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程肖有些手足无措。
他在抽屉里翻半天，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给许锦意擦眼泪。
许锦意转头，僵硬的像死了三天的僵尸……
程肖茫然看他，许锦意感觉自己心中一处柔软被触动，酸酸的。
“我没事……谢谢你。”许锦意别扭地道谢。
程肖也没纠缠，只是把手收回去：“下课去小卖部吧？我请你吃东西。”
蹭的一下，王朝转过头：“加我一个，我和佳佳也想去。”
许锦意吸了吸鼻子，但是依旧毒舌：“要我俩看你们小情侣秀恩爱吗？”
“是呀！”王朝笑笑。
程肖在心里翻白眼。
徐磊在上面写教师表格，他愁苦地掏出手机，给隔壁班严老师发去消息。
———写表格累累累。
严允浩看了眼手机，跟台下同学们说了声自习，便坐下回徐磊消息了。
———你不会吗？
———犀利。
———下课我去找你一起?
———行。
……
两位老师关系真好。
下课后，徐磊抱着表格去找了严允浩，王朝以及他的小女朋友一下课就来到许锦意程肖面前。
王朝笑着说：“走，去小卖部，顺便给你散散心！”
“顺带?”许锦意啧了一声，“见色忘友。”
许佳佳笑着低下头，看着王朝的眼里满是青春小女生的爱慕……
许锦意看得摇摇头，恋爱的酸臭味！
程肖看着他这副无奈的样子，觉得好可爱好可爱。
但是如果是其他人表露出无奈的话他就又不会这么觉得了，他只觉得许锦意可爱，只有他可爱。
人与人之间最强的一道滤镜，不过是一双偏爱的眼睛。
四人一路下楼，旁边的小情侣卿卿我我根本不顾及这俩单身狗的感受，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
“你们两个！”许锦意实在忍不住了，“收敛一点。”
“有伤风化。”程肖附和。
许佳佳笑着打趣：“你俩谈啊哈哈哈哈哈，凑一对得了，反正你俩成绩好，闲着也是闲着。”
程肖看了许锦意一眼，想知道他的反应。
许锦意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程肖暗自窃喜，这意思是他不介意吗？如果此刻程肖是一只狗狗有尾巴，那绝对摇得贼欢。
王朝和许佳佳眼神在这俩人之间流转，最后对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在许锦意挑东西的时候，王朝和许佳佳把程肖拉到一边。
王朝眯着眼睛问：“你是不是喜欢锦意啊?”
程肖先是一愣，随后否认：“没，不喜欢。”
许佳佳翻下白眼：“还不喜欢?当时我说要你俩在一起你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喜欢就喜欢了，你们能怎么样……”程肖心虚四处乱瞟。
“我就知道！”王朝嗤笑一声，“不过锦意和我说过他不是那种人，你知道吧……”
程肖倒是不在乎：“那又怎么了?”
“他不是同就说明你和他表白他不会同意啊。”许佳佳无语。
“嗯……”程肖低头皱眉，“那怎么办?”
问得好，王朝也被问住了。
程肖无语啧了一声：“你和他玩那么好这都不知道?玩呢?”
“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追，干什么要求别人给你想办法，你就像王朝一样直接表白不就好了?”许佳佳嘴毒护男友。
王朝感觉心里暖暖的，更爱许佳佳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肖思考一番问王朝：“直接表白就是打直球，许锦意喜欢打直球的人吗？”
一说到感情问题王朝就想起许锦意那头疼的前女友……
对于许锦意的感情历史，王朝向程肖娓娓道来：“锦意不是有个前女友吗？这女孩追的时候是挺真诚挺热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追到手后就一直吊着锦意?锦意还和我说可能是人家女孩子没安全感吧，后来发现并不是，那前女友不是和锦意分手了吗？说什么年龄问题?我年她奶奶，她就是看上当时学校的校霸小混混了，青春期就这样，喜欢放荡不羁的，然后就给锦意甩了，我不给锦意说真实原因怕他难受……他怎么会有我这么好的兄弟?”
程肖沉思，最后蹦出来一句：“他不喜欢男孩子，那如果我是女孩子他是不是……”
许佳佳瞳孔地震：“不是，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试试吧……”程肖叹气摆摆手。
王朝刚想继续聊，许锦意就过来了：“聊天还三个人单独聊?不是带我来散心的吗？谈恋爱给你谈傻了?”
王朝被吓得清清嗓子……
“不知道你们喜欢喝什么，我就买了可乐，应该不介意吧?”许锦意把三瓶可乐发到他们手上。
许佳佳笑了下：“不介意，在学校喝什么都行，反正也没得挑~”
几人也不想着上课了，坐在小卖部的椅子上，王朝和许佳佳一直给程肖使眼色。
“呃……许锦意，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女孩子?”程肖试探性的提问。
许锦意喝口可乐，看了他一眼：“干嘛？你真要和我谈?”
王朝被这个发言呛到了，扶着许佳佳的手咳半天：“咳咳咳……小锦意你说话好直接咳咳咳……”
“咳成这样了还说别人呢？”许锦意无语吐槽。
程肖被他这一句话说得脑子乱乱的，嘴巴张半天却没说话……
许锦意看他这样子也有点怀疑，凑到他跟前：“你不会……真想和我谈吧?”
其实许锦意说不上反感，他甚至还挺期待的。
程肖避而不谈，许锦意也没追问，只是挥挥手：“走了，等会上课迟到了。”
王朝、许佳佳、程肖三人不约而同爆出一句：“三好学生。”
一路打闹，几人又笑骂着回了班里。
回到班里，上课铃正巧打响。
程肖无心上课，脑子里全是许锦意问他是不是真要谈的样子。
叮咚一声，手机传来声响，程肖拿出来一看，是王朝建的群聊，里面还有许佳佳。
王朝率先发言。
———肖哥，你就听我的，明天中午单独找他表白。
———能行?
———哎呀~王朝，你这个招……我觉得不靠谱呀。
———信我的！
———……行，他拒绝了也没事，反正以后也坐我旁边。
———程肖，我觉得你的发言很危险。
———佳佳，男人就是这样。
———我是女人我不懂……
———那就明天中午?要不今天晚上吧，早死也能早超生啊。
———行，肖哥啊，你比我当时给佳佳表白果断多了！
———还提这茬，没事没事，反正我答应你了，你晚点表白也没什么。
———那我今晚给老徐请个假?
———行！
———可以呀。
就这么定下来了吗？今晚就要和他表白?挺紧张的。
程肖关掉手机，看了眼许锦意，眼底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许锦意本来还在画画，注意到程肖的视线，他转头看去：“怎么了?我今天头发没扎好?”
“啊……没有，很好看。”程肖脱口而出就是赞美。
许锦意不以为然，耸耸肩，继续撑着头画画去了。
王朝悄悄听着二人在他身后的对话，叹了口气：“小锦意……真是榆木脑袋。”
赵薇在后排皱着眉头，叼着棒棒糖注视着许锦意和程肖的一举一动：“这个程肖……”
她冷笑一声，把棒棒糖朝垃圾桶吐了过去。
上了一会，程肖才想起来表白的事……
该怎么表白?口头传述?他会紧张的。
思索再三，程肖选择了他以前最瞧不上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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