洛缥芋,只是让人威胁威胁她,再加上那人给的银子不少,谁曾想到居然碰到了朱雀门新就任的头头,哎……
秦时安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抬起了头,正巧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开门的是柳青,秦时安身边的亲信立马护上前来,谁知柳青又突然上前一步,手起刀快,一刀封喉,柳青偏了偏头血喷涌在他的侧脸上,秦时安强装镇定看着自己的亲信在他面前倒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又很快消失不见,脸上扯起虚伪的笑容,迎合的说:
“沈首领大驾光临,真是让秦某受宠若惊啊!”
沈丹青缓缓抬起头来,步步逼近地笑着说:
“是吗?”
沈丹青边说边将她的佩剑御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秦时安没想到她来真的,一点都不顾昔日情分,立马腿软了吓的一动不动,几乎想都没想地大叫道:
“沈首领,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不然……”秦时安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不然呢……”沈丹青冷冰冰的望了他一眼,眉眼间尽是冰冷。
秦时安瞬间不寒而栗,颤颤巍巍地说:
“不然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可好”秦时安有些颤抖的观察沈丹青的反应。
沈丹青一言不发,像是对此回答并不满意,时间就这么静止了一会……
忽而沈丹青皮笑肉不笑把剑放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此刻秦时安暂时放下了悬着的心,起话道:
“夜色已浓,首领大人不如就在此留宿一晚,小人已命下人备好客栈”
沈丹青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便走出房门,顷刻之间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雷电划破了天际。
柳青在沈丹青身侧撑起了油纸伞,沈丹青偏头对紧随身后的秦时安说:
“雨大,便不必相送了”
“是”
秦时安目送着沈丹青步入大雨中,瞬间变了变脸色,暗自庆幸自己与叶府的关系尚未暴露,却不知在他关上门后,沈丹青转身走进另一个地方,一个可以望见秦时安房间的地方,随意的接过柳青递来弓箭,拉开弓,眨眼间便射了出去。
秦时安正与身旁的人说着什么,突然被一箭穿喉。
“主子!主子你挺住,我帮你止血,随后唤医师手术即可”
“咯咯,此箭……有……毒”
话罢秦时安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沈丹青尚且余愠未消,把弓丢给柳青后便去休息了。
次日沈丹青便下令由秦时安身旁那位谋士来代替他,随后便马不停蹄回京,柳青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嘴:
“主人,你身子旧伤未愈,路上颠簸,可否在此地休整几日在回京”
“不可,宫中人多眼杂,迟公主入京几日已是不敬,不可再让旁人多说沈家的闲话了”
”属下明白”
一路上雨淅淅沥沥的,远处的竹林被套上了一层细纱,身旁的不断摇摆着,柳青骑着马匹在一旁护行,马车的幕布被风轻轻掠过,柳青从缝隙里望向她,只见沈丹青紧紧的闭着眼睛双眉紧拧,似乎睡的极不踏实,柳青不由得心疼她,思虑片刻便加快了速度,心想早点到京城就主人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可在他们将要出贵州时,却被叶氏的大小姐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
柳青本就急着回京,语气也不由得烦躁起来。
只见那女子只带了些随从便匆匆赶来,二话不说便骑马冲向前来挥舞着手中的佩剑,柳青也不是吃素的,不过几招便将她制服住了,沈丹青缓缓掀开帘子,走下马车,佯装生气的训斥道:
“柳青!不可无礼!”
柳青迅速放开了她,只见叶星辰挣扎着起来。
沈丹青便不紧不慢问道:
“叶大小姐,我等回京复命,可有碍住小姐了”
“你杀了我心爱的人!”
叶星辰恶狠狠的瞪着她。
“此人对公主不利,甚至已加害于公主,此等祸害不可留!”
“是吗?!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动他!你不过是那洛缥芋身旁的一条走狗!!!”
说着叶星辰便冲到沈丹青的身旁抓住了她的领子,那些暗卫瞬间将其围起,拔刀相向。
沈丹青摆了摆手示意无碍,笑着用力的将她的手拿开说道:
“秦时月与你有缘无分,他早已婚嫁只是利用你罢了”
叶星辰感到不可思议,望向沈丹青,只见她一脸漠然就像从未杀过人一般,瞬间怒火中烧从袖里掏出了一把短刀迅速插向沈丹青的右肩,沈丹青眼疾手快用手握住了刀,向后撤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徒手将刀夺过,趁其不备便一掌拍在了她的胸脯之上,叶星辰瞬间口吐鲜血,沈丹青又快步向前朝着她的腹部狠狠踹去,一脚将她踹在身后的树上,撞到了头便晕了过去。
沈丹青拿出随身的帕子,极为嫌弃的擦了擦手后边丢给柳青,吩咐道:
“柳青,你带两人送她回去,务必平安送到”
“是主人,可你手上的伤”
“无碍,快去吧!”
“是”
入春多雨,春雨连绵,一直到回了京城,雨还未停,沈丹青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讨厌雨的小公主……
“沈侍卫你可算回来了”
沈丹青刚刚走进庭院便感觉与平时相比格外冷清,小绿小叶便急忙赶来。
“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冷清”
“公主一回京就病倒了,说是疫病,一直在房间里,只让下人们送些汤药和吃食。”
沈丹青脸瞬间冷了下来,点了点头便往前走,小绿追上来递给她一块可以系在脸上的帕子说:
“你怕不是要去见公主,可公主的疫病是会传染的,不如戴上些更为保险”
“不必”
沈丹青赶到洛缥芋的房间时,顺便接上了下人给公主准备的汤药,房间里暗淡无光,只点了些许蜡烛,灰蒙蒙的像是披上了一层黑纱,夹杂着丝丝寒风和缕缕独属于沈丹青的清香,惊醒了缠绵病榻的洛缥芋,只听她咳了两声,便唤道:
“丹青,你来了”
沈丹青应了一声,便端着汤药缓缓走到她的塌前,放下汤药后,便点亮了周围的蜡烛,沈丹青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氛围,待她放下蜡烛后,发现公主已经坐了起来,发丝略有些凌乱,脸颊因发热染上了一抹红,领口微开,一双桃花眼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呢,沈丹青迅速低下头:
“公主为何如此看属下,可是属下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洛缥芋笑了笑:
“真是木鱼脑袋”
边说边拿起汤药,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大可不必回来的,父皇问起时,本宫大可说你在贵州为了保护孤死了……”
沈丹青缓缓抬起头想看看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见她抿了一口汤药,微微皱了皱眉。
“本宫知道你并不想留在宫中的”
“属下……不敢也不能,保护公主是皇上交给属下的使命……”
“可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为了保护谁的”
洛缥芋望了望她接着说道:
“本宫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回来了就不能离开了,你喂我喝药吧”
“是”
尽管手上的伤口一用力就会渗血,可她还是端起了汤药,将药一口一口的喂给她,通过她的神情来看,药很苦,沈丹青实在不解,她贵为一国公主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受如此之罪,值得吗?
“丹青!得了此病后,我才知此前的药方里还少了几味,此前的药方虽然可以使病痊愈,但药效慢、过程之痛苦还有些许遗留症都是我当时为止不解之处”
“那公主此次难道并非是不慎感染!”
洛缥芋笑了笑不语。
“值得吗?”
这次她便笑出了声:
“有何不值,神农亦为救百姓尝百草,此乃医德医风,丹青,我有些乏了”
“那属下告退”
“这个给你”
洛缥芋递过来一个药瓶,沈丹青愣了一下以为她并未发现。
“拿着吧!你路途奔波不免劳累,早些下去好生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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