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问道:“你们二人这几年去了何处?”
萧然立刻心虚低下头,不敢与君泽对视。
琴瑟无所谓,道:“游山玩水,好不乐哉。”
萧然闻言,赶忙拉扯他,小声说:“别说了。”
萧然对琴瑟道:“你先出去,我与王爷有事商议。”
琴瑟不情愿道:“不,为何?你们二人之间有何事瞒着我?”
萧然不耐烦,推着他道:“快,快出去。”
琴瑟气鼓鼓出去,双手在胸前环着。
待到安静下来后,君泽先问道:“何事?”随后又道:“没什么对我说的?”
萧然才回道:“两年前,那次王爷您消失一整天,也不知为何,殿下马上变发现不对劲,将府中的人都遣散了,当天,萧然便将我带走,带到丞相府中…”随后,声音慢慢变小:“他似乎,真的是丞相府的人。”
君泽笑笑,道:“你认为,我会猜不出么?”
萧然瞪大眼睛,道:“原来王爷您…早知道了?那您为何,还留着他?”
君泽道:“那一夜,你们二人的对话,我听到了。”随后苦笑一声:“其实,思索一下,他与我,处境有何不同?”
萧然小声:“王爷…”
要出口的话被打断了,君泽道:“我已不是摄政王,所以,我们现在是挚友,你可以叫我名字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从不叫我君泽,并非是敬重。”
萧然不安叫出了那个字,君泽也笑笑。
半个时辰后,君泽打开房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琴瑟,关上房门,对琴瑟道了声:“晚。”
琴瑟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与先前装出的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丝毫不似一人。
回到房间,云笙醉醺醺躺在床上,君泽看他那不堪入目的睡姿,无奈叹口气,走过去,想将他挪正。
云笙眯着眼看着眼前意图将自己挪动的人,迷迷糊糊道:“为什么不理理我?”
君泽手一顿,随即装作没听见。
云笙勾住他的脖子,眼却还是闭着。
被勾住的君泽一怔,想要挣脱,而云笙却固执地抱着,君泽不好用尽,只得作罢。
君泽并不恨云笙,也不怨他,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红尘滚滚,几人能逃名利锁,几人又能守初心誓?
君泽以为,当年那一箭,是云笙所射。
他甚至还以为,他是为了名利,为了那子虚乌有的候位。
君泽思绪万千,可最终却只是长叹一声。
翌日,君泽发鬓高挽,以玉簪轻束,还留着几缕碎发,为他增添了不少桀骜与洒脱。
云笙与夜学司昨夜都醉了,可今日云笙却比夜学司精神很多,夜学司看着十分劳累。
云笙见状,不禁损道:“夜兄也不知昨晚去何处偷鸡摸狗了。”
夜学司身子一紧绷,随即尬笑:“这不醉了么?云兄倒是精神多了。”
云笙没再与他多说,冲洗过后准备找点吃的。不经意一瞥,却看到个熟悉的背影。
云笙指着背影不确定道:“萧公子?”
“背影”转过身,见了云笙,很是激动,激动之余又带着震惊。
萧然冲上去,道:“殿下,是我。”
随后琴瑟君泽也过来了,琴瑟紧皱眉,拉着萧然的手道:“怎么跑这来了?”
云笙与君泽默默看着二人拉着的手,心里也猜出了几分。
君泽道:“过会,我们几人一同前往璃月郡。”
云笙语调犹豫:“可璃月郡疫病…”
萧然听闻,连忙打断:“唉!别小瞧我,我也会些医术。”
云笙这才应了。
用饭时,云笙与君泽看着眼前这两人腻腻歪歪,将菜夹来夹去,夜学司则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没见过的不速之客,戳了戳旁边的云笙:“这俩位公子何人?”
云笙不疾不徐地吃了口菜,道:“以前的朋友。”
夜学司夸张点点头。
君泽百无聊赖地用手托着腮,手指不时敲敲桌面,倒像一个不知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君泽看了看坐在一起的云笙夜学司,眉头紧锁,甚是厌倦。
夜学司这人……
怎么这么讨厌。
云笙看着君泽,夹了一块鱼,挑了挑刺,夹过去,道:“吃饭吧。”
君泽含糊应了一声,这才动筷。
夜学司:……
若羌和忘尘”过来了,若羌过来瞅瞅,十分不满,打了身边的忘尘一巴掌,主要也因为其余几人不敢打。
若羌愤怒甩了忘尘一巴掌,怒斥道:“到这了,好菜都没一个,你就是如此对待主子的?”
忘尘立即下跪磕头:“太子殿下恕罪!”
若羌冷笑,这五大三粗的长相硬是被他演出一丝刻薄。
若羌没接话,却扬起手,准备再下手,却被一旁的云笙拽住,云笙冷冰冰道:“我怎不知,我的人太子殿下也可以随意摆布了?”
若羌欲挣扎,可却无法将手抽回来,若羌也想不明白,如此瘦弱一人,有如此大的力气。
若羌愤怒道:“大胆,我可是太…”
“好啊!”云笙提高音量,将若羌的手抓地愈发紧:“即便您是一国之主,可若您敢动我的人,那么,休怪我不客气!”
若羌被吓到了,方才那股气也消了,云笙将若羌的手甩开。
若羌佯装愤怒拍拍手,云笙毫不在意,拉起忘尘:“起来。”
忘尘连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君泽淡淡道:“启程吧。”
几人刚要走出客栈,后面有一女子道:“请留步。”
几人回头一看,是位十分好看的紫衣女子,并未有太过华丽的衣饰,却有侠女风范。
女子大气地笑笑,快步上前,对着几人道:“几位可是要去璃月郡?”
云笙问道:“姑娘是如何得知?”
女子带些嘲弄,却不失风度:“公子看着挺聪明,怎么记性如此差?方才你们几人的谈话,本姑娘全听见了。”
若羌方才见到这美丽姑娘,早被迷了神,这会见众人都不说话,忙找存在,于是佯装生气怒斥:“好个女子,竟敢偷听我们谈话?”
女子懒得理,翻个白眼,语气不善地对若羌道:“与你何关?公子这笨脑子,说的话本姑娘还不稀得听。”
若羌寻思这姑娘兴许也对自己有意思,不然怎会用打情骂俏的语气回自己的话?顿时十分开心。
君泽开口:“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整了整发丝,慢条斯理回答:“我姓穆,穆宪,字云歌。”
君泽道:“那依云歌姑娘的意思,您也是前往璃月?”
穆宪道:“那当然,我既生于霁月,是霁月儿女,理应怀揣一颗为国捐躯之心,我也略知些医术,不妨前去璃月救治百姓。”
君泽淡笑:“没想云歌姑娘是如此至情至性之人。”
穆宪被夸得不好意思,方才看到这位束发少年,便有些心生情愫。
君泽将话题转回:“但是,我们的马车不能再添一人了。”
穆宪问道:“为何?那公子随便扔下一人?如何?”
君泽勉强笑笑,一一介绍起来,他先是指着若羌:“这位霁月太子,若羌,我们此次前往璃月,便是国主之命,若是我将他弃了,国主怕是要问罪了。”
穆宪听到方才与自己斗嘴之人竟是太子,淡淡地应道,还似乎有些鄙夷,认为这霁月国主真是没眼光,选择的继承人没颜便算了,还没脑,又十分暴虐,也不知他继位会如何民不聊生。
若羌听见君泽说到自己,清清嗓子,自豪地整了整衣服。
君泽又说了琴瑟,是自己的重要帮手,萧然,是自己带去的医生,忘尘,负责所有人的饮食起居,夜学司,璃月郡守。
君泽刚要说到云笙,穆宪先打断指着云笙问道:“那他呢?公子方才所说的都有用,那这位公子呢?若还是您的帮手,帮手未免太多了,若是医生,我的医术不见得比他差。”
云笙本来百无聊赖在看戏,见矛头指向自己,有些疑惑,没接话,似乎想看看君泽如何回答。
若他要抛下自己,也不怪他……
君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君泽才道:“抱歉姑娘,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抛弃,姑娘可以买一辆马车。”说完,拿出一两银子,塞到她手里。
云笙听到这个回答,挑了挑眉,很是诧异。
这人方才说什么?
他说。
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抛弃的。
这是他心中所想,还是迫不得已?
回想自己前两年,想他想疯了,想写信,可不知送往何处。
他从头到尾,也不过只写过两句话,也被他收起来了。
一句话是:墨染素笺难书尽,唯愿清风代我言。
另外一句则是:相思之情,如初,如昨,如今朝。
今天手感是真不好…这篇写了好久……哭哭哭,啊啊啊啊啊啊,人家要用小拳拳捶你胸口,嘤嘤嘤,人家真是一头笨笨的小猫咪呀,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喵喵。
朝代是架空的,也不是正剧 只是第一次写小说,emm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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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墨染素笺难书尽,唯愿清风代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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